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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派。”林隽擦了擦手,快速道,“我料到你终有一天会来问我,看在温绒的份上,我也不想你跌进坑里。” 说到这,林隽终于露出点严肃的表情:“段家到父亲已经是第三代,百年基业在他手里是荣是损,真不好说。纵使他躲过05年那一劫,只要李望年有什么破绽,他还是第一个倒霉的。那时候,段怀清势头正劲,野心勃勃,脑袋一热,想要拿下n城最大的一块地皮,只可惜,那块地可不是普通人能染指的,那是李家的势力范围。” “木子社?”段如碧当即脱口而出。 林隽眼神陡然尖锐起来,不由停下手中的活:“你竟然知道木子社,看来我是低估了段大小姐的能耐。没错,正道人知道李家的人不多,不是他们名头不够响亮,反而是因为他们太厉害,太深藏不露,犹如百年世家,豪门森严。黑道上行走数十年如一日,李家能在在刀尖上跳舞,至今雄霸一方,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这两年李家忽然冒头,也是因为程家欺人太甚,有取而代之的野心,而他们新上任的二当家个性太妖,手腕太硬,实在是掩不住锋芒,岂能容忍他人挑衅。话说回来,在05年的时候,木子社还是奉行低调狠毒的做事风格,段怀清要从他们手上分一杯羹,岂不是自找苦吃。” 段如碧立即想到梁见空,此人就是李家二当家吧,原来是这么号人物,她竟还跟他一起喝了茶,谈了判,段如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毛骨悚然。 “可我爸是做地产的,他们……也是地产?” 林隽笑了,一脸你真天真的表情:“你以为他们要那么大一块地是摆样子的?你以为他们会明目张胆地说这块地是他们的?那里离边境不过几百公里,懂了吗。” 段如碧震惊地看着林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隽却继续说着,好似没看到她眼神中的骇然:“只要一只脚踩入了那片土地,就绝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李望年当年被调去n城三年,再深入的纠葛,我这个外人是无法知晓,但05年大批官员落马,李望年也险些牵扯其中,但最后查出是他手下贪赃枉法,他也算保住了乌纱帽,只不过之后三年都坐了冷板凳。至于段怀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更何况他本就是城门中人,你说,是吧。” 林隽顾及到她的颜面,没有点破,段如碧也已明白,她老爸能有今天,不仅与官利益勾结,还与黑道有交易。即使已经有所猜测,但被证实的时候,依然犹如被巨石压顶,万箭穿心,每一根毫毛都在瑟缩。 “喂,你们怎么那么慢啊?” 温绒等了半天,不见靓汤出来,忍不住来催。 林隽已经换回那副爱妻好老公的笑脸,端着餐盘走了出去:“来了。” 他压低声音,对段如碧提醒道:“至于你的终身大事,李思肯定不行,袁召嘛,奉劝你再摸摸底。” 这算是老狐狸最大的善心了。 从温绒家出来后,袁召就发现段如碧神色不太对,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眉头是不是锁在一起,也不知在纠结什么难题,他生怕她开车不专心出事。 “想看电影吗,最近贺岁档都上了,挑一部看看?” 段如碧回过神,她今天实在是累了,是心累,犹豫道:“今天你也累了,过两天吧,我先送你回去。” “嗯,周一例会还会见面,晚上一起吃饭吧。” 每周一是广告公司和袁召公司碰头例会,现在游戏也上线了,几家平台都在主推,算是步入正轨,等待第一波丰收。 段如碧点点头,算是答应。 她吃饭后就闷得厉害,几个刹车也显得异常心烦,对着窗外超车的人忍不住还骂了两句。 袁召这种经历了大风大雨的年轻人,早就练就了同龄人没有的心智,他的敏感告诉他段如碧跟林隽在厨房短短的十分钟,一定发生了什么。 眼看车子就要到家,袁召忽然说:“碧碧,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哪怕我没法帮你解决,也可以替你分担。” 段如碧哑然,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知晓他看出她情绪不对,她扯了个现成理由:“没什么事,我爸要我今天回去吃饭,我没答应,估计现在家里正闹不愉快。” 袁召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神色不变,便不再追问:“有时间还是多回去看看。” 段如碧心不在焉地点头。 袁召提着伴郎西装下车,段如碧望着他走远的背影,一时间竟全身无力。 林隽的意思很明确,聪明人装糊涂,闹得太明白,指不定摊上大事。她心里也知道,越往里越深,如果真牵扯出什么不可告人的证据,她作为段家一员,该如何是好? 袁召站在楼梯口,透过铁栅栏静静地看向地面。段如碧的车一直停在那,近光灯冷冷地照亮了前方一寸地,好些住客从车前绕过,无不好奇地回头看一眼。过了好一会,车子才缓缓离开。眼前的光亮没了,袁召在黑暗中兀自静默许久,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正以难以言喻的速度攀上心头。 段如碧开着车,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回父母家,而是来到了李思家附近。李思早已自立门户,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内买了套跃层式商品房。段如碧找了家咖啡店,要了杯热饮,稍稍定了定神,这才给他打了电话。 “段如碧?”接起电话的人语气很不确定。 “是我,我在你家附近的re,方便过来一下吗?” 李思一时间没说话,可能是段如碧主动给他打电话的举动太出人意料了,李思也有发蒙的时候。 “等我一下。” 李思说他十分钟就到,果然,十分钟后,店门口走进一位俊朗的男人,米色大衣,黑色围巾,面色有些冷,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心情不好。他环顾四周,目光立即锁定段如碧,迈步走来。 段如碧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坐。” 李思坐下后只要了杯水,虽然他心下也很烦闷,但他生来懂得藏事,在段如碧面前依然保持着气定神闲的模样,不露半分异样。 “找我出来是想问家里的情况?”李思还是有自知之明,段如碧才不会突然转性,为了跟他好才叫他出来。 段如碧一愣,她差点忘了今天家里这一出:“家里怎么了?” 李思笑了笑,凉薄道:“真关心的话,怎么不回家看一看,怕你爸?” 要说不怕是假,但怕的另有其事。 段如碧捂着马克杯,喝了口热巧克力,吐出一点热气,说:“我们两家的大人应该都默认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逃不了,所以才想把我们捆在一起。” 李思不动声色地转着杯子,隐约觉得段如碧这次找他有些不简单。 段如碧继续说:“你知道我和袁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