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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那东西是什么,听小皇帝那句“——阿彻便让宫里的这些人好好看着——馆陶宫的小侯爷,是怎么在阿彻的身下宛转承欢的”,——她也该知道了。丁小桃只觉得心里哆嗦个不停,她真不觉得这个把陈小侯爷看得比天还大的小皇帝,能轻饶了她们这些听床脚的,她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进过宫。但是没用——芙蓉膏还是送进来了,帘子上映的人影隐隐约约地动,帘子里面随着上面的那个人影移动间出现的暧昧水声也在一片死寂的宫殿里响起来了。即便是害怕,也听得丁小桃面红耳赤。她从来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看着帘子上映着的男人一上一下的起起伏伏的影子也是第一次!那个恩宠甚极的陈小侯爷从他们进来之后就再没有声音了,就在丁小桃暗自猜测那位小侯爷是不是已经被小皇帝气昏了过去,却见着帘子映着的上面那个男人的影子弯起了身体,似乎脸伏在床榻半中央的位置,轻微地高高低低似乎在吞吐着什么。然后他们就听见了从他们进来之后,陈小侯爷的第一次开口——“……啊…………”丁小桃简直无法形容那一声之后自己的反应——估计殿里其他人都好不到哪儿去——她只觉得像是有小奶猫在自己心口轻轻地挠了一爪儿,带着点娇又沾着点泣音,声尾更是像打着旋儿一样地颤栗,撩拨得她都几近失态。然后她混混沌沌的思绪里加进了皇帝近乎沙哑的低沉嗓音——“……哥哥,大声点儿……”再然后丁小桃便见着俯在床榻半中央的男人起伏的动作大了些,而小侯爷拼命压抑着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勾魂儿的链子愈发把他们勒紧。直到丁小桃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听见帘子里面的小侯爷兀然传来一声哭泣似的声音,随着那声音扬起的还有那一段影绰着绷紧的脖颈,还有那金属链子拉紧的声音。然后便是重重地落下,和戛然而止的声音。丁小桃以为这场对于他们来说同样的酷刑已经结束,却看见帘子映着的上面的男人直起身来,听见帘子里面皇帝笑得阴鹜而贪餍——“……哥哥,你欠我的……才刚刚开始而已。”下一秒,丁小桃听见芙蓉膏的盖子被狠狠地撬开。帘子里面映着的影子,上位的男人抬手将身体两侧纤长而骨rou匀停的腿架在双肩上,然后垂下手动作起来。帘子上的影子隐隐约约地看不清晰,丁小桃只听见那静寂下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成了打着颤儿的泣音。不多时后,里面一阵衣物窸窣声,帘子上男人的影子扣紧了那双弧线漂亮的长腿,缓慢而坚定地向前俯身。那连成串儿的泣音兀然拔高——“……阿彻——”帘子里上位的男人和帘子外的丁小桃他们都在那声像是藏着无尽哀楚的呻/吟里僵滞了身体,只是过了片刻,帘子里的男人的影子就一下一下用力地动作起来,那双长腿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上下下地跟着那时高时低勾魂儿似的声音一起颤栗。就连那床榻,似乎都在应和着那直直往人耳朵里钻往人心里钻的声音,在那愈发大开大合的动作里,与那声音一起颤栗哀鸣。兀然间帘子映着的影子上那搭在男人肩上的腿落了下来,压过了榻边、冲破了床帘,直露出如玉一般温润却印着浅红色的痕迹的白生生的勾/人的长腿来,直看得殿里所有人呼吸一滞,只是须臾之后帘子里便伸出手来将那条漂亮的长腿勾着脚踝拉了回去——仍是搭在肩上。……新登基的皇帝,寝宫里的声音——百般混杂……一夜未息。☆、第95章醒来后【8.29酸痛比意识更早地回归身体,努力张开了仿佛千斤坠着的眼睛后,陈小娇看着头顶上方的纱帷久久回不过神来。……不知道陈家如何了,不知道自己被人打晕了掳回来算不算“违约”;如果这也算……陈小娇闭上了眼睛。——如果这也算,那他又能怎么办呢?为了陈家,他已经把他和刘彻之间的一切都赔上去了。“……哥哥就这么不想看见阿彻吗?”身旁突然响起那人的声音。陈小娇受惊似的骤然睁眼,向着榻边望去,正遇上的便是那人冷得让他陌生的神情。无论喜怒哀乐,他都不曾见过这个人冷得仿佛雕塑一般,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那双专注却阴沉的眸子里透着令陈小娇陌生森然的冷意。陈小娇心想这人是又误会了,只可惜这一次他懒得解释也无从解释。他只知道他被人压在这张御榻上不分昼夜无论时辰地做得昏过去再醒过来,再昏过去再醒过来……一直到最后一次他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会像这个人说得那样被做死在这张御榻上。而他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自己到真能借着这个死法名垂青史了。……所以无论如何他现在都提不起应付的心思,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不疼没有一处筋rou不酸,只想着就这么一闭眼长眠过去,省得再理会这些累心的事儿。只是刘彻显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哥哥最后还是背信忘诺,”刘彻蹲下/身来,抬手抚摸过陈小娇的面庞,语调冰冷动作却诡异地轻柔,“没关系,阿彻不怪哥哥。反正……这辈子你都不能再逃出阿彻的手掌心了。”陈小娇的回应是沉默地看了刘彻一眼,然后把脸扭开。刘彻却笑了:“哥哥恨阿彻啊?——那哥哥就尽管深沉地恨着好了。……你越恨阿彻,阿彻在哥哥心里面的印象就越无法抹去,不可替代——哥哥不记得答应阿彻的那些事情没关系,阿彻记得就够了。”“……阿彻会一直把哥哥锁在手边,再不会让哥哥离开阿彻的视线超过一炷香……等到阿彻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阿彻便让人为我们建造一个帝陵,把入口封死,只留阿彻和哥哥,一起死在帝陵里——”“即便是千年以后,都化作了皑皑白骨,我们也是相依相偎——即便是万年以后,我们都成了齑粉,也是不分彼此;——哥哥,你觉得可好?”陈小娇面无表情地闭上眼,他知道他觉得好不好这个问题并不在变态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也就懒得浪费口舌————反正现在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认定自己就是背叛了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