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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眸笑了下,便踏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的驶起,坐在里头的杜青宁嫌不习惯头上的帽子,便将帽子取下,拿出玉笄将一头长发挽了起来。 始终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她软软的倚着车壁重重的呼了口气,不仅身子一动不动的如瘫了似的,脑袋也完全不愿再想事情。 她只呆呆的看着车窗外,舒缓今日之事给她造成的恐慌。 时间流失间,不知拐过了几个道,许久后马车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外面沈星的声音传来:“四姑娘,靖阳侯府到了。” “哦!”她马上回神,出去跳下了马车道谢,“多谢沈护卫。” “客气了。”沈星作揖后,便告了辞离去。 杜青宁转身欲踏上阶梯时,就见赵氏在嬷嬷与婢女的陪同下快步出来了。赵氏见到她,也没注意她穿的那身尼姑法衣,只过来急问:“慧慧呢?” 杜青宁不解:“慧慧没回来吗?” 赵氏越发觉得不妙,马上道:“你们不是一起的?” “这……”杜青宁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这时赵氏身旁的嬷嬷道:“今日傍晚,拉两位姑娘去尤虚山的海车夫突然慌张回来,说是两位姑娘不见了,夫人立马便派了人去寻,奈何无果。三老爷当下也不知在何处,可把大伙给急坏了。” 杜青宁想不通杜青慧为何会失踪,听到说爹又不知在何处,便问:“爹又不在?” 之所以会说又,自然是因她爹不是第一次让人寻不到人,事实上,多年来,他的行踪总会偶尔飘忽些,让人摸不透,也问不着。 “慧慧?”赵氏突然朝杜青宁身后跑去。 杜青宁闻声便循着望去,就见一身狼狈的杜青慧吃力的拖着步子朝这边走来,忙也过去,近了见到她额头上的伤,不由诧异。 赵氏抬手触了触小女儿额头的伤,心疼极了:“慧慧这是怎么了?” 杜青慧见到杜青宁也是面露惊诧之色,随即哭着抱住她:“三姐如何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终究还是遇意外了呢!” 杜青宁伸手回搂着她:“我没事,可慧慧这是怎么了?” 杜青慧委屈的哽咽起来:“在下山时,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晕在了路边草丛,夜时才醒来。若非尤虚山有人帮忙,我现在还到不了家,我以为因我没有及时去找裴世子,四姐已经……” “原来如此。”杜青宁算是明白裴律为何最终没有过去,但也无所谓,“我很好,倒是慧慧似乎伤的不轻,我们赶紧进去吧?” “嗯!”杜青慧点头,然后又去到赵氏怀里蹭了蹭,软软的喊了声,“娘。” 赵氏更是心疼:“快随娘回去上药,好好与娘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杜青慧:“嗯!” 当她们一道踏入府中时,杜老夫人派了人过来,又将她们一道喊去醉安堂。老夫人见姐妹俩,一个穿的奇奇怪怪,一个身上有伤,都是狼狈极了,便就对着杜青宁喝了起来:“这怎回事?这是如何疯如何野,才能变成这副模样?你就是这么照顾meimei的?” 杜青宁知道老夫人逮到机会不说她两句就会不舒服,只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就低着头,由着她训了大串话,后来还是赵氏出声道:“老夫人,天色不早,我先带慧慧回去上药歇着。” 老夫人瞧了瞧杜青慧额头上的伤,又数落了杜青宁几句,还是应下让她们都走了。 杜青宁住前院,与赵氏母女同不了多少路,正是分开时,杜青慧突然跑过来问她:“四姐,你是如何得救的?” “这个说来话长。”杜青宁实在不愿再回忆起当时的危险处境,只道,“好在我后来逃到了千百庄,二公子救了我。” “二公子救了你?”杜青慧衣袖下的手不由握了起来,果然,她的不安是对的,所以她才不由想问问。 “嗯。”杜青宁执起杜青慧的手拍了拍,“辛苦你了,赶紧去歇歇吧!” 杜青慧垂了垂眸:“四姐也受惊了,早些睡。” “我知道。” 杜青宁回到肆意轩,采秋就迎了过来,扁了扁嘴道:“姑娘,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赶紧去给我准备水,我要洗澡。”到了肆意轩,杜青宁才觉得最安心,困意也不由上来了。 “好。”采秋应下后,又歪头瞧着杜青宁身上的衣服,问道,“姑娘这穿的什么玩意?” 杜青宁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袍子,应道:“尼姑庵里的法衣,记得洗洗好生收起来,改日我送回去。” 采秋闻言立刻睁大了眼:“姑娘想出家?” “你个傻丫头。”杜青宁将采秋往外推,“别问东问西,我累死了,快准备水去。” “哦!”采秋压下满心困惑出去了。 采秋沿着回廊去到前头,踏下阶梯时,就见到一身雪青色长袍的杜栩负手缓缓朝前屋走去,她忙过去行礼:“三老爷。” 杜栩仍眸视着前方,淡问:“姑娘还没歇息?” “没,奴婢这就去让人给姑娘准备洗澡水。”采秋不由偷偷瞧了瞧三老爷那张比往常要清冷不少的脸。 “嗯!”杜栩没多问,进了自己的屋。 采秋是个单纯的姑娘,只挠了挠头,就赶紧走了。 累了一天,杜青宁踏入浴桶,就不由舒服的闭上了眼,这感觉让她恨不得在里头睡过去得了。 采秋给她搓着背,道:“奴婢刚才见三老爷回来了。” “回来了?”杜青宁立刻睁开眼。 “嗯!”采秋点了下头。 杜青宁心里琢磨着是否该将今日的事情告诉爹,后来想了阵,决定还是作罢。她是初次遇到这种危险事,也不知爹得知能有多担心。 沐浴罢,她便坐到桌子旁拿下自己的戒指,将上头的绿宝石给取下倒出戒指里头的短银针,并将搁在旁边准备好的药水给倒了些进去,再将绿宝石重新封死。 这是爹给她的防身毒.药,只一点沾在人身上,便会中毒,若没解药,自然便会丧命。她没想要杀人,只单纯的想自保而已,她有解药,自是不会轻易让对方死。 她想,这玩意比银针的作用能大不少。 将戒指带回手指上,她想了下,便让采秋拿来纸笔,写了封信折起来道:“明日一早,你便将这封信交给裴世子。” “好。”采秋乖乖将信收起来,问道,“姑娘是要睡了吗?” “嗯!”杜青宁打了哈欠,一切既然安排妥当,她便也就放心了。 虽是放心,心中的后怕感却没那么容易彻底消去,躺到床上好一会儿,她才真的彻底睡了过去。次日当她还在与周公相会时,采秋早早就拿信出门去了武平王府。 采秋下马车,便刚好见到骑马从外头回来的阿柒。她不仅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