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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迷蒙的深处。这个时候,除非有明显的危机。就算有人走到他身边,轻轻跪坐下来——幼小的孩子紧闭着眼睑,白皙的面颊上浮起的是过分艳丽的红,汗水把额前凌乱的银发都打湿了。他睡得很沉,在病情缓和之前,一时难以醒来。……属于感冒症状之一的热量,将体温总是比常人更低的他笼罩其中,就像套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这个感觉跟因外部环境得到的炎热截然不同,发自于内部,是非常陌生的。也正因为陌生,才会让他难以适应。意识混混沌沌,很长时间都无法清明。后面不知道度过了多久,晕沉沉的压力才莫名其妙地稍微缓解了一些,可还是浑噩。空白过去,脑子里还会出现些许画面。内容有一点点逻辑,但更多又像是天马行空。对……生病。刚见到耶底底亚的时候,那时的耶底底亚应该就和他的外表年龄差不多大,但是……耶底底亚从来没有生过病。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事儿了?是因为,那个叫做天草四郎的小子有一双跟耶底底亚几乎一样的眼睛?可能是吧,他确实因为这么相似的眼睛愣过一小会儿神……奥兹曼迪亚斯?哦,对。奥兹曼迪亚斯生过病,还是他亲眼看到的。在温度极低的冰池子里泡了半天,只为得到他的认可……回去的当晚就被冻出病了,好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哦,阿尔托莉雅也有过,虽然病了不过半天就被梅林用魔术……嗯?这么一说,连吉尔伽美什那样不得了的家伙,也是生过病——等等,为什么越到后面就越要想起都要遗忘光了的家伙来?过去的那一切,无论恩怨,都跟现在的他没有关系了才对。真是“病”了。所以,他才会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脑中毫无根源地浮现出种种奇怪的画面。奇怪。那个时候,奥兹曼迪亚斯被下人们包围,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哼唧的时候,他应该是没有去看望的。因为那时还对未来的法老不甚在意。奇怪。所以才说,这些像是凭空添加进去的画面是什么。“看”到曾经的自己不知怎么闲逛到了王子殿下的寝殿,走了进去,来到小王子的床边。坐了半晌,望了半晌,画面中的他就伸出手,放在了浑身红得像是烫熟了的虾子的褐发少年的额头上。…………果然不对。他没对人做过这么体贴的事。臆想的来源,只可能是……自己这边得到的崭新经历。……“还是很烫啊。”天草把手从沉沉睡着的孩子额头取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般guntang的触感。“这样的话,就只有等药再凉一点,慢慢给他喂进去……”他打定主意了。不能让这个任性的孩子再拒绝吃药,刚好他睡着,动作轻一点,就能把药小心地喂进他的嘴里。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才煮沸的汤药慢慢冷去,耗费的时间还可能很长。天草没有在这一期间走开,还是安然地跪坐在病人的床榻边。很安静。只不过,瞧着这孩子哪怕睡着也皱紧眉头、脸蛋通红的样子,少年的心就不由得揪起,无法保持平静。而且,等着等着,少年的思绪就无法克制地飘到了另外的地方。“埃……利克……”“这个名字……”之前没有在当事人面前表露出来,但,果然还是有些在意啊。虽然年龄不大,天草却是一个忠实的信徒。他手里有着厚厚一册经过翻译的圣书,他翻阅了无数次,里面的内容烂熟于心,已经到了可以完整背下来的程度。在圣书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即使是负面描述的“埃利克”,他自然不会陌生。天草确实很在意。可是,他所在意的方向,却是跟埃迪所预想的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着重点更是截然不同。“……这孩子的父母,一定不是我们的伙伴吧。”因为不是同样信仰雅威神的同伴,所以毫不知情,才会让自己的孩子与典籍中恶名昭著的魔王同名。要知道,就因为埃利克与所罗门王的这一典故,千百年下来,几乎没有教徒愿意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魔鬼的名字。——除非,这个孩子的出生是不受祝福的。不受祝福,甚至被亲人憎恶,所以才会让这个等同于诅咒的名陪伴他终生。“嗯,一定是这样。”天草心想。虽然,他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的这个孩子,有着银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外表的特征跟圣书中的记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出入。虽然,埃利克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时,神情中跃动的挑衅和冷意被他清晰地看了出来——他还是这么想。每一个人的名字,就是父母对新生儿的第一个馈赠,也是怀着爱意给予的第一声祝福。所以,一定是这样。天草希望,始终不愿对他放下警惕的埃利克,是受到了祝福的。“来——我要小心地,给你喂药啦。”第68章第三章埃迪人生的第一次生病,被自己硬生生拖了好几天,最终,是在眼看着就要丢脸地迷迷糊糊再昏睡的关键时刻——被一个真是胆大包天的小鬼趁他意识不清,悄悄地灌了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水!!!……然后他就好了。多么不甘,多么……令人烦躁!被灌了药后,只睡了半夜,埃迪的重感冒症状就像本不存在一般消失了。第二天天一亮,舒适而温暖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穿透进来,刚好洒落在柔软厚实的枕头边。没过多久,那一块布料就被晒得烫了起来。温度慢慢地攀升,压着头发的耳朵就被烫到了。“……”“……唔。”挣扎了好几下。眼皮似乎变得没有那么沉重了,那持续了不知多久的混沌也逐渐从脑海之中消失。埃迪便在让自己浑身不适的炎热中睁开了眼。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炎热”又跟昨晚所说的发自于内部的灼热不同,而是前一种情况:受外部环境而引起的温度骤然升高。“……”睁开眼的同时,他猛地掀开了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儿缝隙的厚棉被,此刻浮现在脸上的表情极其地精彩。“臭小鬼——想热死我吗!”清晨回荡开来的第一声怒喝。不用说,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尤其是背心那里,被人趁着睡着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