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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敌意。难怪你会怕我。”“公……公子。我没有害过人。”那女鬼见苏墨突来感伤竟兀自开口与他说话。苏墨却笑了,随后轻叹。“我知道你没害过人,做了近五百年的游魂好歹也能分辨邪恶之气,你身上很干净。”女鬼急于解释间不由往前,“那你为何……”未问完便被苏墨打算。“为何咄咄逼人问你是来索谁性命?”“嗯。”女鬼不解,生前处在深宫却不知左右逢源竟是被排挤,从小便学习服侍礼节却从未学习过那四书五经,她不曾懂。“因为我们有些像罢了,只不过我并非冤死。”苏墨说到此只淡然一笑,他本该怀有恨意留在人世,可怨念三番五次被冲散。“有些像?”仍是不解的看着苏墨,她看不出二人又相像之处,只知道他们都是孤魂野鬼。苏墨未答,有些话不好说也不能说。微低头问:“你叫什么名字?”生前正是妙龄之际的女鬼被问及姓名,苍白的面容显得生动起来,忘了之前对苏墨的畏惧,抬眼答:“清婉。我名唤作清婉。是……”“是什么?”苏墨做鬼之后便很少多管闲事,但如此几百年的独行终还是太过孤寂。犹豫着才继续说下去的女鬼将眼睛望向了别处,“我是王爷府的婢女。”“王爷府的婢女竟会死在这深宫?”苏墨知道接下去的事情必将复杂,如今这唤作清婉的女鬼也是毫无去处只能屏息于深宫,地府不再追究,无棺无墓。不去鬼界报到或是被灰飞烟灭,是要孤独千年的。“是王爷让我进宫服侍天师的。”“那你是怎么死的?被天师害死的?”再说这服侍天师为何要王府派遣人过来,宫里头不该有人服侍了?苏墨疑惑,这是他头一次进皇城,没有绕过多少障碍就进来了,看来那太监说的新来的天师还没进皇城。“这……我不能说……”清婉次次的犹豫让苏墨有些头疼。“死都死了还怕什么?死了,就应该没有在乎的才对。”说完这话,苏墨却沉默了,他是该无牵无挂的。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都发完了_(:з」∠)_似乎剧情要延长☆、二十八“公子没有牵挂的人么?”苏墨未想她会这么问,“没有。”说完似看见了什么纵身跃上了不远处的亭子上方,清婉有些惊异的看着他却未见他有多余的动作。第二天夜里,清婉再次见到苏墨便被他怀里的黑猫引去了视线。但见着黑猫的碧瞳却不敢上前,黑猫只扫了她一眼便继续窝在苏墨怀中。“公子,这是……”难不成昨日晚上他跃上亭子是看见了这只黑猫?苏墨抚了抚黑猫的后颈,几日不见好像瘦了?“它叫豆豆,这几百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豆豆拿脑袋蹭了蹭苏墨的手,苏墨见它有些好笑的小动作捏了捏它的耳朵。“若说牵挂,便只有它了。”“我能摸摸它吗?”许是女孩子对动物想要亲近的天性,虽然豆豆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她还是很好奇。苏墨也未作答,只将豆豆往前一推示意清婉接过。豆豆并未有太大反应,被清婉抱在怀里时稍稍蹬了下腿。抬手抚上了它的头,本立着的双耳耷了下去,瞪大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似乎看不见反感,她有些开心的挠了挠它。换来豆豆舒服的叫唤。“似乎很乖。”“嗯。清婉姑娘,你死后便一直被困在井里?”苏墨问。“我死后被推进冷宫的深水井里,等成了鬼魂后却发现并不能离开皇宫因而无法投胎。后来发生一些事后被天师封在了那井中。天师离开皇宫后不知为何将我放了出来,如今已半月有余。”其中的内情她虽不知多少,但模模糊糊还是猜出了一些。只是不能多说。“这么说那天师的弟子近日便能进宫了?”苏墨似在问清婉又似思索。“离皇上祭祀还有一个月,听宫中人的说法,新任天师应该快要到了。”“你想离开皇宫吗?”苏墨瞥见角落里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我……公子有办法可助我离开?”她本不属于这皇宫,自是希望离开。苏墨往外走了几步,从袖中掏出一串珠子交予了清婉,“戴上它,带着豆豆走。出了宫门找一处容身,不要走出京城,到时我来寻你。”“公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吗?”“解决个麻烦。你只管直接出城门。走吧。”说完便朝角落处去。她没其他选择,早日逃离这里只能按苏墨说的去做。第二日早上,沁妃的婢女在宫中的一处湖里发现了已被淹死的白猫,捞起的尸体有些狰狞,却并未发现有激烈打斗的痕迹。端玉轩在城中找了家客栈歇脚。白日里在城中转转,转完一圈回来恰巧遇一说书先生在客栈外头的大树底下在说书,边上还围坐着不少人。端玉轩走上前未出声也未找个位子坐下,就那么静立着听那传闻。“郑州那三生石旁曾出现过一鬼怪,专门坏人姻缘的。且生的一副青面獠牙之相,吓坏了不少前去定姻缘的情人。宋生和齐家大小姐私定终身后,二人蹭这踏青之际便去了三生石前……”听到此处,端玉轩不由忆起他路经郑州之时确实遇见过一只鬼魂,就坐在三生石上,青衣白面模样清秀。他似乎说过他叫苏墨。扶苏的苏,笔墨的墨。听了一会儿又觉得没甚有趣,进了客栈要了壶茶水坐在角落慢条斯理的喝着。跟着枯梦修行,听力自是不会差,这才坐下没多少功夫,便听见有人在散播小道消息。两身着华服的纨绔子弟似乎在等人,趁着这功夫聊开了。“听说皇上已准备封后之事了,宫中流传这无妃便封为后的恐怕是丞相家的独女了。”虽然谈话声音不大,落在端玉轩耳中却是清清楚楚。“江小姐琴棋书画歌舞姿色身份样样不缺,若说这直接被封后,也无甚不妥。另有传闻未有小半月便举行封后大典。说是要赶在祭祀前。”斟酌着二人话语的真实性,端玉轩算了算日子,离玄月十六日(农历九月十六)君主祭祀还不足整一个月,若要带上皇后一起,那么至少需半个月做最后的祭祀准备,封后半月未及怕是真的。晚间端玉轩欲睡下之际听见窗外传了一阵细微扑腾声,披上外衣至窗沿才发现莫白的原身想要飞进窗内,却在每次要勾到窗沿的时候掉下去,待端玉轩仔细察觉后才发现他受伤了。指尖突现红线卷上那伤了翅膀的鸽子身上。将莫白放置在桌前才明白此时他无法变成人形。回到床前从枕下掏出一瓷瓶,掰开鸽子喙给灌了一小口。再将其移至床上。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