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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人多口杂,怕是见不成,劳烦掌柜私下代为转达,请三位公子留下姓名,改日亲自下贴,请三位公子过兴晨郡主府做客。小女子外出不便,失礼之处,还请公子们担待。” “你敢!” “你就当我爱才心切,不成么?” “不成。”栖月寸步不让。 郦清妍顺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莫要闹了,乖一些。” 栖月扭头哼了一声,“在闹的究竟是谁。” 掌柜心里念了一句“我的亲娘”,宁王殿下驾到也就罢了,他身边跟的居然是敬王府新晋的郡主,这两人的关系……云兮楼得了未来王妃的墨宝,这简直,简直蓬荜生辉,天降祥瑞,祖坟冒青烟! 心头一激动,灵光乍起,紧张地搓手道,“小……郡主您看,这对联您写了上联,下联吩咐小的们誊上去,可小的委实找不出书法能与郡主并肩的字来,所以,这个,能否劳烦郡主……”犹豫且忐忑,“把下联也一齐写上?” 郦清妍正吃着菜,闻言,咬着筷子犹豫地看了栖月一眼。对方甩给她一个没门儿的表情。“我瞧方才对出第一联的公子的字就很不错,掌柜用他的字就成了。” 蔄敦仪以后不是状元也是三甲之一,出名了字当然非同小可,郦清妍可是真心实意为掌柜考虑。 外头的人听到这样的回答,自然不敢再多言,退下去。安静将将持续了一会儿,郦清妍吃好了放下碗筷的时候,那掌柜又来了。 一顿饭吃成这样,栖月很想杀人。 “三位公子另出了几幅对子,想听郡主的下联。” 郦清妍刚要叫他念来听听,栖月把人架起来就走,“今日你抛头露面也够了,还要出多少风头才够?不是还要去泡汤泉?” 郦清妍摸摸鼻子,笑的不好意思,看在栖月眼中更像不怀好意,“其实我还没玩够。” 栖月掀起郦清妍斗篷的兜帽,将人头脸全部包得密不透风,拎小鸡一样直接拎出云兮楼,楼下围着想要再次瞻仰一代才女风姿的人愣是一丝头发也未瞧见。 原以为只能请出蔄敦仪一个人来,没想到竟多得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人的才华并不在他之下,真是意外之喜。虽然还不知对方的姓名,不过只要能将其收入麾下,力量壮大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手中终于不止是武将,开始有文官了。郦清妍喜滋滋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栖月(怒掀桌):本王好不容易约个会,居然多整出来三个男的! 郦清妍(伸手求抱抱):多谢月帮我集齐搅局助攻╮(╯3╰)╭ 小冷:自己不会追媳妇儿,怪我咯(摊手) PS:对联皆出自古今名对 第105章 早朝时, 左右丞相又和辅政敬王吵了起来,不过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傅伾和马煓你一言我一语唱着双簧, 慕容亭云坐在龙椅次一级的高台上,时不时顶一句,让两人的双簧唱的更加精彩有力。 慕容曒坐在高处, 听得百般聊赖, 眼光瞄向慕容亭云,对方一副不和左右丞相争出高下就不罢休的样子, 他觉得那张面皮之下, 其实是和自己一样,是看戏的姿态。 单黎称病在家修养, 孙治褫夺官职关在大理寺细审, 原想着没了那两个有事无事总能不分场合地点吵起来的人,上朝时能清净些, 结果完全没能如愿。 傅伾在下头将慕容亭云说得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好像不灭了他九族就天理难容般。哦不对,整个朝堂的九族都能灭, 唯独敬王不能, 因为他的九族里, 包括慕容曒自己。 马煓连连附议, 添油加醋,将辅政王说得越发不堪。这两人自从结成儿女亲家,配合得越发好了。 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 右相左相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空口无凭,敬王手中有先帝和先皇后赐的免死金牌,除非真的举兵造反谋权篡位,不然慕容曒不会也不能把他怎样。 左右丞相倒也没被处罚,朝局想要平衡,只得相互制约,若没有这两人时不时给慕容亭云添堵,他更是一支独大,更加让人忌惮。虽然力量不对等,制约效果不明显,但也是制约不是? 下了朝,慕容曒绕道去了福宁宫一趟,并没有进去,只在宫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又起驾去了璧罗宫。 庄梦玲正松垮垮披了件褂子在用早膳,头发也没有好好梳,团成一个小攥,用一支翡翠簪子意思性地别了别,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往嘴里送着香油拌莴笋,面前的黑米粥已经喝的只剩小半碗,眼睛要合不合的,似乎在打瞌睡。 慕容曒早起上朝时把她也揪起来,让她做着早膳等了自己一起用,结果这个人根本没把话放在心上,不仅没等他兀自吃起来,还一副吃饱了就要去睡回笼觉的势头。 宫女们跪地行礼,那人抬起头来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又收回去继续吃她的菜,放肆且忤逆,仿佛来的只是最无关紧要的人。 “朕早上走时怎么说的,抗旨不尊,该当何罪?” 庄梦玲连眼皮都懒得抬,“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的没什么意思。” 求死的话每天不知说了几遍,慕容曒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德妃好好的帮你管着后宫诸人,你生病那几天半点岔子也未出,哪里惹到了你,竟将人的脸抽到毁了容貌?” “因为没意思,所以整出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庄梦玲抽出绢子擦了擦嘴角,“她盯着我脖子上的伤口看,让人不舒服,原本要剜掉眼睛,女官说我的权力还没有大到那个程度,只得作罢。”随手将用过的绢子往桌上一扔,恰好落入桌中央那盏几乎没有动过的牛乳浓汤里。 慕容曒眯起眼睛,“因为德妃母家与鄞家有关系,所以迁怒?” “随你怎么想。”说着就站起来,一副老娘吃好了要走了,剩下的你爱吃不吃的表情。 当一个人不怕死不在乎家人,心里只有仇恨时,你还真拿她没办法。 慕容曒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将人拉得一个趔趄,跌回座位的身体未能坐稳,直接栽进他腰间,脸撞上腰带上镶嵌着的坚硬且冰冷的玉,顿时青了一块。 慕容曒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失去了痛觉,那脸伤得自己看着都疼,她却只是皱了皱眉,伸出来准备去揉一揉的手已经抬起,到半空又放了下去,眼睛里居然有一点欣喜的意思,好像毁容能让她高兴似的。 从鄞炘把这个人送到自己床上那天开始,慕容曒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真心实意的开心,不是冷笑,真情流露,毫不作伪,当然,也很刺眼。 慕容曒的手指抚上去,扬声吩咐,“取化瘀药来。” 庄梦玲挣了挣,对方的钳制很用力,根本无法反抗,眸中那只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