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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说完一把捉住他的袖子,“芝仪,本王与你,除了生死,没有其他理由分开。” 吕澈知他的话作不得数,反手握住刘挚的手:“王爷,臣陪您练剑。”他收了玉骨折扇,拿起一把软剑,芝兰玉树般的身形瞬间和剑合二为一,龙走蛇飞,力道之处骤然生风,看的人恨不得长四只眼睛。 “王爷,吕公子。” 二人正切磋的酣畅,走进来一个玄袍高髻的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挚惦记了好久的玄清老道。 老道明面上是个善男信女,背地里则掌控着大乾朝南疆地区一支绿林,就是让朝廷和地方政府色变的黄雀。 不过他们很少露面,更不会sao扰地方百姓,朝廷这几年也没有蓄意和他们过不去,总之,两两相安无事。 “道爷别来无恙。我等俗人还以为道爷一不小心修成正果,升仙去了。”吕澈一见面就开腔调侃。 玄清朝刘挚行了个礼:“多谢王爷赏赐,小道今日特来谢恩。” “免礼免礼。”刘挚笑的明朗:“道长哪里话,要不是你的兄弟们支援小王守城,恐怕我的人要找道长为小王超度了。” 玄清哈哈大笑:“王爷福泽深厚,天命所在,凡事都会化险为夷。” 吕澈在手中拍拍扇子:“老儿,你不修你的仙,什么时候学的和朝臣一样拍马溜须。” 玄清老眼一眯缝,呵呵道:“全拜公子所赐。” 吕澈但笑不语,绕开他的目光,看向刘挚。 刘挚道:“玄清,滇国攻城那日,我见你手下四五个人,试图调戏民女,这是怎么回事啊?” 玄清捋着一把白胡子,促狭道:“这话王爷不知?老道就更不知晓了。” 刘挚也不恼怒,“很不幸,他们盯上的,正好是本王来日的王妃。” 玄清听了微微变色,立刻跪下揖首:“王爷恕罪,小人的确不知。”心里恨的咬牙,是哪颗老鼠屎坏了他的事儿。 “本王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当日若本王不在场,此事闹大必定惊动官府,一旦引发朝廷注意,到时候,官兵围剿,你黄雀有多大能耐可以抗衡。今日的沈知府和文太傅,可不是之前几个草包可比。”刘挚说完又道:“当然,本王要娶的那个女子,也任性了点儿。” 被皇帝赐婚的千金小姐独自上街出城,这要是在京城,传出去,龙颜震怒,沈家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循州男女自来不遵礼教,想来王妃也是入乡随俗。”吕澈倒不认为是秾辉的错。 刘挚只是拿这件事情敲打玄清,并未意指秾辉,斜了他一眼道:“入乡随俗的好,本王也不喜死板之人,只是,”他转向玄清:“这件事儿,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本王小心眼,这口气,注定是咽不下去的。” 玄清头上已渗出一丝汗珠,他抬头朝吕澈看去,“公子......” 吕澈想也没想:“从前黄雀的规则是怎样的,就怎么办吧。” 玄清有些不忍,“王爷,公子,黄雀此次为了守城,十伤其三,眼下都在悲痛中,若为了这点儿小事杀人,只怕,弟兄不服......” 未等刘挚开口,吕澈便道:“他们不诛,才真是对不起战死的兄弟。” 玄清头上的汗珠聚的越多越大,三月三日姜明等人混入城外春游的事情,他早就得了汇报,所以一直躲着刘挚走,不想事情过去多日,这小王爷还耿耿于怀。 “小道遵命。” 刘挚命他起身,叫人在凉亭中置下清酒素菜,入座对二人道:“循州可有发财的营生?” 玄清和吕澈同时一愣:“王爷也在考虑这个?” 刘挚来循州的第一日,他们就担心上这个了,循州穷山恶水、山高皇帝远,皇帝即使有心赏赐爱子财物,怕也无力在御史们的口水中运出京城。 虽是被废太子的无用王爷,可保不准谁害怕谁万一将来祭出原太子这面大旗作乱,想送一壶鸩酒的大把人在。 想保命,要有钱粮有军队,自然不能坐吃山空。 只是没想到,向来一掷千金的刘挚居然也在考虑金银这种俗物,是不是该喊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怎么,难道本王在你们眼里就如此不成器?”刘挚苦笑道。 “否,王爷这等谪仙人物,开口谈经世之道,芝仪只是吃惊。”吕澈忙安慰他道。 心想:你要是成器,咱们早在京城呼风唤雨了。 他话音刚落,忽见小厮匆匆过来禀告:“王爷,京中丁公公前来拜访。” “快请。”刘挚给玄清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快步绕到花园后面,从小门出府。 等人的功夫,吕澈眨眼道:“紫端,你猜这次来的是丁随本人还是他的孝子贤孙?” “赌吗?”刘挚问。 “赌。” “写手上。”刘挚扬手。 小厮领着黑色宦官服的影子逐渐逼近,二人同时把手掌伸出来,觑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丁随。” 笑音未散,丁随已来到面前,阉人特有的尖嗓子亮起:“王爷,吕公子,二位真自在惬意。” 刘挚又提起笑容:“丁公公风尘仆仆而来,快快上座,喝茶,饮酒?” “老奴讨王爷一杯清茶。” 吕澈拱手,屏退侍女,亲自奉了杯茶端来。 闻着从来没见过的香气,丁随受宠若惊道:“怎敢劳动吕公子,折杀老奴了。” “公公但受无妨。”吕澈一笑,面如点玉,风流冉冉。 连丁随这种净了根的老阉人都看的心头悸动,暗忖道:难怪南循王宁肯背负天下骂名也要留他在身边了。 “王爷,老奴这次来,”他爽快坐下,押了一口茶道:“是替圣上瞧瞧王爷可好?滇国一役后,圣上担忧王爷,日夜难安,又不好即刻派人过来安慰,怕引起御史口舌,哎,他老人家心里苦的很啊,还望王爷体谅。” 说着,掸了掸袖子,拭起泪来。 刘挚只得陪着掉两把泪:“父皇龙体康健否?小王每日登高望北,惟愿父皇安乐。” 丁随稳住眼泪:“循州被围困那几日,圣上日夜难安,生怕王爷有个差池,直到文太傅率大军赶来,他才玉体安康,王爷勿忧。” “父皇只是让公公看看本王身体?”刘挚拍着胸脯道:“能吃能睡,还是父皇的牛犊,嘿嘿。” “我作证。”吕澈不怀好意地道。 刘挚斜他一眼,接着对丁随道:“公公不用理他。” 丁随眯眼笑的鸡贼:“圣上让老奴给王爷带个话,王爷若是不喜欢这里,尽管上书陈情,圣上一定护着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啦,啦啦...... 。。。 第13章 血芽 “哈哈,本王喜欢这里,喜欢的紧,请公公也帮本王带个话,告诉圣上,若那紫禁城待腻了,到这天高云淡的地方走走也是好的。”刘挚道,谈笑间眉宇锁着一股不羁。 丁随抽了抽面颊笑道:“王爷,圣上国事繁重,纵然有心,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