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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失败告终。 倘若村里有一个人愿意去帮助孟清河,她也就不会留在这个村子里了。 联想起下午饭桌上,陶明说的那句女人不能宠。极有可能那时孟阿姨在陶家人的暴力强迫下,假装接受了留在陶家的命运,和陶明虚与委蛇,他放下戒心后,宠了孟阿姨一阵。 之后呢,孟阿姨趁着他放松的时候,再一次出逃,被抓回来的下场定是惨烈无比。 南山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心里觉得,孟阿姨这些年受过的苦,不及自己想象的十分之一。 南山摸了摸脸,凉凉的,不知不觉中竟然哭了。 她打算等顾升醒了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共同商量解决的办法。 因着装着心事的缘故,她过了很久才入睡。 …… 再次醒来,天微微发亮,南山依旧在原来的房间,只不过附在了顾升的东西上。 她成了一层包装盒,也没有仔细看,以为是历助理带来的那些日常用品。 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对面的包装盒:杜蕾斯水润至薄三合一。 ……什么鬼?! 她又把目光移到了一旁:杜蕾斯空气至薄幻隐装,持久装。 小字部分更是让她脸红,什么超爽薄,更敏感,持久欢愉…… 合着她和一袋子安全套待在了一起。 她抬头就能看到墙顶,估摸着这袋子东西,是被藏在柜子上头,以她的身高,的确看不出什么玄机。 等顾升醒来,也该问问他这个问题:为何柜子里有一袋计生用品。 五分钟后,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接着睡觉。 …… 大概是昨日睡得迟的缘故,鸡叫声也没有把南山吵醒。 顾升早上被硬木床板给硌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见南山睡得香甜,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搂着她肩膀的手,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服。 他拿着毛巾和牙杯牙刷,去外头洗漱起来。 南山翻了个身,发觉旁边空荡荡了,顾升不在?她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猜测他可能去外头洗漱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也下床洗漱去了。 她在屋前的水龙头边见到了顾升,他已经洗漱完毕,把东西都放到了脸盆里正准备回去。 “早,”顾升笑着向她问好,笑起来像个阳光的少年,“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南山说:“睡不着。” 她不经意地一瞥,见到陶明穿了条四角短裤,一件白色背心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牙杯。 南山忙对旁边的顾升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顾升点头,“我不急的,你慢慢来就好。” “嗯。” 陶明捂着手打了个哈欠,同顾升说道,“你们不干活也起这么早啊。” “早起习惯了,再睡下去就头疼了。”顾升回答道。 陶明:“哦。” 陶明就站在南山旁边,牙杯放在了石板上。 南山没有看他,拧开牙膏,挤在牙刷上,草草地刷起了牙齿,漱口后,又随便抹了两把脸,转身对顾升说,“我好了,走吧。” “嗯。” 她走得飞快,好似背后有什么人在追。 顾升一阵奇怪,摸了摸后脑勺,他怎么觉得她在避着陶明呢,好像其是洪水猛兽。 他连忙跟了上去。 …… 等顾升进来了,南山立刻就把门关上了,又仔细锁好。 她一脸慎重的样子感染了顾升,使得他也紧张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南山拍了拍床沿,“我们坐下来说。” “没问题。”顾升依言坐在了她的旁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南山端起杯子,喝了口凉开水,深呼吸之后开口,“昨晚我穿越到了童老太太房间的帘子上。” 顾升没有说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南山把昨晚听到的事情通通都说给了顾升听,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孟清河是拐卖的,我想要帮助她,你怎么看?” 她望着他,等着他的意见。 顾升拧眉,没有说话。 半晌,才开口,“听你的描述,孟阿姨的确像是被拐卖的。” “所以,我想从孟阿姨口中知道她被拐的经过,她的身份,家住在哪里,还有哪些亲人之类的。等我们出去后,就可以报警救人了。” 顾升沉吟,“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别轻举妄动,”瞧南山一心想要救人的样子,他说,“若孟阿姨真是你想的那样,她本身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山边的公路是一年前开通的,她并不急于出去,用了一年时间为出逃做准备。” “也许,不是心思缜密,而是打怕了呢,不敢轻举妄动。”南山反驳。 顾升摇头,“你也看到她攒的钱了,听孟阿姨说,童老太太生性吝啬,家里的财政大权定是掌握在童老太太手里的。可她还是攒下了不少钱,还不被别人发现,做到这些本身就不容易。”他拿起了南山手中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那是我喝过的。” 顾升说,“我知道啊。” 南山:…… 顾升继续说道,“她有她的安排,我们想当然的帮她,有可能弄巧成拙。” 在他看来,孟清河安排的很好,她已经成功的取得了陶家人的信任,随时都可以逃离这个村子。 “怎么会?”南山轻声说道。 顾升说,“倘若你直接问她,你是不是被拐卖的,我们会帮你,你猜孟清河会怎么想?感激?开心?热泪盈眶,”他看着南山干净的瞳仁摇了摇头,“统统不是,笼罩在她身上的情绪是惶恐,害怕。她会想,我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想要逃离这个村子的意愿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连我们这两个来了两天的外人都发现了,那陶家人是不是也已经早就明白了,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等她真的行动了,再给她致命的一击?” 在惶恐不安的情况下,孟清河难免会干出什么傻事出来。 “我听桃姐说,这一年,有好几辆车子在那个路段抛锚了。外来人来过村子好多次了,偶尔也有那么一两次,是住在孟清河家的,她是有机会求助的,但她没有,”他顿了顿,又说道,“还记得我们回来时,她些许不耐烦的表情吗?”只是一瞬,但被他捕捉到了,“或许她根本就不相信外人,甚至还存在着些许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