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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得季庄主真传,大将军之言,果然不假。”“季少庄主当真是武林翘楚。”侯鸿皮笑rou不笑地称赞,若是季景江当真左肩带伤,还能这般,那此人当真是不容小觑了。“景江谢皇上,谢大将军夸赞。若不是秦将军以鼓声引导景江,景江断会乱了方寸。”“少庄主武艺超群,末将只是配合罢了。”秦玹至冲季景江眨眨眼。“来人,赏!”周永怀大喜,命人重赏二人,随后示意舞乐继续。那边季景江和秦玹至领了赏就偷偷摸出门外,来到一旁的亭中。亭中没有点灯,虽看不清周围景致,却有花香不断钻入鼻中。外面安静了许多,但隐约还是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奏乐之声。“表弟是何日进京的,也不差人通告一声,我好设宴为你接风啊。”秦玹至边说边顺手拍了拍季景江的左肩。秦玹至今年二十有五,已经娶了亲,生了二子一女。秦玹至没有亲兄弟,只有周永怀和季景江两个表弟,但是秦玹至与周永怀仅限于君臣,却是把季景江当作了亲生弟弟般关照。“嘶——”老实说,季景江左肩的伤口在他舞扇时就明显感到已经撕裂开来,一直到出来以前,季景江都死死捏住衣袖,生怕滴出血来。被秦玹至结结实实地一拍,季景江彻底忍不住了。因灯光不明,秦玹至压根没发现季景江苍白的脸色,被季景江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查看,才发现季景江左手衣袖中早已渗满鲜血,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搞的!”秦玹至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季景江,点了他几个xue道暂时止血。“秦将军,”黑暗中走来一个人,却是礼贤公子司徒礼贤,二人相互行礼后,司徒礼贤开口道:“请秦将军扶季少庄主随我来。”秦玹至正犹豫该不该前去,季景江却扯住他的衣袖,低声说道:“走吧,司徒公子是自己人。”秦玹至不疑有他,扶着季景江快步跟上。秦玹至还是第一次进后宫,当然皇上的寝宫也是第一次进。司徒礼贤帮秦玹至把季景江放在龙床上,然后让秦玹至看着他,就出了门,季景江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紧紧皱着眉头。待司徒礼贤再次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个女子。女子不多言语,也不看秦玹至,便上前查看季景江伤势。“劳烦二位把少庄主的衣服剪开。”女子开口,冷冷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焦急。秦玹至稳住季景江,司徒礼贤取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将衣袖剪开。取下衣袖时,衣服与伤口已经有些粘黏,季景江也因为疼痛而挣扎起来。“按好!”女子厉声道,秦玹至和司徒礼贤忙一左一右按住季景江。露出伤口时,绕是秦玹至久经沙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中间深深的伤口是箭伤,只是旁边多了些撕裂伤,想必是刚才舞扇所致。伤口生生裂开,季景江竟不喊不叫,还能笑着在皇上面前对答如流,秦玹至不紧有些佩服季景江。“清莲姑娘,怎么样?”见清莲查看过伤口,又把过脉,司徒礼贤出声问道。“伤口没有大碍,倒是体内的毒……”清莲皱眉,明明叮嘱过少庄主不能饮酒。“严重吗?”“有些麻烦,清莲要为少庄主行针,二位请在外面等候。”待司徒礼贤和秦玹至退到门外,清莲才取出药箱中的银针。清莲是十日前季景江然后奎琅飞鸽传书唤来的,一直住在长生殿的偏殿里,每日为季景江疗伤。周永怀又坐了一会儿才以觉得困倦为由,赶回景曦宫。看到候在门口的秦玹至和司徒礼贤,只让他们退下,就推门进入。赵伯翰看看一脸疑惑的秦玹至,又看了看司徒礼贤,司徒礼贤也看了看赵伯翰。司徒礼贤向秦玹至行礼道:“小生先走一步。”待司徒礼贤走远,赵伯翰才领着秦玹至往外走,边走还边说:“今日之事,秦将军万万不可说出去。”“这是自然。”秦玹至再迟钝,也看出些端倪。“若是秦将军想知道,就等季少庄主醒了亲自问问吧。”“那司徒公子?”秦玹至是知道周永怀在云季山庄住过一段日子的,只是着司徒公子和季景江究竟有什么渊源?“秦将军,一并询问季少庄主吧,奴才这便送将军出宫。”赵伯翰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秦玹至看不出什么来。“不必了赵公公,我自己出宫就行,公公还是快回皇上身边伺候吧。”“也好,秦将军慢走,夜里黑,小心脚下。”目送秦玹至离开,赵伯翰匆匆赶回景曦宫,正巧清莲已为季景江行完针,季景江也已醒来。“赵伯翰!”周永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赵伯翰忙推门而入。“奴才在。”“去把礼贤公子接过来。”周永怀背对着赵伯翰,负手站在床前。“是。”赵伯翰领了旨意,就去了明轩宫。季景江在床上虚弱地躺着,看到周永怀面色凝重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伤势才如此生气,倒真是叫人惧怕,这便是帝王之威吧。“其实你又何必这么晚再让司徒折返呢?”“……”周永怀没有说话。“清莲,你先回长生殿吧,记得避人耳目。”季景江知道他在顾虑清莲的存在,于是让清莲先行离开。“明日一早我再过来。”说完,清莲就背着药箱走了。周永怀沉默良久,在季景江觉得困意来袭时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朕……我绝不能让哥哥再遭此折磨。我本就不该让哥哥出现,我明知侯鸿不安好心。我也不该让锦溪jiejie去和亲,若果我能强硬一些,不叫那突厥人如此得意,皇姐不必受此磨难,哥哥也不会伤得这样重……”周永怀早在听到季景江说话时,表情就已柔和许多,回想到自己的选择让爱自己的人平白遭受许多苦难,边想边说,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水。“怀儿,”季景江轻叹口气,“这是你能为前线战士和边州百姓做的最好的决定,公主也未曾责怪过你,不是吗?”周永怀悄悄握紧了拳头。“我何尝不知皇姐怨我,只是不愿我为难才隐忍至此。”“怀儿身为皇上有皇上的身不由己,公主身为公主也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