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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踮起脚把帽子往上扯一点,“做什么都难吃,所以我什么都只吃一点,他们不知道我挑食。” “……你爸呢?”又拿了一盒鸡蛋,喻润开始专心挑调味料,孔安槐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全都得重新买,“去帮我拿包盐。” “我爸不做饭,他娶都娶了,再难吃也得吃下去。”孔安槐对着放满了盐的货架发呆,“为什么盐会有那么多种……” 喻润很无语的伸手选了一包低碘盐,自言自语:“我可能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居然觉得你这样缺乏生活常识的样子挺可爱的。” 莫名其妙被夸的孔安槐红着脸又被他搂回怀里继续逛超市。 “你家有锅么?”喻润懒洋洋的声音。 “……煮泡面的算不?你上次用的那个,然后还有一个小奶锅热牛奶的。”孔安槐抬头,问的挺真诚。 “算了我自己买。”喻润干脆放弃。 “你买那么多厨房放不下。”孔安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购物车锅碗瓢盆。 “你厨房的柜子全部都是空的怎么可能放不下。”喻润正在把东西一件件的往收银台上放,看孔安槐手里还拽着两包榨菜几乎要崩溃,“你拿着这玩意儿到底要干什么?” “下酒。”孔安槐很固执。 收银员小jiejie面无表情的刷单。 这对小情侣感情真好,逛超市到现在一直黏在一起,女的说话轻声细语,男的却经常被她气的眉毛直抽。 恋爱的酸臭味。 真想踹翻这碗狗粮。 尤其是看着这高高大大的男人很轻松的拎着四五个大袋子,女的穿着高跟鞋两手空空的拽着他衣袖的背影。 真想再踹翻一次狗粮。 *** 喻润做饭很帅。 动作利落熟练到孔安槐目瞪口呆。 “看起来好专业。”看着他迅速处理好三黄鸡切块入锅翻炒的手势,孔安槐第一次觉得男人做菜的样子居然挺性感。 “张教练教的。”转头看到拿着一杯酸奶一勺一勺吃的很开心的孔安槐,眯了眯眼凑过去张嘴,“我也要。” 孔安槐挖了一大勺踮着脚喂到他嘴里,然后红着脸被喻润嘴对嘴的吃掉她嘴边剩余的酸奶。 “在外面等着准备开饭。”喻润眸色变深,“先喂饱你再喂饱我。” 孔安槐脸再次爆红,她始终无法适应这种带着暗示的说话方式,每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头顶都快要冒烟。 可是喻润似乎特别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见她站在原地没动干脆放下锅铲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了下去。 动作急切又温柔,嘴里都是酸甜的酸奶的味道,孔安槐被吻的有点腿软,抱着喻润的腰防止自己往下滑,迷迷糊糊的感觉喻润呼吸声变沉,手也开始不规矩的往上挪。 “鸡rou要焦了。”气的想打他,结果开口发现自己嗓子都哑的没有什么威慑力。 “在外面等我。”喻润又亲了一下,“要不然今天晚饭谁都别想吃了。” 这次孔安槐终于学乖,坐到餐桌旁才开始觉得头顶冒烟。 托着腮欣赏喻润在厨房里面切菜炒菜的样子,他很开心,甚至偶尔会哼着不成调的歌。 “喻润。”孔安槐的声音仍然带着刚才的被吻后的沙哑,“你这样看好帅。” 厨房里安静了一会。 然后喻润拿着锅铲转身对孔安槐气狠狠的挥了挥。 孔安槐笑得眼睛眯成弯月。 这样很好。 外面风雨飘摇,可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安宁稳定,空气里都是甜蜜的味道。 风雨总会过去,这一辈子最后相伴的其实只有她和他,因为对方是喻润,所以她也有了不离不弃的信心。 似乎生命中唯二的两次,对未来充满期待,都是因为那个蓝图里面有喻润。 她的喻润,十全十美,会逼她吃蔬菜,会害得她一大早赶飞机的时候困成狗…… 从上飞机到出机场到租车全程都在做梦的状态。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边男人在看了手机之后似乎一直都很沉默,问了一句也没见他回答,索性在副驾驶座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感觉喻润关小了空调还给她盖了毯子,嘟囔了一句热想抓他的手被他很用力的敲了下额头。 …… 连睡梦中都感觉他似乎情绪不太对。 到了也不叫醒她,开了一点窗一个人闷在驾驶座刷手机,手指又是抽烟的姿势。 “怎么了?”孔安槐其实还没有完全睡醒,一路颠簸的头痛欲裂,一转头看到喻润坐在车里发呆,皱了皱眉。 “你昨天答应过我,不会插手杜时的事的。”喻润看她,脸色不太好看,眉头紧锁。 “……我没插手啊。”孔安槐有点莫名。 喻润示意孔安槐看手机,语气带着压抑后的烦躁:“有没有糖?我想抽烟。” 孔安槐把随身的包递给喻润,自己忙着低头看手机,一个早上没看,手机里都是未接电话短信微信和微博提示。 …… 天塌了? 第一反应是去看喻泽的微信,她倒是简单,发了一个搞定的手势,然后告诉她她今天关机消失一天。 …… 默默的点开微博。 民宿官博第一条,就是昨天她们商量好要开给杜温茂的律师函,发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微博下面一片骂声,嘲讽民宿蹭杜温茂的热度的,也有骂一家旅馆事情那么多的。 民宿公关在骂的最厉害的时候上了长微博,洋洋洒洒的列出所有可以公开的证据,控制了舆论,并且成功的让飘&民宿登上了热搜。 干的挺漂亮的,孔安槐满意。 退出微博开始看短信微信和未接电话,大部分是杜温茂。 嘴角讥诮,直接拉黑。 然后反应过来喻润为什么生气,有点委屈:“起诉杜温茂这事本来就在民宿计划内,你昨天跟我说杜时之前我们法务就已经开始做了。”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医院的事,你怎么可能会挑这种时间点突然起诉。”喻润脸更黑了,“我让你不要插手的。” “这是民宿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啊。”没睡醒加上头痛,孔安槐的声音也有点大了。 她告的都是民宿的损失,和喻润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有,就算昨天是因为恶心到杜温茂才正式决定起诉的,他又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她只是气不过而已。 喻润不吭声了,很用力的开门甩上车门去后备箱拿行李。 喻润还要在阳朔待一个多月,所以他们来之前特意找了个环境不错的短租房,车子停在楼下,上班时间,外面没什么人。 孔安槐眯着眼迎着大太阳看喻润僵着脖子的背影。 至于气成这样么? 也跟着开车门,想自己去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