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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子弘做了那么多错事,你也正在生气,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说他可爱吧?”“我不是说他可爱,而是说他的想法可爱,有时候固执得不管不顾。我本来也不是在意别人说法的人,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又不靠别人活。但是啊,沐家的百年清誉不能毁在我手里,清誉这东西靠的就是别人来活。”沐稳再放纵也不会真的拿沐家的清誉来糟蹋,毕竟这是沐家几代人的心血,沐唐倾注了一生,沐同悼也是半生,就连沐稳自己,都快要死在这个延续名位上。他跟轩辕境的感情再深厚,到了最后也不过是史书上几句兄友弟恭,君臣和鸣的话,根本不会写他们到底有多深刻,又是如何深刻。沐家可以权倾天下,但是臣就是臣,就算是沐稳现在同坐江山,但是也还是臣。一旦越过了这一个界限,那么所有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感情不会在世人的考虑范围内,就算考虑进来了,也不过是四个字,以色侍君,绝不是什么好话。而任何的逾越只会让沐家万劫不复,天地君臣就摆在那里,以下犯上就是罪,对于罪本身,根本不容于世。秦倾画摇摇头:“重点不是他可爱或者他的想法可爱,而是你现在应该连听都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怎么还能用这种词语形容他。”“物极必反,我们鬼谷派千百年来深入的将人体可以承受的身体痛楚和心理痛楚进行了很多理论,以及实践。无一例外的是,不管是那一样,都遵循着天地规则,那就是物极必反。”“一种痛楚一旦到达了一个极致临点之后,都会产生两种变数,要么承受不住消亡,要么变得更加强大,所以到达临点之后,那种痛楚已经无法再伤害他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水,在热的极致里,它可以沸腾,进而最终蒸腾消亡。在冷的极致里,它可以凝结成冰,要么再次化成水,要么一直坚固冷锐。在痛楚里,你所给予的,是冷是热要等变数之后才能知道。”“我现在就是过了临点了,身边的亲人全死了,我自己也算是死了。这样正好,免得自己心里还有牵挂,这样到了下面之后,大家还能见一见。”秦倾画有些心疼,但是也安慰不了什么,索性说:“你们鬼谷派还真是变态,说的那么委婉,还理论和实践呢,你们也是够了。”“这是很有必要的,不是为了杀而杀,而是为了更好的杀而杀。”“这有什么区别吗?杀人都要弄那么多哲思,还真是你们鬼谷派的想法。”沐稳继续说:“区别大了,这至少可以证明你所做的事情还有没有进步的余地,以及你有没有一颗渴望进步的心。没有余地和心的话,也没有做下去的必要了。别说杀人,就算是杀猪也要有心德和经验,我们只是在寻求进步和积累。”秦倾画斜眼看向古君弋:“你们鬼谷派都是这么教徒弟的?你就一直这么教导他们?你知道什么叫做为人师表,还有什么叫做误人子弟吗?”古君弋无辜的摊摊手:“我收云归的时候,我才十二岁,我收延沂的时候,我才十五岁,我跟他们两个,一个差八岁,一个差十岁,算不上我教他们什么,只是大家互相引导。而且鬼谷派里走出来,基本都是这个样子。”“不止引导,还文武相辅。”沐稳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三人几乎都是先文后武,各自看书,然后在一起讨论辩证一些问题,说到谁也改变不了谁的时候,只能武斗,斗到一个人站不起为止,这就是鬼谷派的王道,强者为王。”“所以你跟云归都是被你们师傅打大的?”古君弋摇摇头:“更多的时候是他们两个打我,你也知道延沂有些想法确实需要更正,但是云归护犊情深,所以我就成了传说中的恶棍。”“你真可怜,被他们打的很惨吧。”“还好,作为一个师傅,我总会让他们多在太阳底下练几个时辰的剑,跟他们说,这是为他们好,让他们知道,现在流的汗都是打师傅时脑子进的水。”三人越说越高兴,扯着扯着就忘了正题,完全被沐稳给带偏了。一个时辰之后,沐稳吃糕点都吃饱了,然后拍拍手上的碎屑。打断了正在互相调笑的古君弋和秦倾画:“闲话说了这么久,咱们回正题吧,刚才说到沐稜不喜欢姑姑的训育,经常偷跑和跟延淅抱怨,接下去呢?”正在调情的两个人猛然回神,苍天啊,明明是来说正事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忆苦思甜的茶话会了,两个人在那里互相诉说着各自从前的往事,说的正高兴,完全忘记了正事,这沐稳到底是什么意思。古君弋憋着气问:“你故意把我们带偏了做什么?”“想理清一些思路,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有你们提供的这些暗示,现在都想通了,行了,你们继续说,看看跟我猜想的是不是一样。”“你这孩子。算了,我们继续说。邵悬私下跟沐秇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些朱砂碎末,被包在了一张油纸里。让沐秇闻了闻,结果沐秇说,他在子弘书房里见过这个,当时几个孩子觉得好闻,都去闻过。”沐稳想了一下,随即说:“这并不奇怪,洛儿偶尔会带着沐稜和延淅去旭阳宫玩,几个孩子自然会好奇,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朱砂,是拿来批红的。”“可是延沂,如果雨燕朱砂残留在死去的沐稜的指甲缝里呢?”“小孩子什么时候去玩的时候偷偷抓了一把吧。”古君弋明白沐稳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继续说:“这一把可抓的有些深,沐秇跟我们形容的,那些包在油纸包里的雨燕朱砂有一小块白糖那么多。”“以沐稜在宫中的地位,若是指甲里嵌了那么多脏东西,可能不出两个时辰,身边的宫人就会帮她清理了,可是,这些污垢却被带到了她的尸体上。”“沐稜是夜里自己失踪跑出寝宫的,试想一下,一个小姑娘半夜不睡觉却出门去,必定是有熟人相约。所有人都觉得那个人是在御花园里将沐稜推下水,但是大家都错了,在此之前,沐稜绝对去过其他地方,御花园水池只是抛尸。”“你跟子弘都下令此事按压,但是温采宁那个天生的劳碌命,自己去查验了尸体,发现了指甲缝里的疑点,也只能将事情藏着。”“沐秇已经向邵悬证明了沐稜以前根本没有雨燕朱砂,只是几个孩子一起看到过,所以,沐稜死前所在,从雨燕朱砂所在就可以看出。库房严密把守,一旦里面有响动,护卫立刻就知道,不要说杀人抛尸了。”“延沂,你想一下,沐稜出事的那一晚,子弘一直跟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