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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更何况是别人的照片。”

    柳萤若拿过手机就给白洛雪发消息，秦三卿立刻表忠心（大雾）：“我发的寝室照片是只有寝室人员可见的。”柳萤若听言抬头，对她挤出笑容，说：“乖～”

    这笑的和阎王附身似的，秦三卿一激灵，忙跳到床上滚一圈缩床帘遮蔽范围内抱着膝盖看手机。

    陆施施和陈灏一会儿后也回来了，寝室里又是一股批判白洛雪的风潮，柳萤若把事情经过发到了讨论组，三次元和二次元顿时一起喧嚷了起来——讨论组有被专业课抽的团团转对白洛雪新一波罪状一脸懵逼的陆涵。

    在喧嚷中，陆施施扔了一个深海□□。

    [我刚才去看白洛雪的直播间，她开了一个QQ群……]

    李乔：[人生绝望……她的QQ空间是对所有人开放的。]

    陆涵：[白洛雪这么厉害了吗？]

    陆施施：[她可是一开学就用一桶饮水机的水去洗澡洗头的小公主。]

    柳萤若：[她发几百张自拍都没人管她，可是怎么能乱发我们的照片啊！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秦三卿：[@人生绝望柳萤若你发消息让她删消息了没？]

    李乔：[她男朋友都不介意她直播吗……]

    柳萤若：[发了，她没回【微笑】]

    秦三卿：[我都把你的备注改成人生绝望了2333你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李乔：[还有我！！！]

    陆施施：[她经常不看消息的……]

    陈灏：[现在已经六十多个赞了……]

    柳萤若：[人生绝望……]

    讨论组噼里啪啦，白洛雪优哉游哉走着猫步（艺术团估计又在排练走秀，秦三卿猜想）进了寝室，呀一声：“呀，你们怎么这么安静。”

    都在讨论组吐槽你呢大哥！秦三卿心里疯狂腹诽，靠着枕头围听后续。

    黑化的拿着水果刀的柳萤若呵呵一笑：“你看了我发的消息没？”

    白洛雪无辜天真眨眼睛：“没有呢，去外面买了面包回来，一路都在走，没来得及看消息——”柳萤若笑的颇类桂言叶，她不由地也惶恐了两分，“……怎么了吗？”

    “把照片删掉。”柳萤若直接说，语气甚至不严厉，也没有多余的感情波动，听的人像是置身在了茫茫宇宙的真空中，冷，冷到呼吸都结成了冰。

    而白洛雪听了之后，呼了一口气，把包放到桌子上，拿出了面包，淡定非常：“什么照片？”

    “你体育课拍的照片。”

    “噢！”白洛雪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手机，打开QQ后歪了歪头，“这照片怎么了吗？”

    柳萤若深吸一口气，捏着刀柄：“我让你拍我了吗？你拍我了没和我说就直接把照片发网上？！”这还没什么？？？

    “……我觉得没什么呀。”白洛雪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

    白洛雪这句话是伊藤诚无视黑化桂言叶继续和西园寺世界你侬我侬一般程度的作死了。然而世间最大的绝望大概就是和不懂社交规则的人在一起生活，因为你以为应该甚至必须遵守的规则对她来说是可以随便破坏、甚至完全当做不存在的。白洛雪咬定没什么，一副把她的丑照发到网上也没什么的态度，让人无语、无奈和无可奈何——她的行为甚至没有违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经典准则！

    如果白洛雪面对的是叶晴，或者宿舍的其他人，她的照片有可能可以继续在空间动态上活跃着。然而她面对的是柳萤若。

    柳萤若高中的时候经常凌晨两点才和她的兄弟玩闹完回租的地方睡觉，第二天白天去学校继续睡，而她在高三的时候毅然决然洗心革面好好学习，这才从总体本二的班级里脱颖而出考了个对她来说还可以的成绩，来了这个大学——虽然和陆涵这个答题卡出了问题的不能比。她来了大学后全无高中青春期桀骜的姿态，全然一个正常的女大学生，其情商和经历都可以说是非常惊人了。秦三卿在开学初的时候以为在颜值和气质上陆涵能和白洛雪同台PK，其他人都可以洗洗睡了，而现在，她将围观到，白洛雪如果在情商上和柳萤若PK并惨败的过程。

    “我觉得有什么，”柳萤若说，这是上个学期末寝室内部的合约——不爽别憋着直接说，白洛雪因此爆了她对陆施施的不满，于是这回是柳萤若明明白白把她的不爽摊给白洛雪看了，她脸上全没有平常好看可爱的笑，“不好看，麻烦你删了。”

    白洛雪力图争取她已经得到的浏览量和评论，不惜睁眼说瞎话：“我觉得挺好看的……真的！”

    “我觉得不好看；并且这照片还会给其他人看见，我不想我的照片被传到网上，给我不认识的人看，”柳萤若手上还捏着刀柄，让自己的眼神和刀锋的光一起冷冷地投向白洛雪，“删掉。”

    “删掉吧洛雪，你留两张你的自拍就行，拍我们干嘛呢？”李乔搭话。

    “没人在意这个……”白洛雪负隅顽抗。

    “我在意——删了。”柳萤若声音都冷了下来。

    白洛雪左看右看，秦三卿窝在床帘里躲过了她的目光，她于是看向了趴床上聊微信的叶晴，问，可怜兮兮的：“你觉得我要删掉吗……？”

    事实上那拍了柳萤若和李乔的照片可以说是高糊的，除了认识她们的人之外，大概真的再没人能分辨出这是她们。这或许是白洛雪坚持的倚仗，而现在她要找更坚固的倚仗。

    叶晴看了一眼李乔，李乔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她便垂下眼，把目光投回手机，说：“你自己认为呢？”

    她甚至带了点释然的笑：“我觉得删掉比较好。”

    换新

    白洛雪怔了半晌，缓缓站起身，回身看柳萤若。柳萤若还比划着她的水果刀，这回连眼神都欠奉给白洛雪一个了，只一昧耍帅。再一看柳萤若的视线尽头，却是秦三卿溜了出来，笑着拿着手机对着柳萤若，摄像头明晃晃地反射着光，看着是在给她拍照。

    “好吧……我删。”

    白洛雪最后说，点了几下手机，再抬头和柳萤若说“删掉了”。柳萤若点点头，便专注刀技，一刀把苹果切成两半，笑着遥遥举向秦三卿：“你吃不？”

    “吃啊！”秦三卿蹦跶着过去，接过半个苹果，吧嗒吧嗒地咬着吃。她一头还打开手机，把她拍的照片献宝似的给柳萤若看，还问：“我拍的怎么样！”

    “好看！”柳萤若咬着苹果含含糊糊地说，“等会儿发我QQ啊。”

    “好。”

    这时讨论组又开始一轮吐槽了：

    李乔：[幸好白洛雪泫然欲泣了半天没有哭出来，不然还以为我们欺负她呢。]

    陆施施：[也是醉了，她的逻辑自成一派，“我觉得没什么”，服气服气，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