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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是中邪?”“不可能,就算酆都,人鬼殊途也有一抹亡魂相连,除非……”白浩道。“我试试吧!”宋东阳说完,从脖子上拿出短笛,放于口中,轻轻吹一下,青年却忽然坐了起来。宋东阳放下笛子,道:“看来,是魔道中人。”“这笛子……”白浩问。“是林昕给我的,这是链接人魔之境的钥匙,阴如是就是用这个短笛跟魔道人联系,修炼魔功。”白浩道:“你再吹一下试试。”宋东阳放于口中,再吹一下。青年起身下床,走到桌案边,居然拿起案上的砚台磨起墨来,磨好之后,从笔架上选了一只小笔,对着空气道:“我最爱看你写字,笔锋圆润细腻,今天再为我写一副可好?”“看来还是个雅致的凶徒。”宋东阳道。“未必。”话音刚落,青年忽然捂着头,大喊大叫起来:“不要打我!你们不要打我!我不跟你们争就是你了,我不争就是了!”老太太吓得赶紧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啜泣道:“我的儿,没人打你,没有,你回家了,回家了!”宋东阳走近,一掌劈在青年的后颈上,由他安安静静的昏过去。走在路上,白浩沉默不语。宋东阳两步上前,道:“在想什么?”“寻常百姓只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真遇上什么事?能有什么办法?官府漠然、力量悬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世道,硬生生的逼着人成了狼。”宋东道:“乱世百态,更不能愁眉苦脸,不是还有我们吗?坚持自己便是。好了,放松心情思绪才能清明。”远处水声潺潺,宋东阳问,“王叔,村子里的人都是喝这河里的水?”老大爷道:“是啊,水养人,人养水,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喝这河里的水。以前啊,这水清的透亮,自从村子里的人少了,连水都变浊了。”“由清变浊?”宋东阳看一眼白浩。“变就是‘异动’。这水的源头在哪里?”白浩问。“山顶上面有个山洞,水就是自洞中流出。”老人道。宋东阳考虑一下,说:“走吧,去看看。”第19章羌笛出了村子,沿着路上了山顶。跟着水流的方向,白浩和宋东阳一直逆流而上,穿过密林,水流声越来越大。走了约个把时辰,在一处山崖下,终于看到了老人说的山洞。从外望去,洞内一片漆黑,洞外水流越发浑浊,冒着白气。白浩附身,将手伸进水里,道:“水有温度,我想进洞里看看。”“你想去水下?”白浩道:“村子不大,入村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那河道口。村里丢了人,上山下山里里外外村民应该是都找遍了。这凶徒还能往哪里藏?所以,我想应该是别有洞天。”“走吧!”宋东阳说完就开始宽衣解带。白浩皱眉:“你干什么?”“下河不得脱衣服。”白浩瞪他一眼,翻身跳入河中。屏息前行,迎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向内,宋东阳跟在白浩身后,稍感吃力,再游一阵,气力不足,头也开始昏昏沉沉。眼前情景越发模糊,一口气吐出,渐渐失去意识。朦胧间,一双柔软的嘴唇贴在面上,头脑瞬间变得清亮,他瞪大眼看着白浩。宋东阳把手放在白浩脑后,白浩微微皱眉,一脚把他踹开,自己向水面游去,听到河边隐约有人说话,稍稍换一口气,停了下来。隔了片刻,宋东阳这才探出头来,刚准备游出水池,就被白浩一手捂住了嘴,向暗处拉了去。“怎么了?”宋东阳扒开白浩的手,道。“这山洞里里外外由深水潭相连,这是山洞的另一面,未出水面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人声。不知深浅,这样,我们先呆一阵,等人散去,再上岸。”白浩道。“好。”宋东阳答应的痛快,这池子越往里越温暖,而且,难得能和白浩凑得这样近,肌肤摩擦,难免让人想入非非。白浩看宋东阳脸上的表情甚是丰富,想到方才水中为救人时度出的一口气,立即尴尬的松了手。宋东阳贼兮兮的道一句:“白兄害羞了?”白浩一脸认真:“嘘,别说话,人好像走了。”听得岸边声音渐渐散去,两人才从洞中钻了出来,悄声游到了岸边,缓口气,腾出精力望一眼四周,三面环山,水潭周围种满了秋葵海棠,朵朵娇艳。“这地方温暖宜人,花期比外面晚了足足两个月。”寻着唯一一条小路,二人小心翼翼走出院子,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处亭台楼阁,依山而建。朱顶白墙,壁画撩人,趁着满山的青葱,格外清新秀丽。再走近几步,才看清画上的内容,两位英俊男子,一人抚琴,一人吹笛。白浩道:“这画是……”“哪里?”“洛河村祠堂的墙壁上,只是感觉又有些许不同。”“哪里不同?”宋东阳问。“抚琴和吹笛的人变了,确切说来,不是变,是交换。”“抚琴人吹笛,吹笛人抚琴?”“有人来了。”白浩听到响动,匆忙说一声,拉着宋东阳快步隐在墙角。不远处迎面走来两个人,一名小厮一个红衣少年,红衣少年道:“那些人都点清楚了?过一会还要选个好的给尊主。”“早就点清楚了,温床软梦,我要是他们,打死都不走。”“你别忘了上次那个,要不是尊主及时处理,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大的乱子?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再去看一下。”红衣少年说完,转身往回走。宋东阳、白浩悄悄尾随,转两个弯,入了园子,就看到一众青年公子赋诗作画,笑容自得。红衣少年翻身立于屋顶,细数一遍,这才放下心来离去。欢声笑语间,几个婀娜舞娘抱一把琵琶散入园中,琵琶声起,彩色绸缎漫天飞起,舞娘翩翩起舞,搔首弄姿。至兴起,几个青年公子随着舞娘一起进入舞池,贴身起舞。“啧啧,这读书人乱起来,可真够下作的。”宋东阳扭头看一眼,白浩已经面如死灰,道一句:“食色性也。”话锋一转,计从中来,“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什么意思?”宋东阳谨慎的问。白浩指了指远处一间向外冒着热气的房间,几名男子梳理衣装,双面潮红,正从内而出。宋东阳警惕道:“你要我深入敌军?我不去,谁知道那尊主是个什么变态东西?”“我看不一定,养一众读书公子,还让他们饮酒作乐,该是风雅之人。”白浩认真分析,“细细想来,和你还是很相配的。”宋东阳一狠心:“好,我去也行,这些人既然是你允诺要救,这人情就是你欠我的。”“行,来日你若有求于我,必不反悔。”“记住你说的话。”说罢,宋东阳便闪身入了房间,不一会打扮妥当,扇着扇子,进了园子。白衣款款,乌黑长发只在耳后简单束一个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