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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太方便。”郑氏瞧着纪安拒绝,有些急,她心中盘算着自己和纪安是亲母子,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于是直接开口道:“安儿,你可知道现在的科举舞弊案牵扯到了郑家?”纪安看了一眼郑氏,垂下眼睛说道:“儿子在外听过一些传闻,不过,身正不怕影儿斜,郑家一门忠烈,想来不会做这等违法乱纪之事,辜负皇恩的。”纪安在崔玄身边几年,对着郑家虽然不说了解的多么透彻,可这科举舞弊案,竟然崔玄敢用来阴一把郑家,就说明郑家绝对干净不了。不管郑氏想说什么,他是不愿意参合进去的。郑家从不管他的死活,那郑家如何,又和他有多大的干系吗?被纪安一席话说的郑氏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讲下面的话,一想她没为给纪安做过什么,现在却要让纪安为郑家付出,郑氏有些开不了口。可一想到自己父亲这些日子的奔波和jiejie的憔悴,郑氏就又坚定了自己的心。于是,郑氏直接说道:“安儿,我知道你对郑家没什么好感。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外家。你身上流着郑家的血脉。”纪安打住郑氏要说的话道:“太太,你多虑了。郑家百年世家,深受皇恩,儿子对郑家只有仰慕的份,哪敢心生不满。”郑氏咬了咬舌尖,脸色难堪的说道:“安儿,为娘知道你和崔玄的关系好,这次的事情是有人要陷害郑家,你能不能探听一下崔玄查的如何了?这样,也好给你外公和舅舅们一些准备,免得受了无妄之灾。”纪安脸色冷了下来,郑家,这是准备让他做谍中谍,为他们通风报信。他们想的倒好,利用他和崔玄的关系来为郑家谋取利益,让自己背叛崔玄,背后捅崔玄一刀。想得是不错,可凭什么?凭他郑家各种龌蹉和霸道?他没对郑家如何就给他们面子了,怎么现在还想端着长辈的款cao作自己,让他为着这群冷血无耻的人去背叛对自己好的师兄,也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了。纪安心中气急,对着郑氏也不客气道:“太太,清者自清,自古邪不压正。郑家无愧于心,何必做那小人行径。我与师兄相交,贵在真诚,对信我之人,我绝对不会辜负这份信任。师兄人品端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太太要求儿子所为,恕儿子无能为力!”郑氏心中一凉,她知道纪安和她不亲,但如此拒绝和嘲讽让郑氏还是止不住的悲伤。郑家是她的娘家,是他们母子以后的依仗,今日之事也是她爹对着纪安的考验,她爹答应,只要纪安愿意帮着他们传传崔玄的消息,就出面帮纪安夺回世子之位。郑家不能要一个不和郑家一条心的侯府世子,郑氏再心急,也知道没法子。可这次她爹开口,让郑氏看到了希望。可现在纪安的拒绝,让郑氏明白了,纪安真的是厌恶郑家的,也绝对不会站到郑家这条船上的。儿子和娘家,郑氏心中如油煎了般难受。想再说说纪安,可她对着纪安的时候总是免不了的气虚,没有底气。自己没为纪安做过什么,还伤害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纪安如何。郑氏一时间心灰意冷,让纪安走了。宋嬷嬷进来瞧着郑氏的脸色很是忧心,开解道:“小姐,安少爷只是一时想左了。他读书读了这么多年,有些书生意气很是平常。等过些日子,您对他好了,郑家帮着他一些,他就知道您和郑家的好了。”郑氏摇摇头,她不好说她爹根本没想过帮着纪安拿到府里的世子之位。因为二皇子反对,力保纪晨,她爹是不愿意得罪二皇子,这个以后能保郑家三代富贵的外孙的。可若是这样,她不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氏的阴谋就这么实现了,她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她和纪安母子生疏都是白氏这个贱人干的,可最后,还要让白氏的儿子得到这一切,郑氏的心头恨就歇不了。纪安去给纪老太太请安,用饭的时候,白氏也出来站在一旁伺候纪老太太。纪安感觉白氏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怪怪的,又不知道白氏想干什么。纪老太太不知道原委,只想着纪安和白氏母子一场,就算现在真相大白了,可也能和平相处的。于是,白氏提出要见见纪安,她才没拦着。一顿饭,吃的纪安有些胃疼,吃完饭,纪安就麻利的坐上马车回了书院。回头瞧着纪府的大门,纪安从心底涌现出一种疲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47·见风纪安回去的时候,崔玄难得的在没有外出。瞧着纪安虽然面色无碍,可紧皱的眉头还是让崔玄感受到了纪安的烦躁。纪安平时万事不过心,再多恨意和无奈,他都能保持本心。所以,见着纪安难得的忧心和烦躁,崔玄很是惊讶,拉着纪安进了书房。纪安从郑氏那儿出来心情就处于郁闷之中,郑家,怎么老是阴魂不散。以前他是庶子,防着郑家各种打压;等他明白了身份,郑家立马尾随其后,准备坐享好处,利用cao纵他的人生。纪安从心底里厌恶,可郑氏是他的亲母,他和郑家想要彻底的断开却是没什么可能的。这儿不比现代,父父子子,孝道是立世的根本。他想要活的好,想要在官场上混,对郑氏只能敬,而对上郑家,他也自知没有撼动消灭这个百年世家的资本。崔玄试着和纪安说道:“阿安,这些日子,我忙于政务,倒是疏忽你了。这段日子可有什么烦心事?我瞧你眉宇间有些郁色,是碰上什么难事了?”纪安看这崔玄关心的神色,心中感动,也更加厌恶于郑家的卑劣。看着崔玄,纪安有些说不出口,再一想,事无不可对人言,他不是见了好多,因为有所顾忌而把事情埋在心里引起误会的事情吗?怎么到了自己这儿,他就犯糊涂了,崔玄和他虽然相交两年,可他们的感情若是连这点信任也没有,那就太可笑了。于是,纪安把郑氏的话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把白氏的怪异和对郑家的厌恶说了一下。崔玄看着纪安苦恼的模样,笑了笑,对着纪安说道:“你看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郑家是无利不起早,在郑国公眼里,感情最不值钱,只有家族才最为重要。你可知,当年,当今圣上本与郑后情投意合,却是郑国公提议让圣上娶崔家女,他愿意把嫡长女许给圣上当妾。”|说到这个,崔玄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是啊,堂堂国公府能为圣上做到如此地步,圣上怎么能不感动。两相对比,崔家这种为着利益不得不借助的势力,在圣上眼里自然碍眼无比。郑国公够狠,能忍,在圣上看来,郑家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功臣,而崔家却是他不得不像臣子妥协的耻辱罢了。”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