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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见过了无数次,都是埃利克带他出来时遇见的。所罗门还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慢慢的,已经能把这些面孔记在心里的。或许在解决困惑这一方面,能够派上用场——他是这么想的。奇怪的男人。奇怪的人们。奇怪的国家。喜欢,讨厌,还是什么,要如何评价所罗门什么都没有的心中,竟是无声无息地萌生了这一丝细微的“困惑”。虽然,此时的他还完全没有主动去解决这一个困惑的想法,就只是将通过观察收集到的信息保留。但是……所罗门无波无澜的视线越过了一点一点记在心中的这些面庞,落到了不远处恰好被阳光笼罩的白墙。起初,阳光只是略微倾斜地照射过来,留下一圈明显的光晕的印纹。似乎没有过去多久,由莹莹光点组成的光柱继续倾斜,不着痕迹地从墙面挪移到了墙角。最后,消失在泥土之中。太阳落山了。待到同样的光线重新从漆黑的土壤攀爬上高墙,让天空之下的国土重见光明——就这样,来到了新的一天的伊始。踏,踏,踏。一大早,直通皇宫外空旷广场的长街,便被人海所埋没。踏,踏,踏。皇宫内,上任了多久就空闲了多久的宫人们终于忙碌了起来。他们要将仪式所需要的物品摆放到应在的位置,还要准备国王陛下的仪仗。格外繁忙。不过,因为省略了向神祈祷与供奉祭品的这一大步骤,还算忙得过来,连步伐都轻松了不少。踏,踏,踏——这又是从哪里响起的脚步声啊,答案已无需多想。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一刻。翘首以盼。沐浴在仿佛也知道今天的重要性的璀璨阳光中,感受着温暖与内心的激昂,迫不及待地仰头,望向在皇宫前搭建起的高台。终于,他们等待的高大身影,在万众瞩目中出现了。王的步伐总是很大,没走几步,就能将跟在身后的人拖下老远。可只有这一次,他放慢了脚步。走上一级一级向上攀缘的石阶,通往高台之上王座的道路只有这么长。王背对着后方无数双炽热的眼睛,在王座前停下了。“王啊。”“王,王,国王陛下!”“我们的王,埃利克——”不知是谁起的头——王怀疑是留在台阶前,离他最近的安塔希娅——顷刻间,零零碎碎、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就此汇聚在一起,声浪如瀑般涌来,气势足以抵达天际。“吵死了,催什么呢,不就是停了一下么。”王说。话音落下之时,他便回身,坐上了众人为王准备已久的华丽御座。单单翘起一条腿,即使在如此庄严的场合,王仍斜坐着,右手托起微偏的头,让依旧没有束缚的银发贴着脸颊滑下。“唔,好像就是十年前……对你们这些家伙说过吧。”“跟着我的话,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哦。”他一开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就立时消失。而在这个听着冷淡的话音传荡开,传到每一个人耳中之后,那更加震撼的声浪便真正地响彻了天际。王听见了最为统一的那个呼声。还不能判断是否合他的心,但是,此时出现在他唇角的笑意,却是无法掩藏的。在地面等候了许久,终于登上阶梯的辅佐官大人在王的耳边轻语:“陛下,您是否还有要向您的子民传达的宣言”“宣言啊。”王似乎思索了一阵,才悠悠地抬起头,俯瞰聚集在下方的黑压压的人群。此时浮现于心的感觉很陌生,颇有几分新奇。但是,倒也不赖。他肯定不可能说那些冠冕堂皇,亦或是只有排场的空话,长篇大论更是免了。所谓宣言,其实便是他坐在这里,要向所有仰望自己、憧憬自己的人传递的想法。那么,就言简意赅。“对于你们,只有一个要求。”王的目光直视前方,将众人渺小的身影全都囊括在熠熠生辉的金眸中。可是,却还有一个不足为道的小小细节。辅佐官踏上层层台阶,恭敬地来到王的御座前时,手中还牵着一个幼小的孩童。那句正式的宣言说出之时,王其实是将目光往自己的身侧稍转,与那个被辅佐官牵住的幼童有过短暂一秒钟的对视。“以把守底线为前提。”“尽情地,去做你们想做的所有事情。”此刻映入所罗门空洞眼中的男人的身影,跟以往的任何时刻都不一样。华美的长袍代替了从不愿改变的黑衣,虽然大体的颜色还是黑色,但镶嵌上银线贴合而成的边,袍角与几近触到地面的下摆勾勒着赤色的花纹。不会显得繁复,反而会因为这几种颜色的结合,为本就威严十足的男人增添几分此前从未对外显露的雍容和稳重。就算平日许多人都说,除了把所有任务都丢给安塔希娅阁下的任性,埃利克陛下根本没有王的样子,大家都可以忽略身份的差距和他说笑。但是,就在这一刻。人们聚集在这里,为王的风姿所震慑,又被彻底地征服。只要跟随他,只要看着他的背影,只要相信他就好——在心间浮现的念头就只有这一个。因为他就算高高在上,也不会放开自己与下方之人的距离。他的强大不仅仅显露在外,还发自于心。没有任何挫折能让他犹豫,没有任何艰难能阻止他前进,因为,他绝不会服输,也从不会放弃。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的一个王。若是未能谋面还算正常,但,真正直面他时,又有谁能够不被如此霸道,可偏又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倾倒?起初还没有发现,毕竟被像月光一样倾撒下来的银色长发遮挡住了。可是,在结束与所罗门一瞬的对视后,男人转开了淡淡的目光,却是稍稍勾了勾指尖。托着头的那只手,指尖勾起了一缕发丝,往旁无比自然地拉了拉。格外细微的小动作,没有惊动任何人,所起到的效果,也就是让旁边还是在望着他的所罗门因此看见了,之前被头发挡住了的男人的耳垂。戴上了。是昨天所罗门闭着眼睛,直直向前指出的那一件饰物。恰巧是最不起眼的,跟男人的发色一样都是银色,但幸好,还是有更小的一点点缀。只有米粒大小的宝石被打磨得光滑铮亮,坠在被银穿过的耳垂下面,就如凝固住的血滴,流转着鲜活的赤色。男人虽然还是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