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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下熠熠生辉,她就像是一个捡到宝贝的孩子一样,一直看个不停,最终找了一个小匣子,收藏起来。 睡之前她翻看他的那本书,书很旧了,书脊的地方有一条无法修复的折痕。 是张晓风的散文集。 她读了三分之一便猜测这本书不是他的,有些句子下有划线,不是他的习惯,空白的地方细密的注解显然是属于女孩子的娟秀字迹。 在一篇花之笔记中写道:“知道你自己所爱的一种花,岁岁年年,在异国的蓝空下安然的开着,虽不相见,也有一份天涯相共的快乐,诗经有一个别名,叫葩经,使我觉得桌上放一部简直有一种破页而出的馥馥郁郁的香气。” 边上有一行注解:“公子为谁,特专葩经。” “韩愈的说正而葩。” 柏子仁看到深夜,掩卷后有了疑虑,这本书是谁读过的,书上的笔记又是谁作的。 也许是他买的一本旧书,或者是别人送给他的,如果是后者,肯定是女生,又是什么样的女生会送他一本书? 不过,既然他说过自己以前没有喜欢的人,那么是谁都没有关系,如果是和他关系很好的朋友,她当然会尊重。 其实她挺欣赏这些笔记的,在冬季的夜晚,窗外寒风吹尽,室内一角灯光下,有一书在手,偶然看见这样闲散,趣致的文字,似乎看到清风旷野,嗅到松子暗香,感觉很好。 等读到春之怀古时,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得很安心。 隔天起来后她发现手机里有一通未接电话,是他打来的,此外还有一条信息。 “没什么重要的事,多睡会,过两天我买东西给你吃。” 柏子仁恍然,他猜到她在赖床,还准备买东西给她吃,真的好像是把她当成某种好吃懒做的动物对待。 …… 在家闲了两天,柏子仁跟沐叔叔出去吃饭,出门之前,刘欣语嫌她穿得太朴素,坚持在她的脖子上挂一条珍珠项链,柏子仁不明详情,只不过是吃一顿饭,为什么要戴首饰,但疑惑归疑惑,没有刻意说不。 开车去的路上,沐叔叔说:“小仁,你今天很漂亮,应该自信一点。” “嗯?”柏子仁有点不解。 沐叔叔也不把话说穿,婉转地提醒:“我的意思是,你非常优秀,有时候不妨大胆地将这一面向别人展示出来。” 柏子仁有些云里雾里。 “我最早是做销售的,拎着产品一家一户地跑,开始的时候人也比较害羞,说话疙疙瘩瘩,还没说上两句人家就关门赶我了,几次下来,我总结了经验,对待客户,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话要流畅,要有态度,甚至是理直气壮,让他们觉得你卖的是好东西,如果连自己都支支吾吾,别人更难相信你的东西是好的。” 沐叔叔平常也喜欢追溯过往的苦日子,关于这些,柏子仁觉得有其道理,一路认真地听他说下去。 到了餐厅,柏子仁得知沐叔叔订的是包厢有些意外,沐叔叔解释说一楼太吵了,不如二楼环境优雅,也知道她喜欢安静,是特地为她考虑的。 “沐叔叔,谢谢你。” 柏子仁的感谢是真心的,平心说,这些年来,沐叔叔一直待她不错,虽然两人的感情不可能像亲生父女一般亲密无间,但作为一个友善,宽厚又耐心的长辈,柏子仁和他相处已经没有压力。 “一家人别说谢谢。”沐叔叔笑着拍了拍她肩膀,温声道,“我们上去吧。” 走进包厢,刚坐下没多久,有两个人进来了,前面一个柏子仁很早以前见过一次,是沐叔叔的大哥,脸圆圆的,人也很和气,当年mama的婚礼上,他夸过她懂礼貌,而他身后那位穿着西服,仪表堂堂的高个男人她就不认识了。 柏子仁站起身,主动说沐大伯好。 “啊,这是小仁吧,这么多年没见已经是大姑娘了。”看见柏子仁的模样,沐大伯欣慰地笑了。 “是啊,我们小仁很厉害的,现在是研究生。”沐叔叔也笑了。 双方坐下,沐大伯并没有刻意地为彼此介绍,身边的青年才俊更是悠然落座,对柏子仁点了点头:“我是周遐然。” 柏子仁道了一声你好。 “小仁,周公子就是这家餐厅老板的儿子,知道我们今天来捧场,特地过来帮我们介绍这里的菜。” “客气了。”周遐然微笑,金丝边眼镜框折出一道温润的光,“叫我小周就好。” 说完,周遐然翻开菜单,做主点菜,一边的沐叔叔和沐大伯很自然地聊家常。 菜很快陆续上来,柏子仁安静吃东西,听沐叔叔和大伯说话,偶尔对上周遐然的眼睛,他仅仅一笑,不多说什么,很优雅持筷吃菜,当然吃的分量不多。 第四道菜端上的时候,柏子仁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竟然遇上认识的人。 “你来这里吃饭?”周必然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和叔叔一起来的。”柏子仁也没想到这么巧,周必然会在这里。 难得碰上,周必然不免要多说几句:“本来寒假里打算安心在家温书,但我爸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 “打工?” “对,做一些和洗碗端盘子差不多的琐事,不来就一直念我,没办法,在家没法清静读书,只能过来。” 想到他的姓,柏子仁猜到一个可能:“你爸爸是这家饭店的老板?” 周必然有些哑然,很快点头:“你很聪明嘛。” 他在学校从不透露自己家是做餐饮生意的,而且名气大,规模不小,在本城就有四家分店,不过面对她,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周遐然是你的大哥?” 周必然这回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认识他?” 柏子仁直说:“对,他在我们包厢。” 精明如周必然,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目光竟然闪过一抹急切。 “他是来和你相亲的吧?” 柏子仁一怔。 “准是这样没错。”周必然冷冷一笑,“有人帮他算过命,若今年不结婚就要再等五年,我爸很相信,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一直帮他物色对象,到现在为止都见了一排了吧,他一个也没看上。” 柏子仁本想说不可能,但转念回忆起每一个细节,觉得周必然的说法没错。 她的沉默让周必然很不放心。 “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他了吧?看在老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他虽然条件不错,但人真的不适合你。” 柏子仁当下想的是怎么找借口走掉,没在意周必然说什么。 周必然真的急了,一把拉过她到走廊的拐角处,低声说:“和你直说了吧,他没有责任心,之前那个女朋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