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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这个店啊。” 沈寒山眨巴眨巴眼睛, 又做出一副卖乖的模样:“你爱吃啊,你爱吃我看着你吃就觉得心里特欢实,不是有句话说么, 有情饮水暖,无情肾结石。” 吴思思“噗嗤”一声笑出来,想到他之前的表现又立马板下了脸去,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跟摸着大狗似的,叹着气问:“那你没吃饱怎么办呀。” 沈寒山咧嘴一笑,舔了舔她的嘴角,然后咬着她的耳朵回答:“我吃你就能饱啊。” 吴思思听见他的话,一脸微笑地推开身上的人,坐回座位上,很是正直地下了结论:“哦,那开车吧。” 沈寒山不情不愿地回到家里,依然没准备放弃自己。 看着吴思思前前后后整理东西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小声说:“吴主任,我真的饿啊。” 吴思思这会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根棒棒糖,直接往沈寒山嘴里一塞,笑着告诉他:“那沈小朋友就先舔舔棒棒糖吧,吴主任等下和朋友有约,要出门去哟。” 沈寒山愣愣地看着吴思思转身离开的样子,掏出嘴里的棒棒糖,低头看见扔在旁边的包装纸,拿起来仔细一瞧,还他妈是过期了的! 两眼一黑,忍不住一脸忧郁地瘫在床上,打着电话,张嘴就喊:“老袁,你出的主意不顶用啊,我都那么潇洒不羁,那么随性而为了,吴主任为什么不但没有感动,看着好像还更加不高兴了啊!” 袁晟这会儿刚从机场接了耗子回来,听见他的抱怨,立马拉着耗子过来慰问。 手里还带了一盒中老年核桃仁,说是缺啥补啥。 耗子是以前跟沈寒山、袁晟一起玩儿乐团的键盘手,家里开娱乐公司的。 他妈是个影后,年轻时是个拉二胡的。 这位神仙自打和耗子他爸结婚,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家里演情深深雨蒙蒙,大晚上拉,下雨了奏,感冒发烧了也坚持不吃药,硬是要拉完整首的再喊一声“官人”再晕过去。 耗子打小被他这俩爹妈吓唬的性生活不能自理,最大的梦想就是离家出走、皈依佛门。 后来,沈寒山去了瑞士。 他顺利逃到美国,在个二流大学读了个影视专业,毕业之际在他爹的资助下拍了几个微电影,营销挨个走一遍,竟然渐渐有了些名气。 前些日子这厮嚷嚷要回国,他爹听了挺高兴,让公司里的小明星挨个吹了一遭,没想他摇身一变竟然就成了什么“二十一世纪最有灵性的意识流导演”,可把沈寒山和袁晟吓得不行。 毕竟现在世道绕篱,很难再找到这样臭不要脸的神经病。 耗子一路上听袁晟介绍了不少吴思思的情况。 这会儿,坐在沙发里,看见沈寒山嘴里那根棒棒糖,脸上流露出一点哀其不争的情绪,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听着,老沈,你媳妇儿是搞艺术的,所以千万不能用老袁那种庸俗的法子求婚,真的,那是对我们艺术人的侮辱。” 这话要搁以前,沈寒山一准不能相信。 但这会儿他被爱情蒙蔽了眼睛,不但觉得有理,还抬头潜心问了句:“那有什么法子不庸俗的吗?” 耗子沉默一会儿,抬头很是坚定地告诉他:“那就给她写首曲子吧。” 沈寒山挑着半边眉毛问:“这…能行吗?” 耗子一脸笃定地回答:“当然,信我的,一准没错。你不知道,我有段时间在美国很是苦闷,有个姑娘就是给我唱了一首歌,那时天空下着微微的细雨,窗外点点星空,我看着她,当时就哭了。” 沈寒山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默默地问:“那姑娘唱的那么难听啊?” 耗子咬着牙齿冷笑:“我他妈那是感动的!” 沈寒山轻咳一声,决定不再说话了。 六七点钟的时候,吴思思终于从外面回来,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告诉沈寒山:“我明天要去湖南参加一个主持人的短期培训班,大概六七天的时间,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哟。” 沈寒山“哼”了一声表示不开心。 当天晚上,吴思思或许也是为了弥补,纵容沈寒山缠着自己做了个彻底,一大早起来,嗓子都有些哑了。 沈寒山红光满面地送了吴思思上飞机,回来后觉得自己音乐灵感涌现,浑身都洋溢着音乐细菌的热情。 当即拍板决定,一定要为吴主任写出一首惊世好曲子,以便让她以后想到自己,也能满脸爱意地哭个没完。 耗子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一时也很是骄傲,犹如一只春风满面的老母猪。 整天在沈寒山身边飘荡,坚持以自己并不丰富也不精彩的人生经验对其进行督促——“音乐自古便是良方,动则凿壁穿石,就算花不溅泪鸟不惊心,老沈你也依然能在你家吴主任的心里落下个才子的名号,加油吧。” 沈寒山觉得自己越发受到了鼓舞,一时间都认为自己应该斥巨资组建一个大型乐团来进行演奏。 可灵感这玩意儿来的快去的也快。 随着吴思思离开的日子越长,沈寒山那点可怜的灵感眼看着就越发枯萎了下去。 最终,剩下谱子上两三颗零星的豆芽儿,散发着孤苦无依的伤感。 在这样的苦恼无奈之下,沈寒山只能上山拜访许久未见的赵钦。 赵钦是耗子的二叔,也是沈寒山的启蒙钢琴老师,搞作曲的,当初说他右手小拇指太短成不了事的也是这人。 赵钦现在被业内人士尊为大师,但早年做过肾脏手术,忌讳劳累,所以向来只带专业艺术生,像沈寒山这样的半吊子能够喊他一声老师,完全因为裙带关系的邪恶效应。 沈寒山的妈和他是发小。 按梁主任的话来说,她从没有想过一个小时候丑成那样的人能在多年后另辟蹊径,摇身一变以艺术家的身份行走于世。 她那时说话的神情很是生动传情,两眼微润,就像在说“这他妈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但赵钦的丑并没有影响他私人情感生活的丰富。 甚至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对付女人很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他结过四次婚,并坚信每一任都是海枯石烂,肝肠寸断的感情。 他说他和前妻们分开只是因为缘分尽了,而那缘分就如同女人身上的纱裙一样,似有若无,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的。 沈寒山记得自己早年去文化宫上赵钦的课,他的老婆还是楼上漂亮的芭蕾舞老师; 可等过了一年,沈寒山再去赵家单独上课,他的老婆就变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沈寒山有段时间因为吴思思的消失对男女之事很是迷茫。 偶遇赵钦,问他:“老赵,什么样的感情算是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