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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走了吧,您的手下一定给我看住了。一个萝卜一个坑。” 李文蔚说:“那人家要走,我也不能抱他大腿去啊?” 吴祈宁“嗨”了一声:“说清楚了,走的话工资要春节前才能发出来。公司现在资金不够,紧着在职员工发薪水呗。请假你也的控制住了,跟大伙儿说,只要好好干到年底,双薪咱们能保证。” 李文蔚摇头晃脑:“鸡贼,鸡贼。你什么时候变出来的这么多心眼儿?” 吴祈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意思:你们俩可以跪安了。 于是这二位就圆润地撤退,先行上班儿去了。 然后就剩下吴祈宁和刘熙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刘熙清了清嗓子:“说吧,你还有什么坏门儿。我平常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嘎。” 吴祈宁想了想:“那个防火的问题,现在是怎么说的?” 刘熙叹口气:“没什么说法,就说咱们有消防指数不达标。” 吴祈宁点了点头:“说怎么整改了吗?” 刘熙一脸大灾之后的平静:“就说搬走就行。” 吴祈宁苦笑一声:“你呀,也别跟他们叫真儿了,有人来就好吃好喝好待承着。跟他们说,挪个鸡窝还得几天呢,我们这就动地方。你这两天也别在办公室守着这点儿乱七八糟事儿了。远一点儿的工业区,该看看房子就看看房子,大小都看。工业区图多拿回来一点儿,一是摆摆样子给他们看咱们要走。二是也摸摸周围房价地价,以备万一。” 刘熙想了想:“这大忙忙的一脑门子官司,你把我打发出去,也算是个美差了。” 吴祈宁点点头:“美差苦差都得有人干。”顿了顿,“李律师和你联系没有?我想跟他谈一下儿我们家房产证抵押的事儿。” 刘熙说:“已经聊了这事儿了。李律师那边儿刚刚跟银行摸了个底儿,至多押出来一百七十万。跟白少爷那边儿让咱们提的担保还是有差距啊。” 吴祈宁一怔,回头问:“只有一百七十?” 刘熙说:“是啊,银行的回话儿就是这样了。多一分也没有了。我也嘀咕,怎么还有整有零儿的。” 吴祈宁搓了搓脸:“抵押肯定不能是房产原值我懂。这资金差距这么大,就难讲通了。哎,你看见文蔚,让她给白少爷捎个话儿,还能不能划划价呢?跟她说,好好说话啊。” 刘熙点点头也就跟着上班去了。 刘熙刚走,吴祈宁手机乍然大响。吓得人一激灵。 吴祈宁拿起来看了看,屏幕上赫然两个大字:乔娜。 哎,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乔总呢,显然就没有吴祈宁的好脾气,电话响了三声没人接。自己就挂了,旋即一条短信发进来:吴总,聊聊? 吴祈宁想了想,回了一个好字。 也许是因为身体不适不想远走,也许是有点儿模糊的念头让她福至心灵,吴祈宁和乔娜约在了盛境的单间儿。 哎,穆骏当初开冰淇淋店的时候,只怕要了命也想不到,他这小买卖都快让吴祈宁发展成地下交通站了。可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别妄自菲薄自己。时辰到了,卖冰糕的地方也能有贵客如云的今天。 天冷,时候也早。盛境的生意老实说是门可罗雀的。吴祈宁觉得要不是穆骏给了童培培一个超级低的出租价格,童培培可能也干不下去这个文艺风的小买卖。 而穆骏无疑是看了吴祈宁的面子在,特意照顾了她的朋友三分。 吴祈宁摇了摇头,觉得穆骏这好心只怕就要成了驴肝肺。 童培培心事重重地坐在店里,看见吴祈宁来,笑得有点儿尴尬。 吴祈宁说:“老规矩,小单间儿闲着呢吗?” 童培培说:“行啊?几位?” 吴祈宁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乔娜乔总是开着导航才找到这么个地方儿的。这等山野村店儿,怎么能入了乔总的法眼,大美人是进门儿就皱眉,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盛境的板式家具刮了她的羊绒大衣一样。 弄得童培培有点儿尴尬,可是对着这么一位金光闪闪的大美人,她还真发作不起来。 吴祈宁点点头,心说:童培培的小资文艺风怎么入得了这人间富贵花的法眼?不是打击自己从小这闺蜜,乔娜的一只鞋都顶童培培半屋子桌子的价钱。 正厅如此,包间儿乔娜也没看上到哪儿去。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包儿放在沙发上,乔娜简直都忍无可忍了:“我说吴总,你怎么就落魄到约我来这么个破地儿?秀秀那里不好么?好歹还是个正经生意。这儿叫什么啊。你看看这沙发布,哎哟……磨坏了我包包的皮啊。” 吴祈宁打赌她看见童培培已经给气得粉面通红了。 吴祈宁这当口儿就顾不上老同学了,她恹恹地说:“我就是身体不太舒服。懒得走得太远。麻烦乔总就和我了。” 乔娜这才看见明白,吴祈宁并没有化妆,清白着一张脸坐在自己对面儿。果然气色很差的样子。乔总混到今天不容易,自然也知道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于吴祈宁身体抱恙的事儿,她也略有耳闻,可是真没想到,对方竟然孱弱如此了。 想到这儿,乔娜的态度也软和了一些,她好歹二三跟童培培那儿点了杯热水,竟然有点儿推心置腹地跟吴祈宁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这么不禁折腾。我说您这是何必呢,就您这身子骨儿,拿了钱找没人地方调养去不好么?我还没把你怎么着呢,我看你简直就要坚持不住了。” 吴祈宁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一时还真有点儿接不上话头儿。 乔娜上下又打量了吴祈宁一遍:“哎,吴总,我说你拧什么拧?您图什么啊?” 吴祈宁笑了笑:“乔总,您这回来,就是为了关心我身体好坏的?” 乔娜老实不客气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想看看,你在我第一波打击之下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预备慌不择路地举手投降了。” 吴祈宁抬了抬眉毛:“投降?” 乔娜点了点头:“啊,投降啊。不丢人,真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毛--主--席都说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呗。你看你们周边的企业,基本上已经降了七七八八了。那些大糙老爷们儿都签字画押了,你说你挡什么横儿啊。”说到这儿,乔娜笑地极狡黠:“你不会说宁无一人是男儿吧?这话现在可不是你能说的。” 吴祈宁笑得不温不火:“其实你说的对,就我这破身子骨儿,哪儿cao地了那么多心?我管人家是不是男儿呢?乔总,这么说我们那一片儿,您基本就算收下了?工作进行得挺顺利啊。” 乔娜粉面含春,丹唇轻启:“可不是挺顺的么?工厂么下周就开始动土了。我们运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