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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早已经是耐不住了。 不顾江焱的反对,硬是跟着去了,两人是上午左右出去的,直至晚上还没有回来,到了晚间,大多人已经睡了,他们商量了一下,轮流值夜,等两位主子回来。 上半夜是玉儿值夜,没有等到两个人,下半夜是多福,可是等了一夜,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向屠娇娇报告一下,没想到屠娇娇就找上门来了。 屠娇娇听了两人的话,心里有些不安稳,以江焱的性子不可能一夜不回来。而且阿绮萝在一块儿,他们也不可能去翻人院子。 难道两人昨晚在哪家酒楼喝醉了,然后就在酒楼住下了? 想到极有可能,就让王舒派人去上京各个酒楼问一问,有没有这么两个人住在他们那里。 她在王府里等了一上午,王舒是中午的时候回来的,一脸凝重,她的心一瞬间就收紧了。 “怎么样?有消息吗?”她紧紧的盯着王舒的脸,期望他只是在跟她开玩笑,希望在某个酒楼里江焱和阿绮萝正睡得酣然。 可是王舒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面有些惊慌,还有一些怜悯,或许还有些其他什么,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去揣测到底还有什么。 王舒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很小的类似匕首的东西,上面扎着一张纸条,恭恭敬敬的递给她道:“夫人,这是在王府门口发现的,您看看吧。” 到了这个时候,要说还没有什么事,她也是不相信的了,强装镇定的接过那把匕首,取下上面的纸条,打开一看。 上面赫然写这一行字:“若想换回此二人,请圣女黄昏时分独身一人到城外十里坡一见。” 没有署名,字写得也很工整,她一把把纸条攥紧在手里,她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王舒在一旁瞥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心里也是一震,随即垂下眼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身看王舒道:“给我准备一匹马,我要出去一趟。” 王舒垂着眼眸,恭谨的说:“是。”随即退了出去,他退出去并没有立即去准备马匹,而是去了傅长安的书房。 屠娇娇站在原地,心里知道他要去哪里,却没有阻止,现在这个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她需要傅长安让人跟着,这样她才能放心的把江焱和阿绮萝换回来。 看了一眼有些昏暗的天空,她缓缓的转身,进了房间。 “王爷,怎么做?”王舒站在傅长安的书桌面前,低声询问。 傅长安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枚罗汉钱,默了一会儿,道:“派几个暗卫跟着她,把江焱和阿绮萝接回来再做打算。” “那夫人怎么办?”王舒问道,舅老爷与阿绮萝纵然重要,但是夫人才是他们的主子,夫人更重要。 “就这么办,别多问。”傅长安低声道。 见他已做了决定,王舒也不再多言,轻声退了出去,准备了马匹,再让若风带着几个身手最好的暗卫悄悄的跟在屠娇娇后面,大概下午时分,屠娇娇换上了一身绛红色的短打服饰,骑着马出了城。 一路上有不少穿着普通的百姓都看着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子,眼里颇有些奇怪,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到底是谁了。 若风悄无声息的跟在屠娇娇的身后,一向冰冷的眼里有些诧异,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就打算一个人去吗? 仔细的看了一眼屠娇娇的打扮,倒也有些赞赏,她一身短打服装,腰间缠着她那根全是倒刺的长鞭,上面别着那把他在北狄放进她房间的匕首。 鹿皮长靴里似乎也装了些什么,只是看不见。袖子里藏了几支袖箭,上面似乎淬了毒,脑后的那根碧玉簪子是王爷送她的。 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项链,事实上却是绳索,看来她也是有准备的。 天有些暗沉,似乎很快就会下雪,行人都行路匆匆,赶着回家,冬天要是身上撒了雪,来年开春就会染上风寒,他们可不想在弄忙的时候染上风寒。 屠娇娇骑着马,晃晃悠悠的到了城外十里坡。十里坡其实是一个凉亭,由于凉亭地势比较高,所以才叫做十里坡。 古时候的人出远门,总会有人送,他们一般都送出城,城外都有一个凉亭模样的地方,他们送到那里就不再送了。 这十里坡就是这么个地方,十里坡的凉亭修了有段时间了,青砖的地面已经磨损得有些严重了,顶上的瓦也已经有些破烂了。 周围有几棵柳树,现在也已经秃了,只剩一些枝桠伸在那里,略略有些萧条的气息。 她看了一眼那凉亭,里面有几个人影,都是穿着苗寨的服饰,有只有一个人,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脸,只隐隐觉得那个人似乎是个头头。 看了这些人之后,她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江焱和阿绮萝的身影,眉头一皱,难道他们打算一网打尽? 想了想,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他们叫了她来,是一定不会不守信用的,苗寨的人虽然有些阴毒,但是在这些大是大非上,他们还是有信用的。 骑马走到半山坡上,她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凉亭外。 那些苗寨的人看见她,都有些激动,右手放在胸口,轻轻跪下朝她叩拜,嘴里说着:“圣女安康!” 这么一弄,倒把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面上却是没有表情,直直的看着那个裹着斗篷没有动作的人说:“我来了,江焱和阿绮萝呢?” 那裹着斗篷的人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些跪着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张国字脸,面目有些刚毅。 身材也有些壮硕,跟一般的苗寨人不一样,他看上去也是个小头目,听见她这么问,便站起身恭敬的对她说:“他们没事,圣女无需担心。” 剩下的那些人,见他起身了,也都跟着起身了,但是却是低着头退在一边。 她道:“不是说我来了,你们就会放了他们吗?现在我来了,放了他们。” 那国字脸说:“圣女不必担心,我们必然会说话算话,只要圣女跟我们走,我们一定会放了他们。” 这是在讲条件?她一挑眉,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当即一沉脸说:“我要看着他们走,不然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