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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魔力,这是起效最快的方法。可问题又出在了埃迪如今也是英灵上面,他沉吟稍许,总算想起来以前听说过、却从来没有用过的方法之二。也就是“补魔”。通过体.液交换,来给魔力匮乏的英灵补充魔力。唾液,血液,还有什么……精.液?情急之下,埃迪也没想太多。一手抓住奥兹曼迪亚斯,他张口咬住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平日收敛起的并不明显的锋利牙齿轻而易举地咬破了最表层的皮rou,也不顾及破坏的血管极其靠近脉门。血流当即喷涌而出,将他衬衫的雪白长袖洗成了血红,可埃迪却像是完全不觉得痛,连眼皮都不眨。他颇有几分粗暴地把周身溃散的痕迹更加严重的奥兹曼迪亚斯拖得再近一些,卡住下颚,把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卡在了他的口中。这算是报复吗……啊,不。神志混沌的英灵也跟刚才的埃迪一样,被突然涌进嘴里的血呛住了:“……咳……咳唔!”被呛到的同时,也不出意外地把股股鲜血咽了下去。埃迪的血液跟他的不一样,光是温度就要比本就偏低的体温更冷,那冰寒之感流过了喉咙,顺着向下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乃至于四肢。本还半垂着眼睛、已到垂死之际的英灵像是被这股冰冷刺激了,双眼就在此刻彻底睁开,眸中的金芒竟然也在瞬间明亮了起来。血中蕴藏的魔力滋润了奥兹曼迪亚斯的灵核,让那上面的裂缝开始呈现愈合的趋势,也因此,光点虽然还在升起,但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速度也减缓了。有效果!埃迪注意到这些变化后,心头顿时一松。可是,烦人的地方在于,他的自愈能力太强,刚把手腕咬破,塞到傻小子嘴里,还没让他吞下几口血,先前看上去那般骇人的伤口就全部愈合,没有落下半点伤痕。“烦死人了。”埃迪果然很嫌麻烦,让他自己反复不断自残太累了。于是,也不把手腕抽回来,不用再抓着奥兹曼迪亚斯的右手拍了拍法老王莫名发傻的脸,他不耐烦地道:“有力气了吧。别愣着,自己给我咬。”“……”“快点啊!听得到我说话么,奥兹——奥兹曼迪亚斯?”“……唔。”催促了半晌,奥兹曼迪亚斯才像是刚听见一般,发出了一点含糊的鼻音。至少在埃迪的印象里,从没见过要么烦死个人、要么吵死个人的奥兹曼迪亚斯像现在这么安静。——堵在最前的手腕上已经没有流血的伤口了。这是思绪混淆的英灵几度尝试着吸吮无果,再用舌头在光滑的皮肤上轻扫仍旧无果之后,才后知后觉得到的发现。很奇怪。英灵的心中勉强浮现出了这个念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皮rou,稍微用点力就能咬破,他已经有这个力气了。咬破之后,就会有他此时最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魔力涌出,之后就更简单了,张嘴就能将魔力一点一点咽进喉咙。有了魔力,修补好残破的灵核和灵体,就能够留下来,等……等……什么?他很是不明所以地顿住了。虽然直言不讳显得很不尊重,也太过于冒犯,但事实就是如此:被少女的嫉妒心暗算的法老王真的“傻了”,至少在魔力严重不足的现在,他的意识是无法彻底恢复清明的。留下的只有本能,以及深到连制约都能够摆脱的执念。就跟驱使他突然暴怒,苦苦忍受被五骑英灵围攻留下的重伤和契约断绝、还被翻倍反噬的痛苦,也要摇摇欲坠地拼死将这个男人抢走的“执念”是同一个。被洗脑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还记得,这个给他血,正用催促的眼神看着他的男人非常重要。是“老师”。是他的。只要来到自己的面前,就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这是最基本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绝对不允许的……“还愣着干什么,奥兹!……算了,不能指望现在的你,还是我自己来……”男人的声音,好像很急躁。充满无法抵抗的诱惑力,却只浅浅地用牙抵住的手腕开始了晃动,竟是要抽回,离他而去——“……”“不……行!”砰!一声让人听着头皮发麻的重响,期间还夹杂了隐隐吃痛的闷哼。还是满身血的褐发英灵又把才坐起来没多久的男人扑倒了。不管是他拖着最后半口气,死也要把男人带上太阳船藏起来,还是如此时此刻这样单靠自己的体重压上去,死死抱住他,就不愿意松手的举动,都像极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最爱的猎物的豹子……好吧,不是光黏人、对男人而言没有半点威胁力的小豹子了,而是强健,早已磨尖了利爪的黑豹。受到被强行添加的黑化的影响,黑豹的心中暴虐纷杂,几乎无法压抑。还是因为这个男人。他好像等了他很久,才终于把他等来。那本来还能控制一下、隐藏一下的将他占为己有的欲望忽然就没了阻挡,如潮水一般呼啸而出,在原就足够汹涌的基础上变本加厉,仿佛只有把他真正地变作自己的才能罢休。就差一点……只差那一点。到底是什么,又让英灵在失去理智,被冲动和欲求掌控之时,还能够停下?身体剧烈震颤,反映出内心的激烈跌宕。下不了口。光是咬破皮肤让血流出来,都做不到。主动把手腕递过去却被晾了半天,最后还被冷不防重新压进船身的平面之下的男人大抵无法理解,奥兹曼迪亚斯到底是怎么了。“喂!你又想——唔?等……你、唔、唔嗯——”埃迪的嘴唇又被封住了。跟方才的“吻”截然不同,这次才更像是一个吻。掩不住的疯狂,拼命地索取,搅动藏在深处的舌,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也被卷走。奥兹曼迪亚斯的这个举动,太突然,也超过埃迪给他定下的距离了。凝起的眉宇间浮起了一分怒容,他准备毫不犹豫,也不再心软地把臭小子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丢到船尾去。然而,想法总比实践来得简单。他的胳膊抬起来,居然半天都没能落下,径直僵在了半空中。“……”奥兹曼迪亚斯拼命地亲了他片刻,居然就在他动火之前,自己就停了。但是,也只是放过了他备受摧残的嘴。“老……师……”转为拼了命地咬他的脖子。就当这凶兽般的撕咬——也是吻吧。从埃迪的脖子到衬衫被一下子撕开的胸前,奥兹曼迪亚斯的呼吸极其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