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大兴朝驸马须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突然见到江俨的家人了?只觉脸上越来越热,也不知自己什么表情,手忙脚乱给江老头儿行了一礼。

    江老头儿没有辞,丝毫不顾忌公主的贵重身份,笑眯眯受了公主这礼,这才撩袍又要跪下行大礼。承熹赶忙扶住了他。

    江老头儿现在还是江家家主,承续二百年而不衰的古玩大家,其家大业大可想而知。便是此时他架在鼻梁上的那副老花镜也是上品黄玉为镜、百年龟壳为骨,是许多为官之人也买不起的价值千金的宝贝。

    偏偏他嫌在家里呆得闷,要在这街头摆摊表演戏法哄一群孩子们玩。

    江俨不放心他一人在这,祖父都年逾古稀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甫一开口说要送他回去,江老头儿便摆摆手辞了,口中振振有词:“我身板结实着呢!这不还有俩家丁跟着嘛!”手指了指街对面的两个壮实的家丁。

    江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两人底盘稳当,一看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江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两人底盘稳当,一看便是练过功夫的,心知是爹娘放心不下祖父一人出门,才让这两人跟着来的。

    如此他便也放心下来。江老头儿挥手赶他走,“赶紧去陪你将来的媳妇去!”

    江俨无奈应了,一旁听着的承熹双颊更红,只觉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得好。只是此处不好叙旧,又有明珠和重润两个外人在一旁等着,便应好改日去江家拜访。

    作者有话说:

    论一个单身狗是怎么写言情的:今日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不会写吻戏……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作为一个写过树林py花园py的作者大大,我居然不会写吻戏???

    ☆、相府三公子

    为防挡了行人过路,这百戏区都在街道两边,地方有点小。明珠一向莽撞,看到另一个高空倒立走索的艺人,便扯着公主和重润疾步上前,撞到一个公子哥,她揉揉肩膀也不在意。

    那公子被她重重撞了下,只觉一阵脂粉香扑鼻而来,忍不住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转眼便见撞了自己的是几个身量矮小的少年。

    那公子不由皱眉,撞了人连声道歉都不说?本以为是从哪儿旮旯来的土包子,又定睛看了两眼,见三人皆是华服,气质端华更是让人眼前一亮,竟然是三个唇红齿白容色姣好的少年。

    这公子出身富贵,以往从不在这市井之中走动,今日却是不得不来——他家中老祖宗爱热闹,便在府里设了个杂技班子。这几日他有个堂妹迷上了那班子里的一个男艺人,似被灌了迷魂汤迷了心窍似的,堂堂大家闺秀却天天往那戏子跟前凑,一颗心全跌了进去,被爹娘训斥被罚跪都死性不改。大夫人一看,这还了得?把那不守规矩的戏子打了一顿板子,给了些银钱撵了走。

    这公子的那堂妹哭成了泪人,愣是好几日不吭声,只怔怔坐着掉眼泪,茶不思饭不想的,饿晕了好几回。

    老祖宗被闹腾得不行,听人说那被撵出府的戏子就在百戏区这一块儿卖艺,就打发自己的小孙子出来把人给找回去。待姑娘能吃下饭去再另作打算。

    说得远了。这公子今日来了这百戏区只觉吵吵嚷嚷的,惊叫的欢呼的鼓掌的吆喝的杂耍的唱戏的,直听得头大如斗,又被人踩脏了鞋子更是不喜。见了重润三人却觉眼前一亮,从没想到这鱼龙混杂的市井中也能见到这般丰神玉朗的少年。

    当下起了结交之心,连方才被对方撞了个满怀还不道歉的无礼也不介意了。合起手中折扇凑上前问道:“三位……是来京城游玩的吧?”

    承熹三人闻声看去,只见那公子浅浅作了个揖,笑道:“我家世代住这京城,对这大街小巷再熟悉不过。三位若想去哪儿玩,直管与我说便是,保管带你们玩得尽兴。”

    魏明珠家中有好几个兄长,常常邀友人来家中做客。甫一看到这人就觉得眼熟,想起这正是相府的三公子,曾经是她长兄的至交好友。只是兄长踏入官场以后公务繁重,这三公子入了翰林院掌史书编纂草拟文案,两人不像曾经一般空闲,便慢慢疏远了。

    明珠便低声与公主和重润二人说了这男子的身份。想来是因为前几年她尚年幼,如今相府三公子再见了她,已经认不出了。

    承熹正要回绝,谁知重润却眸光一深,把此人相貌在记在脑中的图册中过了一遍,相府公子——正是她此次上京该找的人之一!

    念及此处,便提声笑道:“好啊!我刚来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正愁没人引路呢?”

    那公子笑了,这一笑更显其丰神玉朗,脸上似有皎皎春光,“在下许清鉴。”因为是初识,不知对方底细,说的这“清鉴”二字乃是表字,少有人知。

    ——姓许,许相国的嫡孙,这便没错了!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重润便以自己兄长的表字作答。她头一次来这京城,只要不说自己是重润郡主,便没人能认得她。

    至于公主以前长在宫中,出嫁后深居简出,更从不和外男有过相交,自然更不怕他认出。

    这道不够宽,四人也不好并肩同行,虽说是做了男子装束,可三位女眷与一位公子同行,怕是会惹人说闲话。为避嫌,公主和明珠只好在前头慢慢走着,重润郡主和许清鉴在后头说话。

    身后两人交谈的声音时不时飘到公主耳中——“我从江南那边来的。”

    “慕名前来?哈哈,这京城人杰地灵,确实应该来玩的。”

    “那边是张道口烧鸡铺,这可是多少年的老字号了!从我祖爷爷那时候起便有了。陈年老汤一浇,入口酥香软烂,肥而不腻。装盘上桌的甚至不需要手撕,只需要轻轻一抖,那烧鸡的骨rou便可分离。”

    “这是开封第一楼包子馆,他家的灌汤包其色香味都是上等,吊卤面也很是不错。小公子可要试试?”

    “别看那家店店面小,里头统共只有掌柜和他儿子一人忙活,他家的杏仁茶做得特别地道,便是我祖父大人也极喜欢。”

    重润郡主眼神一闪,“相国大人喜欢喝杏仁茶”在脑海中转了两圈,已经被记在了心底。虽说这样的小事未必对自己有用,知道得多一些总是好的。

    心中想要刻意亲近,重润面上笑得揶揄,问他:“许公子对这京中小吃这般熟悉,一看就是好美食之人。”

    许清鉴干笑两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像他这般重口舌之欲、一有闲功夫就在京城各处寻摸美食、吃到清风楼每月只有十道的佛跳墙就心情畅快,吃不到每日的清蒸鲥鱼时就心情低落,确实不是什么可堂而皇之示于人前的好爱好。

    怕新结识的朋友笑话,连忙肃了神色解释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