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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的人类在自己发展时大肆屠戮动物,占用它们的栖息地,导致那么多物种灭绝,他们将曾经的顶端猎食者关在笼子里供自己驯玩参观,肆意践踏它们的尊严。那现在当这些动物如此聪明而且又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时反过来做又有何不可?在这遍地弱rou强食而人类如此弱小的地域,依赖强者而活似乎也是人类的一种出路。他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活下去,却也不会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先天的成长环境有时候会让人的价值观如此不同,他也只能说坚持自我尊重别人罢了。回头看到兽皮边上的rou和水,李识曛微微一笑,这样体贴的举动大抵是昨天那个男人做的吧。这里也许落后也许有许多成长于文明社会的他所不能接受的事情,但这份善意与温暖,他却不忍拒绝。默默地坐回兽皮上,他喝了一点水,并不嫌弃它有点浑浊,拿起那块烤rou一点点咽下,也并不嫌弃它烤得黑糊糊的。这里的状况如此之差,想必他们生活得并不易,食物也必然很珍贵,不然昨夜那几只豹子也不会为了那只摔死的恐爪龙还带他走了那么远。这块rou并不多,他却没有吃完,毕竟没有盐而且烤得如此原始的食物对于一个重伤的病患来说要吃掉也太有难度了。他静静坐在地上,打开自己的背包,仔细地将手上吃剩的东西用面包袋装好放进包里,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里面体积最大最沉的自然是那袋兽皮包裹的盐土。李识曛解开兽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微微苦笑,以前在微博上看小段子“用绳命在XXX”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又囧又好笑,然而看到自己手上这袋用几乎是玩命换来的土,这才领悟,大概只有安逸幸福的环境下生活的人,从来没有见识过要搏命才能生存下来的悲哀,才能对那样的话笑得出来吧。他的武器早就遗失,而外套却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而放在了竹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取。无关紧要的东西像钱包手机什么的也早就被他扔在了竹屋。其他重要的东西像记事本打火机竹筒什么的都在包里,这样看来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门外悠闲晒着太阳的几只豹子转动了一下耳朵,听到里面的人似乎醒过来在窸窸窣窣走动收拾,但也只懒洋洋地趴着享受日光最后的余温,并不动弹。其中一只脸上带着划伤的还狠狠喷了下鼻,调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说话声很快传过来,那几个外出采集的男人似乎回来了,李识曛看到他们鱼贯走进山洞,身后跟着几只豹子。似乎见到李识曛已经能自己坐起来,这几个人都十分高兴,不过李识曛无奈的发现,他实在理解不了他们咿咿唔唔的语言。他只是露出一个笑容在一旁看着,并不言语。男人们似乎很是忙碌,他们背回来的兽皮袋里装了些不知名的根茎,一只打死的飞鸟和一只像兔子那样的小动物。年纪最大褐色眼睛的那个开始处理猎物,其实也只是简单却去掉皮毛,内脏什么的通通没有处理,另一个年纪看起来略小些但也有三十上下了的棕发男子开始借着最后的日光将带回来的木柴放进火堆里生火,最后一个男子有着乱蓬蓬的红色头发,年纪最小,大概只是二十五六岁,似乎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他看起来很是活跃,好奇的碧色眼睛不停地打量李识曛,向他比比划划什么。李识曛不太懂得他的意思,但也只是微笑点头,他看见这几个男子个子都意外地十分高大,总有一米九开外,只在下身围着简易的皮裙,身上手上都染着不少尘土,头发都有些乱蓬蓬的,那个红发男子蹲坐在他对面比比划划时他甚至能看到些不该看的,不由得微微调开尴尬的视线。红发男子似乎对他的“羞涩”感到很意外,然后拍了一下头,指着自己:“燃。”不停地重复:“燃。”李识曛只微微思索了片刻就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名字,便也微微一笑,看着他红色的头发自动把他的名字理解成了燃烧的燃,叫道:“燃?”他觉得好像是这个发音,然后指了指自己:“李识曛。”他很开心,觉得自己忙活半天终于成功沟通上了,但似乎有些不满李识曛听起来很复杂的名字,皱了半天的眉才叫道:“李!”李识曛也不强求,只是微笑着点头应下,换来燃一个大大的笑容。火堆燃起来,洞xue里飘荡着食物的香味,尽管李识曛觉得这样的处理味道实在太腥,但大家似乎都非常高兴,最年长的男人用石片将烤好的食物切割,尽管有些部位还沾着血丝,但几人似乎都吃得津津有味,男人切了一块分给李识曛,但他只喝了点水,微笑着拒绝了。男人褐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但也只是点点头然后分了些烘烤的根茎给他,李识曛便没有再次拒绝,这种根茎口感跟红薯很像,充满淀粉,却带着一种苦涩,但相比起半生不熟的烤rou,这个东西更好消化些,李识曛便默默地吃完了。奇怪的是,男人们并没有把任何食物分给那些豹子们,尽管它们中的有些肚子在咕噜叫唤。只是在最后大家勉强填了个半饱的时候,将那些难以吞咽、男人们没有办法吃掉的部位都由几只豹子咔嚓咔嚓地嚼了咽下,甚至其中一看起来年纪比较大,咬碎得十分困难的豹子也艰难地吞下了食物。李识曛默默地观察着,那几只吃着骨骼的豹子都不认得,应该是昨天没有出去的。那个年纪最大的男子和那只脸上被李识曛划了一下的豹子关系似乎非常亲昵,男子甚至在自己的份量里余下了一小块rou喂给那只豹子,却被它拱了回去,轻轻叫唤了几声,还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他便笑笑,吃掉了那块被推回来的rou。李识曛神色复杂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在心里默默推翻了自己之前的一些判断。☆、义务与权利夜色来临,几个男人默默收拾好工具后,便有几只豹子起身挨个蹭蹭这些男子出了洞xue。李识曛看得有些迷惑,这三只豹子仍然由昨日那只身上有划痕的豹子带领,但那只被他划伤脸颊的似乎又不在其中。看了看洞xue里剩下的三只,所以一共只有七只?在李识曛看来它们长得都差不多,一身皮毛斑斓实在很难区分,只能靠体形和某些特别的标记来识别。燃见到他似乎在观察着那些豹子的样子,便伸手朝他比划了一下,燃的声音很生动,模仿那些野兽的声音惟妙惟肖,李识曛一听便明白他是在说它们是出去打猎去了。他便回头看着燃点了点头。夜间睡觉前豹子们只是趴在一旁休息,而男人们则在叮叮当当修整武器工具,李识曛默默观察他们用石头砸着、修整着矛头,然后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