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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珠子并没什么特殊,里面的邪气被隔绝着,从人的身上取下后不带任何力量,邪灵珠在他这儿有一段时间了,逝修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没什么用,直接毁了。”‘好容易拿到的,’惟公卿看着他指下那几颗珠子,道,‘就这么毁了多可惜。’指尖一弹,其中一颗珠子正中惟公卿胸口,逝修的力所孙大,珠子碰到衣服直接就滑了下去,惟公卿顺手接住,那黑亮的珠子停在掌心,所折射的光也十分黯淡,但很好看。“你想要就留着。”这珠子其实一点利用价值没有,更没有可惜一说,惟公卿要是觉得有用,那他就自己留着。不是逝修痛快,换做江沐或重华也会如此,他们对邪灵珠本身兴趣不大,能做的已经做过了,这珠子一旦离开人体,虽然里面满是邪气,但再造不成任何影响。他们想知道,只有闻彻弄这些邪灵珠的目的及用途。珠子到了他们手里,结局不尽相同,要么净化要么毁了。反正是个摆设样的东西,逝修懒得和惟公卿细说那么多,既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就让他慢慢研究吧。没想到逝修这么轻易就给他了。惟公卿拨弄着那颗珠子,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不过留着肯定没错的。他没露出欣喜或是激动的表情,摆弄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既然这样,我先替你们保留,万一想到什么,这珠子也能拿来应应急。’毕竟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遇到被邪灵珠控制的人也是需要运气的。逝修不予置评,惟公卿就把那几颗珠子小心翼翼的用丝绢包好,想放到钱袋里,转念揣进了衣襟中。看他那举动,逝修冷哼,“犯不着那么小心,这东西我都捏不碎。”管它是掉到地上还是用力去摔,这东西根本都纹丝不动,三界之中,还没有逝修的爪子弄不坏的东西,这邪灵珠算是个异类了。江沐还好,他可以直接净化,而他和重华则需要动用力量才能毁坏,单纯的摔打根本没用。惟公卿又看了眼放进一半的珠子,才把它们放了进去。……进城的时候天色就不早了,惟公卿进门没多久,饭菜就送上来了,以他们现在关系不可能和江沐一起到下面用餐,所以就都在房里。那些食物并没能引起逝修的食欲,他看了眼就出去了,管他味道如何,吃饱为主,好容易不用颠簸劳碌了,惟公卿消消停停的吃了顿饭,又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才往榻上爬。不管客栈的环境如何,能睡在榻上就比挤在马车里强,碰到那蓬松的被褥惟公卿有点感动。门开了条缝,听这谨慎的声儿就不是逝修,那家伙永远是风风火火的,果然,他一回头就看到小黑窜了过来。马车里放着两尊黑面大神,小黑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靠近,好容易趁逝修不在,小黑这才钻了个空子,溜了进来。“主子——”小黑那拖长的尾音以及带着无限深情的腔调让惟公卿有种迎面扑来个翩翩少女的模样,可定睛一看一团黑色冲着面门就飞了过来,不假思索,他一把就按在了小黑的脸上,可怜那小黑,热情的拥抱就这么被夭折了。可小黑的情绪丝毫没受到影响。“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小黑的复读模式一开启,一进半会儿就停不下来,惟公卿只得点头,打断了它的话,‘我知道。’他把小黑扔到了榻上,自己转而也上去了。‘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赶路时人太多,说话不方便,他们难得能单独相处,惟公卿赶紧抓紧机会,‘那天晚上,你知道些什么?’惟公卿指的是闻彻来的那晚。小黑比他先发现异常。他对那邪气十分敏-感,可是他都没有发现,小黑竟先他一步。“不知道。”一到关键时刻,小黑必然露出那茫然的神情,也就是惟公卿心态好,换做一般人早一巴掌抽过去了。说它没用,小黑一次作用没起过。‘那你在看什么?’他指望不上小黑自己能提供线索,惟公卿只得在一旁提醒它,希望它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这么一问,小黑脑袋跟着一歪。答案没变。“不知道。”惟公卿看向别处,可这时候,小黑又补充了句。“有种熟悉的感觉……”‘什么?’小黑抬头,对上惟公卿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小黑说不上来是对那邪气还是对闻彻,宽阳出事那晚它就有这种感觉,那天同样如此。他是邪灵兽,他应该对逝修的邪气有所反应才是,可是……“主子,我害怕。”惟公卿一怔,看着小黑那认真的模样,同样的话他今儿才说过……忍不住摸摸小黑的脑袋,他问,‘怎么了?’“不知道,”小黑困惑的摇头,“也不全是害怕,也可能是畏惧……”好像还有丝敬畏夹在里面,很复杂的感觉。对小黑来说,只想俯身膜拜。大概就是这样。小黑努力的用它匮乏的词汇形容,它说了一堆惟公卿勉强了解了,他揉着小黑那柔-软的毛发,这家伙的脑子里像是装着浆糊,惟公卿很想知道,它真正清醒是什么模样。这小黑,一定不简单。那晚的眼神他忘不了。主仆二人聊了一会儿就打算睡了,这些天没看到惟公卿小黑也想和他亲近一会儿,所以晚上就没离开,在床榻一角缩成了个团,惟公卿也没赶它,衣服挂好了就趴下了。就在他们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逝修回来了。惟公卿已经迷迷糊糊了,他就感觉到进来个人,这人让他熟悉也安心,他连眼睛都没睁就继续睡了。逝修自然的跳上床榻,又自然的一爪子把角落的小黑拨到了地上,那圆滚滚的黑球骨碌几圈,最后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床榻半晌,夹着尾巴去找秦云杉了。逝修躺下了,但却不是为了睡觉。邪气在一瞬间冒了出来。身上的肌rou逐渐紧绷,那表情也狰狞起来,可逝修始终没动,恶狠狠的瞪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