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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相贴着,体温互相交错在一起,指尖湿濡润泽在指缝间相触又分开。言谨又弄了点泡沫在隋奕的手心里打着圈,隋奕觉得有点痒笑着想要往回缩,言谨醇厚的声线随即就在耳边响起,带着热度的呼吸从耳廓流入耳洞,带着一点命令的语气,“别动。”隋奕不敢动了,安安分分地待着言谨用双臂为他划出的领地里,觉得自己刚刚才清醒一点,而现在好像又醉过去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里头低着头认真为自己洗手的言谨,刚硬的线条却在眉眼之间流露着温柔。他再把视线转回自己的脸上,不知道自己发烫的脸是因为醉因为热还是因为害羞。从酒吧出来之后,男生们负责把女生送回家自己再回去,言谨负责把已经半边身子赖在他身上的隋奕送回家。“不不不,不回家,我跟我爸妈都这样了还喝醉……”隋奕一句话只有开头第一个字是大声而且清楚的,后来越说声音越低,还越来越含糊。言谨好声好气地给他解释,“这跟你喝醉没关系啊,喝醉了还不回家,那不是整条路都是醉汉露宿街头了么。”“什么啊,喝醉了让男生送回家,他们看到要揍……”隋奕挥了几下拳头,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言谨凑近点听他说话,“揍谁?揍你没关系,没事揍我干嘛。”隋奕用仅存的理智把他推远一点不让他再凑过来,“因为我xi……啊啊啊……”“什么啊。”“你送我回家我先揍你。”“你神经病。”作者有话要说: 再这么下去我可能会创造一种h叫洗手py你们信不信。。。☆、第26章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隋奕是被热醒的,后背都被汗水弄湿了。他一转头看到言谨的侧脸,吓得整个从床上坐起来,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心里暗说了一句卧槽这是酒店吗,紧接着又撩开被子看了看里面,只穿了内裤,还不是昨天那条。隋奕的内心的亚马逊森林都被草泥马踏成了亚马逊平原,卧了个大槽不是吧我真的这么变态乘醉下手把言谨这样那样了吗,还是言谨乘我醉男女直弯都分不清了对我这样那样了。可是他又不觉得自己身体哪里不适,就是有点宿醉过后的头痛。从被窝里钻出来之后隋奕觉得空调很冷,可是自己明明是热醒的,所以这个热源是,言谨?他伸手去摸摸言谨的额头,然后又碰了碰他的后颈,言谨锁着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语气有点不耐烦,“头很痛,你不要碰我了。”“你发烧了啊。”隋奕说。言谨觉得他动动嘴都能牵扯到脑袋里的神经,好像被针戳一样痛,他重重地叹了气,“我知道。”“起来吧,别睡了。忍一下,我现在带你去医院。”隋奕说着要把言谨扶起来,言谨很不情愿地又闭上了眼睛,似乎马上又要睡过去了,“醒醒,先别睡了。”言谨难受得很,勉强撑开眼睛,说:“你衣服在衣柜里晾着,还没干。”隋奕几乎全-裸着去衣柜里找回半湿的衣服,用浴室里的吹风机吹了好半天,出来又把言谨弄醒了给他套上衣服鞋子,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喝,然后扶着他出门。“你还能走吗,用不用我背你?”隋奕仔细地看了看言谨的脸色,言谨无精打采地摆摆手,表示不用。隋奕把他扶到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着,自己去办理了退房手续,完了还让人帮他截好出租,他才回身把模模糊糊又快要睡着的言谨扶起来。言谨挂上药水的时候又睡着了,最近感冒发烧的人特别多,床位都满了,只能靠着椅背睡,注射室的空调温度又特别低,吹得后颈凉飕飕的,言谨在半梦半醒之间冷得双唇都发白,控制不住发抖。隋奕让言谨躺倒到他大腿上,言谨一句话都不想说,温顺地侧伏在他的大腿上,他用自己半个身子给言谨挡着背后吹来的空调。隋奕不敢走开丢下烧得神志不清的言谨一个人在这里,于是打电话给张泳雯让她买件什么厚实点的外套过来给言谨盖着。小蚊子走进注射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言谨躺在隋奕大腿身上睡得安稳的粉红一幕,关心地问了点言谨的情况什么的就走了,走前还不忘把证据拍下来发给Eva,说“老公,是你萌的cp!”Eva:“啊啊啊啊啊啊吾家有儿初长成啊”“是你萌的cp!”隋奕捂着言谨挂着药水发凉那只手,努力地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昨晚最后留下记忆的片段就是在洗手间里和言谨洗手,洗着洗着脸就红了。他觉得言谨对他是真的好,作为一个没有亲身参与经历过那些往事的人,在听过那么多关于他以前的事情,单凭他的只言片语,却还可以如同一开始的时候那样相信他对他好,尝试理解他的孤独委屈,又不加之以同情。他在高中被劝退的前后,几乎每天都被敌意和流言蜚语包围,而对于已经发生过又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宁可沉默也不愿多作解释,他的不辩解又被更多人解读为默认。这种几乎从未有过的理解轻而易举就从言谨那里得到了,他忍不住对言谨产生依赖,忍不住交付信任,人的心眼真是太小了,要把一个人装进去,就要把里面所有的东西掏出来,可是他又下意识地觉得害怕,想要不敢要。不仅仅是因为言谨本身是直的,他不想把他掰弯,还因为隋奕他自己本身对爱情的憧憬早就在还没得到的时候蒙上了一重挥之不去的阴影,爱情本身应该是一种安全感然而隋奕透过爱情看到的就只有不安。他在感应到爱情要靠近他的时候就仿佛同时感应到了洪水猛兽般要冲垮他侵蚀他的恐惧向他袭来,他觉得他就是那个不小心在饭里面吃到了屎于是一辈子也不敢再吃饭了的人,但他是不敢吃不代表他不想。所以这很矛盾,他只能告诉自己,爱情在他生命中占据的地位微乎其微,他没那么需要,也没那么在乎,患得患失也好爱而不得也好都只是一时间被荷尔蒙这种奇怪的东西控制了思绪而已。他好不容易从杨皓南这个大屎坑里面爬出来,气儿都还没喘顺,不想带着自己一身屎又往别的坑里跳,永远没有人能百分百肯定自己下一个跳的坑是好坑还是坏坑,跳进去还爬不爬得上来。有一种犯贱叫做“我很想喜欢你,但是我还不想谈恋爱”。今天顾尘又去相亲了,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全部都没有开,徐云熙像条在海滩上等着被风干的海带,在黑夜和晚风之中绝望地等着顾尘回来。顾尘把房间的灯开了,徐云熙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对光线一下子调整不过来,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