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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很疼……”覃诺就心疼了。他把车停到路边,下车去看。结果头刚探进去,瞬间就没了知觉。余扬拿着块儿沾满药水的白色毛巾捂着覃诺的口鼻,硬生生把人给弄晕了。他把胸口上插的刀子一扔,那刀子就只有半截儿,从刀口还汩汩地往外淌着血。紧接着胸口的一个血袋被他拿了出来。“真笨。”余扬摇摇头,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他叹了口气,随即把大白给填进了车里。下车从后备箱拿了早就塞进里边的黑色背包,像只泥鳅一样钻进乌漆麻黑的地里,溜了。等严归晚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就大白和孤零零的一辆车停在这儿。严归晚眼前一黑。……完了。结果可想而知,严毅睡衣都来不及换就连夜赶了回来。严家保镖黑压压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这辆车包围起来。覃诺一睁眼就瞧见严毅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来,气势威严地瞬间把覃诺压得喘不过气。嘴一张,严毅与他说话间也生分了不少,满满的讥讽,“覃公子,人呢?!”覃诺向来没什么心眼儿,是个直肠子。直到现在被余扬坑了还不知道。他机械化的在车里看了看,只看到满车的血。他现在脑子‘嗡’地一下。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大哥的小情人被自己看跑了、看没了、找不到了,而且还流血了。生死不明。覃诺吞了口口水,那张大胖脸一哭张,紧紧抱着严毅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颇有些一哭二调三上吊的架势,赶紧认错,准备知错就改、坦白从宽,“爷,我对不起你啊,把阿扬给看没了。你打我骂我我绝对不还手。要是还手我就跟你姓。”这一举动,强行的又把他们的关系拉进了一寸。严毅看着自己这个跟撒泼打诨的好兄弟,严毅万般无奈道,“他走时有说什么吗?”听严毅这么说,覃诺感觉事情绝对没他想得那么严重。他举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颊的汗,“人没事儿?”暗哑的声音如鬼魅般从严毅身后传来,“爷,人没找到。”这话是对严毅说的。覃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身上的汗还止不住地往下流。待到对方离车门近点儿露出个头时,才发现是严归晚。又一低头,瞥见了脚下余扬丢的那半截刀子,方心知自己被一个小娃娃给坑了。可他被坑的高兴啊,重点是人没事儿就好。覃诺重重舒了口气,可还不是很确定,他又问:“人没事儿吧?”严毅把那条白毛巾扔到覃诺脸上,闻着毛巾上的一大股药味儿,覃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地了。转眼就笑嘻嘻的发挥了他的二哈属性,“人没事儿就好,这小孩儿啊,就是爱恶作剧。”严归晚一瘸一拐地往车这边走了几步,由于左半边脸肿得老高,左眼都快被挤没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严毅一眼,没发现有什么不妥,重点强调:“爷,所有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没寻见人影。”从覃诺睁眼到现在,严毅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才多大一会儿啊,严毅就抽了快一整盒烟了,每根烟都是只抽一点儿,就扔了。然后再心不在焉地点燃一根,抽一口,也就又扔了。如此循环。这种情况莫名熟悉,就是接到许朗死讯的那天,覃诺心想:这是在……不安吗?严毅也会不安?覃诺就怔怔的与严毅并排坐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覃诺越发觉得如坐针毡,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良久,严毅动了动,“他……”一直压在严毅心底的话差点儿脱口而出:他宁愿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嗯?”覃诺认真听着接下来严毅要说的话。“他临走时有说什么吗?”严毅把烟蒂摁进烟灰缸,这句话是严毅从嗓子里哼出来的,带着危险的意味,似乎在说:只要覃诺说错话了,就别想活了。覃诺立马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后来想想又不对,覃诺眼神呆滞地扭过头面对严毅:“是不是找他妈去了?”找mama这事儿余扬以前也隐约提过,不过都被严毅给选择性忽略了。想必到今天想找mama的情绪日积月累终于积累到一定的量,终于爆发了。爆发的结果就是——余扬离开严毅了!严毅冷哼出声,目光冷冽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道:“知道在哪儿吗?这就去找了?!”覃诺拿着一张大胖脸一头雾水的看着严毅,只觉严毅这句话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的。他不确定,说话也没什么底气,但又想做点儿什么不会显得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爷,监控!调路边的监控看看他去哪儿了……”严毅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严归晚便接上话头,“严爷,监控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一有严先生的消息立马就会报过来。”严毅直盯着覃诺看,看的覃诺心慌意乱。待到覃诺一头大汗的时候,却见严毅眉一挑,眉头也舒缓了不少,一张口倒是换了语气,“他临走时真这么说的?去找mama了?”严毅其实在自欺欺人,他想:哦,原来只是去找mama了。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覃诺重重点头。严毅其实很想把余扬拽回来,可……余扬临走时把刀子插'进胸膛并不仅仅是演给覃诺看的,也是演给他看的。余扬在警告严毅:他会自残!严毅就心疼了。严毅想:走了好,走了好啊,出去历练历练他也会知道自己对他的良苦用心。他的话向来都是最实用的真理,应该像信奉神明般坚信不疑的信着。又想着:阿扬,你会发现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总有一天会乖乖儿的回到我身边的。严毅长时间不说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怎么看都不正常,覃诺心里没底儿,弱弱叫了声:“爷……”“得,且放他几天假,让他好好玩玩儿吧。”严毅挑起一边嘴角,脸上也带了丝笑意,“老覃,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蛤?……“挺硬朗的。”覃诺不明所以的问一句答一句。严毅半躬起腰,抬腿下了车,头不会,话倒是先留了下来,“也十几年没回家了,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回本家吧。”“好……”直到严毅领着一大堆人走了老大一会儿,覃诺还呆呆地坐在车里,这几天就跟做梦似的,他心里到现在还腾腾,这事儿要是给老爷子知道了该有多气愤,亲儿子回家竟然不是因为想家了,而是因为男色。严毅这边还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前前后后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大概也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儿了。于是。京都凤城。过年之前出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