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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哀伤的表情:“我也对此抱有疑惑,但裴教授,宋警官,娜内从出生起心脏就很不好,在你们刚刚开始对白鹿山古墓的考古工作时,她就已经去世下葬了。” “都已经下葬了?”宋警官皱起眉,“我们能见一下她的父母吗?” 引勾族长遗憾地说:“抱歉,恐怕见不到了。” 袁城问道:“为什么?” 引勾族长浅笑着说:“他们在娜内去世之后就去外面打工了,连我都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你们知道,我们不用电器,更不会用电子设备,他们没有手机这些通讯工具。” 这还真不是撒谎,他们的确不用那些电子设备,生活得跟古人一样,这是他们亲眼见过的。 宋警官站起来说:“据调查,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几辈子都一起生活的人,那么娜内父母的身份信息族长总应该知道吧?” 引勾族长再次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年纪大了,已经不管什么事情了,大家不会向我提交什么,宋警官,真抱歉,不能给你们提供线索。” 话虽如此,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是在抱歉。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在宋警官皱眉思索时,裴然也站了起来,说出了上面的话。 顿时,全部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他对宋警官说:“既然引勾族长说娜内去世了,但我可以百分百确信在墓里面袭击我的人就是她,那么宋警官,如果我愿意承担一切连带后果,是否可以开棺检查娜内到底死了没有?” “不可能!”一直站在引勾族长身边安安静静的阿朵突然厉声说,“逝者安息,怎么能这么做,我坚决不同意!” 宋警官也皱起了眉,开棺检查是一个好方法,但这前提是得获得家属或者亲朋的同意,以现在的情况看,他们显然是不愿意的。 裴然却不为所动,眯着眼说:“只是开棺看看而已,不会毁坏尸体,您实在过于激动了,除非族长有其他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娜内已经死了,否则这件事,刻不容缓。” 话虽如此说,但事情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定论。 走出引勾族长的住处时,裴然突然顿住脚步回了头,问阿朵:“既然你们不同意开棺,那总可以让我去看看娜内的坟墓吧?” 阿朵睁了睁眼,回头看向引勾族长,对方迟疑片刻,点了一下头。 裴然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袁城若有所思地看着裴然的背影,和宋警官对视片刻,跟着阿朵和裴然一起前往墓地。 娜内被埋葬在苗寨的边缘,靠近山脚的地方。 那里寸草不生,荒凉极了。 生前那样一个漂亮活泼的少女,被埋葬在这种地方,实在令人惋惜。 因为天气原因,土坟上覆盖了厚厚的雪,土坟前方有个墓碑,裴然蹲下来查看,手指拂过墓碑上的刻字,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说:“我看过了,先回去了。” 说罢,他便往回走,似乎对此处还不留恋。 阿朵意外地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表情看上去十分矛盾,像是松了口气,但又有些不放心。 宋警官给袁城使了个眼色,两人也相继告辞离去,跟着裴然回了他们在苗寨的住处。 因为丁瑶出了事,再在苗寨住下去大家都觉得不安全,所以人都已经搬进了金林市区住,这里只剩下寥落的空房子。 裴然直接回了他之前住的房间,行李已经被学生们搬走安置在酒店,他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表,似乎在算时间,袁城和宋警官走进来的时候便拉下了衣袖。 “裴教授。”宋警官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裴然轻声道:“我当然是听从警方的安排了。” 宋警官稍稍凝眸,点了一下头,勾勾嘴角告辞离开,裴然透过窗户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苗寨,在袁城要抬脚出门的时候叫住了他。 “想不想做点有趣的事?”裴然问他,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袁城伸手在他和自己之间比划了一下:“你和我?你确定?” 裴然斜睨着他:“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 袁城无语:“我一直在想正常的事,是你总是说些奇怪的话,我没记错吧,我们是情敌。” 裴然冷冰冰地一字字道:“你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你的企图。” 袁城:“……” “我让万唐和尹征守着丁瑶,今晚我们去做点别的事。” 裴然接下来的话,还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但袁城还是答应了。 深夜,白鹿山山脚下,穿着黑色衣服的两个高个儿男人慢慢来到一座土坟前。 他们在周围观察了很久,确定守在这里的人离开之后才现身。 此刻已经是夜里三点钟,鸦雀无声,只有阴冷的风。 裴然站定,新配的眼镜还没拿到,所以此刻用围巾遮住半张脸也不会因为有哈气而模糊视线,就是观察周围有些费眼睛。 “给你。”他将手里的铲子扔给了袁城一把。 袁城接过铲子拧眉问他:“你该不会是要做我想到的那件事吧?” 裴然没回答,一声不吭地开始挖坟,袁城看了将近一分钟才认命地开始一起挖,一边挖一边喃喃自语:“老子真是疯了才会和你一起大半夜出来挖坟。” 显然,这土坟要比古墓里的棺材钉好处理,两个大男人,不消半个小时就挖出了棺材的痕迹。 “看见了。”袁城放下铲子,将棺材面上的土抚开,小声说,“这玩意儿看着挺新的,不像是埋进去一阵子了。我记得丁瑶来之前我就见过那个娜内,丁瑶来那天我还见过,后来就没见过了。” 裴然蹲下来清理棺材面上的土,翻找着起棺材钉的工具,漫不经心道:“看来袁摄影对女孩都相当关注,我至今只记得和她见过一面。” 袁城尴尬了一下说:“就一面你都能记住她的长相,你不是也挺关注吗?” 裴然冷淡地说:“就算不是个姑娘,而是一条狗,我也能记住。” 袁城彻底不说话,闷声起棺材钉。 这上面的棺材钉要比古墓里的好起多了,没多久他们就全都起开了。 完成这项任务,袁城站起来退到了一边,夜晚阴森森的风吹过他的脸,让人滋生出一股恐惧感来。 就在这样的情景下,袁城看见裴然面不改色地踢开了棺材盖,这看起来有点对逝者不敬,尤其是裴然这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