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不安于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小喻!”

其他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张韫之,喻霁用气声问他:“怎么了?”

张韫之拉着喻霁,示意喻霁小心看柱子后方不远处:“那不是白露的车么!”

喻霁贴着柱子,稍稍探头,看了看,一台颜色特殊的轿跑正在倒库入车位。

“她这么晚……”张韫之轻声说。

车停好了,灯一灭,两边的门都开了。

朱白露和一个喻霁没见过的青年一起从车里出来,一前一后地直接往电梯间的方向走,青年伸手去拉住了朱白露,朱白露没甩开他。

等朱白露和青年背影消失在门后,张韫之同情地拍拍正在沉思的喻霁的肩膀,叹了口气:“别伤心小喻,天涯何处无芳草,没结婚都有希望。”

周亿也很感兴趣地搭腔:“这是喻霁喜欢的姑娘?”

喻霁正发着呆,想朱白露明明有人陪,为什么要自己装她男朋友,听见张韫之和周亿的对话,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去看了温常世。

温常世一声不吭,脸倒拉得老长,喻霁便赶紧开口凶狠地对张韫之道:“你不要造谣,我没喜欢她。”

“是么,”张韫之倒不是真以为喻霁喜欢朱白露,他只是爱开喻霁玩笑,就还浑然未觉地接着火上浇油,“是谁又送她花又带她上顶层看夜景?”

温常世脸更黑了,转过脸去问张韫之:“是吗,带上顶层看夜景?”

“好了好了别说了,”喻霁头都大了,强行拽着温常世往前走,“傻站着干什么,等着被人一窝端吗?”

到了车边,喻霁迅速开了后备箱,把张韫之的东西塞给他,忙不迭甩上了,走过去把面无表情站着看他的温常世推进后座,像躲瘟疫一样跟张韫之、周亿胡乱挥手告别,然后亲手给温常世扣上了安全带。

车驶上路面,开了一会儿,温常世都没说话,喻霁在后视镜里看了温常世好几眼,都没见温常世变姿势,忍不住开口解释:“没看夜景,就是我们茂市回来那一次嘛。”

“她让你做他男朋友,你答应了的那次?”温常世指出,看上去也不是特别介意。

“我没……”喻霁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他那天确实没把话说死,这会儿也就不好否认。

温常世步步紧逼:“你没什么?”

喻霁沿着海开着,又看了一眼温常世,干脆把车往边上一靠,停了下来,回身对温常世说:“今天也带你去,行了吧。”

凌晨正是夜店最热闹的时候,喻霁又曽是常客,他带着温常世从侧门直接进去,没引起谁的注意。

不多时,喻霁点的酒推过来摆好了,他就站起来,待侍应生一出去,跨了两步走到门边,将门锁了。

“好看吗?”他走回温常世身边,俯下身贴近温常世,问。

温常世微抬起头,喻霁又果断地判断道:“也不过是普通吧。”

喻霁和温常世对视着,感觉温常世有些软化,就去拉温常世的手:“你跟人家小姑娘有什么好生气的。”

温常世穿得少,包房里空调太低,手少见得有些冷,喻霁便捧住抓紧了,亲了一下温常世的脸颊,笑眯眯地说:“哎呀,手怎么这么冷,让小喻哥哥来给你捂捂。”

温常世由喻霁握着他的手,喻霁说他“借题发挥”,温常世没有反驳。

喻霁把温常世的手捂热了,忽然想起和朱白露来这家店,并不是太久之前,两人还曾就喻霁有没有地下恋展开讨论。

“温常世,”喻霁心中忽然有些冲动,他对温常世说,“你这么介意的话,那你要做我男朋友吗。”

成年人确定关系不必非要作口头契约,明说太郑重,是小孩儿才干的事。喻霁问出口也有点后悔,就搂着温常世,跪坐在温常世身上,细细吻他。

大意是别回答了当他没说。

温常世起先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抬手按住了喻霁的腰。喻霁和温常世接了一阵吻,脸色潮红地移开了,眸子里满是水汽,嘴唇微张着喘气。

“你还看不看夜景啊,”喻霁的声音轻而缠绵,附在温常世耳边,问他,“不看回家了。”

温常世手没从喻霁腰上放下来,对喻霁说“好”。

第24章

喻霁开车回家。

后座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喻霁就开了音乐,音响里传出他很熟悉的乐曲声,是他很早前塞进去的一张流行大提琴CD。

从夜店到喻霁家中,二十分钟车程,提琴与钢琴在四立方米的空间内来回拉锯,18摄氏度的空气,忽而升到叫人情潮暗涌、面热不退。

喻霁走在前面,温常世跟在他不远的地方,进了门,喻霁站在地下室玄关、放花瓶的摆饰桌边,睁着眼等温常世。

他看着温常世把门锁上了,就说:“你锁了我爸也能开。”

喻霁家里的门锁只要有邵英禄指纹便能开,里面锁不锁,都不影响开门。

“开了怎么样?”温常世站在原地问。

“开了就被我爸捉jian在床。”喻霁回答温常世。

自从邵英禄来过,喻霁的被害妄想就没好过,总疑心门马上就要从外面打开了,走进个邵英禄来。

看见温常世跨了一步,离自己近了些,喻霁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因为温常世的神色和姿态,都让喻霁本能觉得危险。

温常世又追着上前一步,站到了喻霁面前。喻霁腰上顶到了桌子边缘,退无可退,只得抬头看温常世,问:“万一真的被他捉到了怎么办?”

温常世低头和喻霁对视,若无其事地说:“捉到了我就负责。”

温常世五官很正气,在哪国审美中都算得上英俊,因此不阴阳怪气的时候,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喻霁听了,真的想了一想,才又追问温常世:“具体呢。”

“具体,”温常世缓缓贴住了喻霁的唇,又离开了一下,随意地跟喻霁许诺,“三茶六礼,明媒正娶。”

喻霁看不出是不是吃这套,但依旧拉着温常世上了楼。

浴室与卧室中间隔着的玻璃上漫起雾,水汽重得看不起浴室里的光景。

一只手突然贴上了玻璃,五根细长的手指指腹都染着浅红,像没力气似地从玻璃上滑下去,过了几秒,另一只手也贴了上来,食指和中指微蜷曲着。

喻霁腿酸得站不住,塌着腰跪在浴室地板上,温常世握着他的胯骨,替他扩张。喻霁跪了一小会儿,回头去看温常世,问他:“好了没有。”

出声才觉得太低太轻,根本不像自己的声音。

温常世没说话,他的手指撑开了喻霁,一寸寸按压着,又抽了出去,紧接着换了别的。

喻霁疼得叫不出声,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睛里滴出来,心想着,压着干他的要不是温常世,谁敢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