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好。第二天,章先生和刘同志花了一整晚时间,分别就西安和苏州的历史、地理、人口、物产、方言、生活方式、建筑风格、饮食习惯……进行了全覆盖、无差别、立体式、屠灭全城惨无人道的地域攻击。这就完了?呵呵,您的梦想果然非常美好啊。第三天,章先生和刘同志早晨互相攻击陕西省和江苏省,下午开始互相攻击整个陕甘与江南……晚上总该累了吧,完事儿了吧。呵呵,您的梦想啊,怎么就那么美好呢!晚上,章先生微笑,“你要明白何为‘黄河’,更要明白为何明清单独设立治黄总督。几千年来黄河为了一己之私,冲击下游,冲击淮河,迫使淮河跟它一起泛滥成灾,此种兢兢业业不辞辛劳地祸害整个北中国的至高情怀,值得千古流转万世传诵。”刘同志冷笑,“说得好像你们长江不泛滥似的。为了庇佑你们相对富庶的江浙地带,长江刚出现泛滥的苗头,明清政府当机立断挖断长江中游大堤,致使江西安徽多县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倒行逆施损阴丧德,有你们因果报应的时候!”这都黄河流域、长江流域了,求你们了,范围可不能再持续扩大了呀,还能往哪儿扩呀?中国?你俩可都是中国人啊!不带自己攻击自己的。于是乎——回到地球之后到底住在哪里呢?没办法了,抽签吧,简单粗暴,效率奇高,前后都没半分钟。当章先生抽出苏州时,刘同志冷汗横流,当他自己也抽出苏州时,彻底瘫倒没想法了。所以说,前几天白痴到令人汗颜的学术辩论到底是为了什么?回到地球怎么生活呢?很简单,刘双宁耕田,章以做饭。俩人面面相觑,刘同志喃喃自语:“我怎么有种我挑水来你浇园的恶心感觉?”章以刚想说话,刘双宁赶紧打断,“你别说话,别恶心我,我已经够恶心的了。”收拾行李、揣上证件、调出食品运输舰返回的精准时间表、从犄角旮旯里掏出食品调配局的工作牌,万事俱备只欠偷渡。第二天,俩人驾车直奔南半球最大的空港,偷偷摸摸进了运输舰。章以将蜷身之处打量一番,“这是什么味儿?”“石斑鱼……吧……”“所以……这艘舰要去海南?”刘双宁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根火鸡毛,“也有可能去美国。”章以笑了起来,“去哪儿都行……”“既然这样,不如……”“……除了西安。”刘双宁瘪了。“对了,什么时候起飞?”刘双宁看看通讯器,“还有十分钟左右。”十分钟过后,章以笑问:“这个‘左右’大概左多少右多少?”又十分钟过后,章以站起身来,“回去吧,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不会的。”刘双宁拉住章以,“我昨天特地打听清楚了,今天陛下要去055号星,逼着殿下不得不政府军部两头跑,他自顾不暇,哪来时间管我们?”于是乎,当章先生拿绑活猪的绳子勒自己身上充当安全带的时候,运输舰突然往上一窜,刘双宁没遮没拦一头栽了出去,“砰”撞铁栅栏上,头晕目眩金星直冒,捂着脑袋半天爬不起来。霎时,运输舰又停了下来,得!还能有好?章先生还没适应前冲的惯性,“咣”,后脑勺重重砸在舰壁上,“啊”一声惨叫。俩人大眼瞪小眼,刘双宁嘟囔:“要糟!”章以嘀咕:“要坏事!”于是,这个乌鸦嘴。“唰”舰门洞开,炽热的阳光锃明瓦亮地照了进来,门口影影绰绰站着好些人。章以突然笑了起来,“你猜谁来接我们了?”“你确定是接而不是抓?”“抓?你未婚夫能让你留下案底?”“为什么不是你未婚夫?”“他在055号星,你刚才说的……”章以陡然回过味儿来,“我跟他没订婚!”“现在订婚了,我接受你的求婚。”门口一人说道。章以“唰”站了起来。刘双宁看见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的人,重重揪了把头发。章以掀眼皮,笑容可掬地说:“陛下,让我来告诉您,我现在的行为是偷渡……”“未遂。”陛下替他补上。旁边,殿下蹲下身来抬起刘双宁的下巴,眯着眼睛仔细查看额头的红肿。刘双宁嘴角抽了一下,“陛下,我曾经在海关工作过,偷渡属于严重的刑事犯罪。”“未遂。”殿下替他补上。刘双宁直勾勾盯着对面的陛下,“陛下,我举报,这里有人试图偷渡,虽然未遂,但情节严重反响恶劣,给帝国人类做了极坏的负面示范。犯罪嫌疑人就在您面前,章以。”章以高举双手,“我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我愿意接受审判。”殿下从护卫手中接过药膏,挑了点抹在刘双宁额头上,一边缓缓地揉一边说:“物证在哪里?人证在哪里?”章以接口:“你们能在这艘运输舰里找到我的指纹,当然还有刘双宁的。事实上,他是我的同伙,他是此次偷渡的策划者。”“未遂。”殿下替他补上。“不,这里找不到你们的指纹,”陛下抱住章以,仔细查看后脑勺,“这艘运输舰服役期限已到,一个小时后将被销毁。”“你告诉我,”殿下轻轻吹了吹刘双宁的额头,“物证在哪里?”章以大声嗤笑,刘双宁猛翻白眼。“我们回去了好不好?”陛下问章以。“还疼不疼?”殿下问刘双宁。“疼!很疼!”刘双宁打开通讯器,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计划书瞬间跳了出来,“物证在这里。我是主谋……”“我是从犯!”章以补充。刘双宁将通讯器递到殿下眼皮子底下,“您要看看吗?策划了将近两个月,完全是我心血的凝聚智慧的呈现……”“我全程参与了制定流程,就在昨天,我们还就回地球之后该住在哪儿进行了深入的探讨。”章以对陛下微微一笑。“所以,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我是犯罪嫌疑人。”刘双宁挑衅地盯着殿下的眼睛。“我也是。”章以微笑,“我不反抗,不辩护,不上诉,我甚至可以提供条款证明自己有罪,且罪无可恕。”“殿下,”刘双宁拍拍殿下的手背,表现得很是和蔼可亲,“我明白,我行为不够谨慎,气度不够成熟,我愿意顾全大局,更愿意为皇室的声誉略尽绵薄之力,如果您想取消订婚,虽然甚为遗憾,但我不会死皮赖脸纠缠不清的,您放心。”“陛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