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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把自己从里到外脱个精光,在平坦的小腹上用力刺了几个xue道,换上寝衣,面无表情地拿着换下来的亵裤和衣裳去擦拭脚踏之类地方凝起来的血。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温阑栖月在船上呢?郦清妍问自己。告诉了就不会累了,不用这样随时提心吊胆,偷偷摸摸,撒一个接一个的谎,如同陷入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只会越搅越深,脱不了身。 捂着逐渐钝痛起来的小腹,郦清妍发现自己给不了自己答案。一种深沉的、无力的、没办法反抗的力量在推动着自己做这些事情,甚至有些违背本意,让她止不住怀疑,栖月是不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给她身上种了类似庄希南种在温漠身上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栖月童鞋当然不是单纯的为跟在妍妍身边而跟着,这期间他为妍妍做了很多事,皇上之所以一直没派人来追他的原因,后头揭晓 另外,凉凉是容容最大的助攻,容容会娶女主,女主也会嫁,至于能不能真的结成婚,小冷就不剧透了,啊哈哈 第154章 郦清妍高声唤了一句, 不过须臾,丫头们就都来了,看到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地毡上团了一堆凌乱的血迹斑斑的被褥和衣裳,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以为她快要死了。 一时间七嘴八舌问什么都有。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若不是听见呼唤, 小的们还在楼下和五小姐的丫头们玩,没听见动静及时上来, 真是该死。娘娘她们人呢?” “小姐您是不是受了伤?弄香快给检查检查一下啊!快去请大夫来!” “这些血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您要不要紧?脸色白成这样, 哪里疼?” 郦清妍忍着腹痛,压下她们的疑问, “是我自己累了先回来, 睡了一觉发现小日子来了,弄脏了衣裳被褥, 也别洗了, 船上不便,反倒废水, 卷珠, 直接拿去岸上烧了吧。听棋, 我肚子疼的厉害, 你去熬些红糖姜汤来。” 听棋立马应了一声,“好的小姐,您稍等。” “菱歌, 叫人烧水,搬浴桶到我屋子来,我要沐浴。” “是,小的这就去。” “弄香,等母亲回来了,若我还没醒,你便去和她解释一声吧。” 弄香忙点头,“可是小姐,您看着真的不大好,不要紧吗?” “我没事。”郦清妍咬牙,心想被吸了那么多血脸色能好就怪了,隐忍道,“你们按我的吩咐去做,一会儿我沐浴完了歇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拾叶不放心地检查了她的身子,确定没有伤口,这才放下心来。这几个贴身丫头知她一向小日子不准,一来就折腾的没完,能把人活活痛晕,此刻怕是她最难熬的时候,不敢多说话让她越发难受,留拾叶一人看着她,其余的全部退了出去,各自按照她的吩咐忙起来。 为了逼真,强行催发月事,下手太狠,本就失血过多的郦清妍觉得眼前一阵阵的黑,强撑着熬到把身子洗刷干净,拧着眉喝了一碗浓黑姜汤,便再忍不住,闭眼睡过去。 似乎睡了很久,待她蓦地睁眼时,已经是夜晚。月光从雕花窗的窗纱透进来,让视野不算太过黑暗。拾叶坐在脚踏上,靠在床沿边,歪着打瞌睡。郦清妍抬手点了她的睡xue,缓了缓,听着屋外的动静,顺便等着身下的热流不再那般汹涌,才缓缓坐起身来,揭开被子下床,无法抵抗的眩晕让她坐着缓了好半天,才能站起来。 没有穿鞋,光裸的脚丫踩在厚软的毯子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衣柜门被拉开,郦清妍的眉头陡地皱起来。里面除了她的衣裳,再没有旁的东西。 栖月不见了。 她茫然无措地抬起头来四处寻觅,希望能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找到那个赤/裸的熟悉的身影,结果却让人失望,她没能找到他。那个装了他衣服,还没来得及丢掉的坛子也不见了。不知道在自己撑不住沉睡期间发生了什么,比常人更加灵敏的嗅觉此刻只能闻到来自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却没有他的,一丝也没有。 郦清妍非常清楚栖月的伤有多重,他的消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血再次发挥起死回生的功效,让栖月从濒死状态满血复活,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到正常或者更正常的状态,然后跑了。另一种,是她的血于他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从几个月前开始不再吸食她的血就是证明,他是真的快要死了,却不想连累她,尸体就在这里简直就是个无穷无尽的坑,会给她带来诸多麻烦,所以强撑着,提了最后一口气,死也要死在别的地方。 两种可能都让郦清妍的心痛到无以复加,虽然引起剧痛的原因不大一样。 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裳披在身上,趿着鞋出门,手碰到门的时候,小腹陡地一阵抽痛,郦清妍闷哼一声,身子如同虾子般躬蜷起来,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挂满冷汗。 早知道你会走,我绝不下如此狠手,栖月你这个混蛋!郦清妍在心里狠狠骂他。折回来,哆嗦着手臂在柜子里翻捡出一颗药来,囫囵咽了下去,然后脚步不稳地扶着墙壁出了门。她希望拖着一具残破身子的栖月能够和她现在的速度一样缓慢,还没有走远,让她有可能在大船的某一处发现再次晕倒的他,然后把他捡回来。 不过注定是要失望的,栖月如同烧开了的水飘起来的蒸汽,在空中化作无形,整个蒸发掉了,连半个影子都没留下。郦清妍从船的最顶层找到最底层,在暗卫的窃窃私语却又因为她无比恐怖的表情而不敢现身的挣扎里,她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兽,寻着他的味道,一寸寸找遍能够到达的所有地方。 郦清妍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带着万般的无奈和绝望,挣扎着快要脱力的双腿,郦清妍手脚并用的爬回二楼,沿着船舱长长的甬道,来到那处露台。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背对着她,衣袍在夜风中飞扬,反射着月光,仿佛一个发光体般,朦胧而梦幻。郦清妍心头巨震,狂喜让心脏快要从嗓子跳出来,对方的一个回头,让她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都冷下去。 那是鑫莫,不是栖月。 鑫莫仿佛看不到郦清妍一身的狼狈,低头闲闲地玩着他那把折扇,好像上面画着他的心上人,连对别人说话的语气都那么的事不关己。“少阁主这幅样子要是让阁主看见,可不怎么好处理。” 郦清妍向前走了几步,又害怕什么似的停住脚,“你知道他在哪儿的,对不对?” “他走了。” “去了哪儿?”郦清妍脱口而出。 鑫莫那双堪称刀剑的眼睛往这边扫了一下,郦清妍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