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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时光倒流,我不想认识你。” 说罢,她转身离开,容嘉勋看着她走进亮着灯火的客栈里,吸了吸鼻子,莫名地笑了笑,慢慢走到停车的地方,上了车。 车里,有他刚换下的衣服,飞机坐不到这地方,火车他又坐不惯,从江城赶到这里,他开了数不清的时间,可到了这里的结果,其实来之前就料到了。 他之所以还来到这里,是因为他需要让自己死心,他一次一次地来到她面前自虐,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能咬着牙挺到什么时候。 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他竟然还想再努力一下试试。 客栈里,大家在吃饭,几个女孩做了饭,裴然坐在角落的位置,身边的椅子空着。 他总是和大家有一定的距离的,话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边淡淡地看着他们胡闹。大家也不会刻意靠近他,出于尊重,也出于对他的了解。越是刻意靠近,只会把他推的离你更远。 丁瑶洗了手,走到他身边坐下,与往日不同的是,她总是面带笑容的脸,此刻没有表情。 说到底都是在一起两年的男人,他们有过许多美好的记忆,与其说是难过与对方分开,又或者不舍得对方,还不如说是舍不得那段美好的回忆,舍不得自己曾付出的那份真心。 忽然,手边贴来一个微凉的东西,丁瑶侧目去看,是裴然的手机。 她不解地望向他,他面色凉薄地正在吃饭,与方才没有一丁点差别。 “这是?”她不得不开口询问。 裴然:“你不是要接家里电话么。” “……他不会打的。”她充满歉意道,“对不起裴教授,我刚才那么说很不应该,等容嘉勋走了,我会跟大家解释清楚,我们并没在一起。” 裴然轻嗤一声,虽然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她,她所为的解释根本没用,没有人会相信的。 是啊,事到如今,连她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还有谁会相信? 裴然还是没有拿走他的手机,简单吃完饭就上楼去了。 他吃得很少,像在吃猫粮,很多时候大家才刚坐下,他已经吃完了。 丁瑶望了一眼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在生气,但又猜不到原因。 第18章 吃完饭,她也上了楼,站在二楼裴然的房间外,丁瑶还是决定要再道个歉。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回应,她低声说:“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会,响起他斯文的声音:“进来。” 丁瑶打开门,应要求走进去,他瞥了一眼,道:“关门。” 丁瑶关上门。 裴然正在换衣服,方便工作的衣服换下去,是舒适的白衬衣,黑色长裤。 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拿着书,这是他最常做的事。在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他简直书不离手。 博学的男人总是有着特别的魅力。 “裴教授,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来跟您道个歉,虽然您并不一定原谅我。”她停顿些许,低声说,“从在承安酒店里被您的学生误会,再到今天,我借用这个身份做了太多的事,我知道这肯定给您造成了很多困扰,我很抱歉。”她抬眼望向他,那张美丽的脸上笑得有些勉强,“而且,我还产生过很不尊重您的小私心,对此我也要跟您道个歉。” 裴然坐了下来,不咸不淡地说:“你在心里对我做过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这是问她有没有在心里YY过他? 丁瑶坚定地摇了摇头。 裴然漠然地说:“那你就不必道歉。” 她有些迟疑。 他继续说:“我并没将这些放在心上,你跟我,不过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完成澄国遗址一期发掘的工作之后,我们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到那时误会自然会解开,如果你现在那么刻意去强调这件事……”他稍稍一停,薄唇轻抿,似是个笑,“只会显得你心虚。” 他说的没错。 只有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真的心存他念的人,才会心虚地去刻意解释,欲盖弥彰。 “所以……”他再次开口,眼睛落在书面上,轻轻翻了一页,平静地说,“你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至于手机,就暂且放在你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很不好。 丁瑶更加高兴不起来了。 她草草地说了再见,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手机。 裴然的手机没有密码,款式是很禁欲的全黑色直板,丁瑶焦虑地解锁又打开,一遍又一遍,无意间碰到通讯录,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 包括通话记录,信息,里面全都没有人,他手机上也不存在微信或者企鹅这些社交APP,全都是自带功能,唯一利用起来的,就是相机和备忘录。 裴然的相册里有很多照片,全都是他在各地工作时拍下的环境、文物和一些风景,包括这次在澄国遗址,他也拍了几张照片,有墓碑的,应该是方便回来以后继续研究墓志铭。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这考古队里的人不工作时能不做低头党的也只有他了,这年头手机里连一个社交APP都没有的也只有他了。 其实,看人相册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里面既然没什么隐私,罪恶感就少了一些。 在要关闭相册时,丁瑶忽然发现相册里有一种鸟出镜率很高,它长得非常可爱,圆乎乎的,像个团子,裴然的相册居然有七十多种这只鸟的照片。 难不成是他的宠物? 还真是老干部作风,闲暇时间也不喜上网,比较喜欢养花养鸟。 心事重重地放下了手机,丁瑶躺到床上,皱着眉闭上了眼。 次日,早上。 裴然没有安排直接去遗址,而是先去了考古所。 因为之前那起盗墓贼事件涉及到博物馆馆长,裴然选择把发掘出来的文物寄放在考古所,但他大概对考古所也不甚信任,所以需要过去看一下文物再工作。 去考古所的路上,车里气氛有些微妙。 丁瑶现在和裴然相处,总有种莫名的心虚,大概是昨晚他说的话让她“问心有愧”了。 她沉默片刻,僵硬地找话题:“裴教授,问你个问题,有一种鸟,身上绒毛很厚,头是纯白色的,尾巴很长,很可爱,像个团子,那是什么鸟?” 裴然靠着车椅背,稍稍扭头看她,寒星般的眼睛分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不过他还是简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