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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没有人说话,窗户依然半开着,吹进来的夜风竟然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把窗户给关上吧。”南山忽得开口。 顾升点头,按下了关窗按钮,又开了空调。 南山又瞅了那个山坡一眼,“我刚才注意到那人衣服上有未干的泥土。” “我们刚从老黄牙家里出来的时候,才下了一场雷阵雨,”顾升意识到了南山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这么说,凶手有可能还没走远?” “或许吧。” 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顾升转头坚定地看了眼南山和小眉,“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他精神高度集中,看着前方无边的夜色。 这次警察的出警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这里。 南山松了口气,向来觉得刺耳的警笛声在此刻显得无比悦耳。 从警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朝顾升的车走来,弯腰敲了敲他的车门。 顾升马上就把车窗给开了。 “怎么又是你?” 当鹿仁非见到车内的顾升时,无疑是震惊的,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让顾升给碰上了。 顾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问道,“你今天加班?” 鹿仁非颇有些头疼地说,“最近n市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上头下了死命令,务必在一周内找出有用的线索。” 这一起案子,顾升等人也听说过,死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霍朗,因此闹得沸沸扬扬的。 “你应该知道我说得是哪一起,”鹿仁非面露关切之色,“你也要注意安全。” 顾升应了声,又补充了一句,“我才没有那么背。” 那一头已经发现了尸体,正在拍照,之后就是现场勘验。 “我去那头看看,到时候你们还得随我去警察局做个笔录。” 鹿仁非说完话,就朝那个斜坡走去,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 …… 警察局 顾升等人把如何发现尸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鹿仁非问:“你有没有碰过尸体?” 未等顾升回答,鹿仁非自个儿先笑出了声来,“你胆子那么小,怎么会去碰尸体呢。” 顾升:“……我那是为了不破坏现场。” 他又不甘示弱地补充了一句,“我不胆小,只是对某些事情存在敬畏之情,”他挥了挥拳头,“现在的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我一直有锻炼。”鹿仁非眼神飘向别处,说道。 “要不要试试?” 南山瞧着这两个男人,忍不住说道,“你们俩幼不幼稚。” 鹿仁非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顾升截过了话头,“幼不幼稚,快点做笔录。” 鹿仁非:……感觉被对面俩人给一起欺负了。 …… 做完笔录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左右,鹿仁非把顾升等人送出了门。 见顾升打了个哈欠,鹿仁非忍不住调侃道,“要不是知道你喜欢女孩子,我都以为你是罪犯了,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最近两个月,我们见面有些频繁啊。” 顾升:……说的好像他乐意与其见面似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方面?”小眉有些小好奇。 鹿仁非神色自然,“这都是套路啊,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小眉睁大了眼睛,瞅了瞅鹿仁非,又瞧瞧顾升。 她的眼神实在过于炙热,瞧得顾升有些不好意思。 良久,小眉才冒出一句话,“你们俩确实挺配的,”又转头用胳膊捅了捅南山的腰,“南山山,你说呢?” 顾升急了,“南山,你可别听他胡说啊,我可是喜欢漂亮可爱的姑娘的。” “呵,”鹿仁非笑了声,打趣道,“你别急啊,仔细想想,其实我们俩也挺配的,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又是竹马竹马,听说你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要不就考虑考虑我呗。” 说完,娇俏地朝顾升眨了眨眼睛。 顾升:…… 南山不忍直视地转过了头,她心中的高山雪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路边的野百合。 鹿仁非将顾升等人送到了车库边就走了,他还要连夜查案找证据,也是不容易。 …… 顾升先将小眉送回了家,又把南山送到了小区门口。 “你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晚上关好门窗。” 南山想起鹿仁非正在处理的那一起富翁被杀案,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顾升的食指不住地点着方向盘,心中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南山在关心自己呢。 “我会的,”顾升正在考虑把上次的那三个保镖找回来,“你快回去睡觉,有些迟了。” 他等南山上了楼,又见她屋子的灯亮了起来,才驱车离开。 …… 大概是今天碰见了死人的缘故,今夜南山怎么也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有一种预感,睡着之后她会经历很恐怖的事情。 明天还要上班,一夜未睡的话,她肯定一整天都会无精打采,耽误工作了工作就不好了。 后来她干脆又去冲了个澡,再次回到床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睡意。 抱着忐忑不安的想法,她的呼吸渐渐轻了些,进入了睡眠状态。 再次醒来,她的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她成了一只手表,上头还镶嵌着宝石,很贵重的样子。 她有些困惑,南山认识的有钱人,也只有顾升了,可她从未见他戴过这类表。 估计他也不会戴这种有些暴发户的表,他喜欢低调内敛的事物,这款表有些外露了。 这又是在谁的家里? 很快,就有人来解决她的疑惑了。 灯开了,她才发现自己正待在一只黑色布袋子里,这只袋子被放在了桌上,它上面有一个小洞,可以让南山看清桌面的情况。 至于整个房间是怎样的,她就不清楚了。 她相信,等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只要是她认识的人,她一定会认出来的。 来人走得不急不缓,质感良好的皮鞋接触着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外面有椅子拖地的声音,有人坐了下来。 过了一分钟后,又有人走了进来,脚步有些乱,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 坐在桌前的人问道,南山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刺耳,就像拉的不成调的小提琴声音。 南山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