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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受不起,二来......她连内里的小衣,都还没穿。 予袖脸上又红又白,一时间这颜色,看着也是格外有趣。 “我自己来。”予袖伸手,想试着从他手里把衣裳拿过来。 可是薛琰不肯放手。 “穿件衣裳而已,又不是什么费力要命的事情。”薛琰冷声说道。 显然是对她这一举动感到不悦。 要的又不是你的命......这话,予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但看着薛琰面色不对,她只好放下了原本按着阻止他动作的手。 “还有那个。”予袖弱弱的出声,然后目光,往旁边的衣架子上扫了一眼。 反正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也没什么好再害羞的。 是牙白色的素面妆花小衣。 薛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怔,忽然就明白了。 于是他起身去,复而将那小衣,取了下来。 只是谁晓得,这东西看起来简单,但穿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这儿一根带子,那儿一根带子的,薛琰这大老爷们把它拿在手里,完全不晓得如何下手。 粗砺的指腹间,是细腻滑润的皮肤,雪白的一片,没有半点儿瑕疵,薛琰一边笨手笨脚,一边不小心,还会碰上那雪白几下。 顿时所有的热血都涌了上来。 薛琰一张脸的颜色,涨的越来越快。 他这还真是自己给自己作的啊,一大早上,刚起床,活生生的用这副景象来为难自己。 于是他只能强行避免自己的视线往那上面打转,一边胡乱的系着手上的带子。 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下倒是把予袖给看急了。 她不知道这薛琰是突然起了什么心思,要动手做这事,明明也做不好,还硬着头皮不放弃。 于是一着急,就抓着他的手,顺着动作,一副要教他的架势,道:“要先这样......这样......再这样。” 柔弱无骨的手指握在他的手指上,带着他的手到腰间的部位,一点一点的教他如何系这个小衣。 最后,衣裳是穿好了。 但薛琰又去净室冲了个澡。 再没有比这更难捱的了。 自家媳妇,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睡也睡不够,偏偏再多几次,他还怕她受不住。 洞房那第一次之后他就去问过了,问的是宫里的太医,说是予袖年纪太小,又是第一次,定是受不得太强的,就怕日后,会损到身子。 但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想着,要将她占为己有,要将她变成他的人,要她在他的身下承欢。 反正,她一定只能是他的。 从上到下,每一个角落,都只有他薛琰能够拥有。 自然有时候,就粗暴了一些。 ...... 予袖整理好了之后,就让樱桃带话下去,吩咐了那些工匠。 正好这时候薛琰出来了,她想起什么,便让樱桃先等一等。 “王爷,上次您让我布置府邸的事,我已经带工匠回来了。”予袖坐在妆镜前,发髻刚刚挽了一半,抬头,看着薛琰说道。 “恩。”薛琰点头。 “我昨日去府邸逛了一圈,见着这大多还是前朝那般样子,本来我是想着,种些花儿,弄几个花园,但是――” 予袖瞄了一眼薛琰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我想着你应该不喜欢这些东西,所是我一闺中女子,实在不晓得如何是好。” 这说的是确实的。 她又不是工匠,哪做的了什么大规模的事情去。 “那便种花。” 薛琰突然说这话,就连予袖,也为之一惊。 “你喜欢,便种。”薛琰见她惊讶的望着自己,便再次说了一句。 他之所以会让她布置府邸,就是想让这个地方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反正府邸变成什么样都是住的地方,这些精细的东西,他是不懂,也不在乎,但却希望她能高兴。 “真的......可以吗?”予袖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唇角瞬间就扬起了笑意,虽然并不是那么明显。 但却收在了薛琰的眼底。 “当然。” 在那一瞬间予袖有一种错觉。 错觉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对她很好的夫君,会关心她,会为她着想。 会像其他的丈夫一样,珍视着她,然后好好的,走完余生。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那些事,恐怕......她自己都相信了吧。 只是现实终究太残酷。 或许现在有多好,以后就会有多惨,她一定要小心。 那样,在日后掉入地狱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的难过。 那么的无法接受。 “那我马上就去安排。”予袖点点头,同时眸间亮光,也在那一瞬间而消失殆尽。 凡事给自己留个度。 不该相信的人,不该相信的事,通通不能去信。 这是江予袖给自己,最后的警告。 薛琰的目光往她的妆匣中扫了一眼。 琳琅满目,金银珠宝,简直是数不胜数。 可没有一样,是他王府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江予袖,从江家带过来的嫁妆。 江家有钱,自然也乐得给这个宝贝女儿用。 可是薛琰却看不得这样,弄得好想他王府有东西,都不给她用一样。 “库房的钥匙不是给你了吗?”薛琰在她身边坐下,皱着眉说道:“想要什么,随便去拿。” 随便拿,她敢拿才怪。 “不必了,用这些就够了。”予袖微微笑道。 第16章 怨恨 随即,薛琰也没有再说话。 但同时,心里却在暗暗思忖着什么。 他掀开衣角,俯身整理鞋袜的时候,正好露出小脚处的一方伤疤来,予袖的目光扫过去,怪异的停留了一会儿。 这举动,被薛琰收在了眼中。 这平时不为人所见的疤,他并不喜欢让别人看见,可是这回,例外的让予袖瞧了这么久,他却没有动静。 直到她收了目光回去。 予袖却完全没有察觉薛琰正在看着她。 她记性一向不好,可是因为那道疤实在太长,太可怖,以至于让她当初下手包扎的时候,都吓得差点哭出来。 所以她记得这道疤,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一看到,她甚至都能想起,当初在那昏暗潮湿之中,她那一直发颤的手和已经在眼眶打转的眼泪。 一道要命的疤。 “当初伤到的时候,一定很疼吧?”予袖想着,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看起来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人,都能在那样巨大的痛楚下直接晕了过去,虽然他忍着什么都没有说,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