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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我看雨大,又没带雨具,只好在文库避雨,谁想竟睡着了……对不起,让娘担心了。” 她自然不能提昨夜待在苏凌那里,只能半真半假含糊过去。 雷氏并未起疑,她虽猜到女儿是被雨困住了,可仍难免担心。此刻见到女儿安然无恙,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你一个人在文库?没吃东西吧?饿不饿?要不要让江婶先煮粥给你吃……” 程寻摇头:“不用,我不饿。娘,该上早课了,我收拾一下,还要去学堂呢。” 雷氏一怔,轻叹一声,挥了挥手:“那你快去吧。” 她知道,对她这个女儿而言,读书学习是头等大事。 程寻冲母亲一笑,回房匆匆洗漱,整理仪容,直奔学堂。 在学堂外,她被二哥程启叫住了。 二哥眉头紧锁:“昨夜……” 程寻不等他说完,就将对母亲的那套说辞原原本本又对二哥说了一次。对着二哥微沉的面容,她继续说道:“我本来打算拿了书就走的,可惜忽然下雨……我没想着在文库逗留。” 她记得二哥不让她去文库,说是不想她遇上苏凌。她不敢实话实说,可也不敢撒谎太过。 “书呢?”程启倒也没恼,小妹好读书好学习,他是知道的,“你去文库,为了什么书?” “哦,在这儿呢。”程寻一笑,伸手去怀中取,然而她的笑容很快僵住,“书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周末来了,提前祝大家周末愉快。 这章题目,不要想歪。 不会有车的啦。 ☆、关于口供 怀里空空如也。 程寻:“大概落在文库了,是一本算经,谢娘子写的。” 程启有心和小妹好好说叨说叨,但很明显现在不是说话的机会。他只拧了眉:“好了,我知道了,先进去吧。” “嗯。”程寻暗松一口气,跟在二哥身后进了学堂。 其他学子们陆陆续续走进。 苏凌进来时,程寻正向远方眺望来让眼睛休息。偶一抬头,正撞进苏凌幽深如潭的双眸中。 两人目光接触,苏凌双目一亮,轻轻牵牵嘴角,冲她露出了笑容,而程寻则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她刚在二哥面前扯了谎,这时正心虚呢。 将头扭向窗外的她,并不曾看到苏凌在一瞬间微僵的神情。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苏凌垂眸,缓缓行至自己的座位,轻撩袍角,坐了下去:“程寻!” “啊?”程寻没有错过苏凌这并不高的声音,她悄悄瞅了一圈儿,确定没看见二哥的身影,才转了身,望着苏凌,“怎么?”她说话又轻又快:“你有什么事吗?等会儿夫子就来了……” 因为她这句话,苏凌唇角微微勾起。他故意慢悠悠道:“哦,是有一件事,你昨天看的那本书,落在我那里了……” 程寻瞪大眼睛,惊慌之色自脸上一闪而过,她小声道:“别说这个,当心给夫子听到……”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窗外的人影,她忙说了一句:“等会儿再说。”就迅速转了过去。 苏凌双目微敛,隐约带着笑意,瞥了窗外一眼,看到正同杜聿说话的程夫子。他随便翻了本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读,程寻的脸竟然腾地红了,手心也渗出了汗意。她定了定神,取出课本默读。昨夜没有睡好,她有点精神不济,还隐约有些头痛。 今日早课,有两个学子未至,据说是昨夜冒雨回学舍,着了凉。 商四叔去请了大夫,杜聿帮他们向夫子告了假。 程寻这才知道,昨夜有不少同窗被困在了膳堂,有一部分直接宿在了膳堂,也有人则冒雨赶回学舍…… 摇了摇头,程寻轻叹一声,都是这鬼天气闹的。 下学后程寻同兄长一起回家,也抽不出时机跟苏凌对口供,她直到这日上午苏凌给她带算经时,才小心说道:“苏同学,我想同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苏凌微微一笑,假作不曾看到她将算经悄悄放在课本最下面的小动作。 “昨天谢谢你收留,万一有人问起,能不能不要说出来?”程寻半仰着头看他,涂的黝黑的面孔上有恳切,有不安,亦有赧然。 苏凌眸中漾起极浅的笑意:“哦,可以,不过为什么啊?” 程寻有些急了,她摆了摆手:“不为什么,就是我自己跟人说是在文库待了一夜,让人知道扯谎,多不好。” 点了点头,苏凌忍着笑意:“可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扯谎呢?” “嗯?”程寻没有认真解释,只含糊说了一句,“不想让人担心。”瞥了苏凌一眼,她内心深处隐约生出一些疑惑来:按说苏凌是女孩子,为了名声,听到这样的提议,应该觉得欢喜,立时赞同才是,怎么还反应不过来,非要问个理由? 一眼瞥见蔺夫子握着一卷书走了进来,程寻低声说一句:“好了,夫子来了。”不再提起此事。 ——她心想可能她提醒苏凌同学也是多此一举,爹娘二哥未必会再找人核实此事。主要还是她自己扯了谎之后心虚。 她心虚的后果就是认真研读算经。对她而言,这确实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法子。 傍晚下了学,程寻就在自家院子里的石桌旁,捧着算经看得入神。 程启看到,随口问了一句:“看的什么?” “算经。” “谢娘子那本?” “嗯……” “你又去文库了?” 程寻猛然意识到不对,抬眸看向二哥,果见其面色已经黑沉下来。她思绪转的飞快,巴巴解释:“没有,是我记错了,我是清早回家洗漱的时候,忘在了房里,没有再去文库。” “你先把书放下。”程启见小妹乖乖照做,怒气稍减。他上前几步,在她对面坐了,神色略微缓和,“你别怕,我不是要指责你。”他轻轻叹一口气:“我不是不让你看书……” 程寻点头,十分赞同的模样,认真耐心地听着二哥的分析教导,时不时地点头应和两句,表示自己受教。 这种发生在他们兄妹之间的对话,于她而言,已经不新鲜了,但是每一次她都得摆正态度。 好在程启并不曾怀疑旁的,劝导了两刻钟后,还笑了一笑:“你擅长算学,兴许有朝一日能像谢娘子那般著书立说呢。” “二哥太高看我了……” “好了,不打扰你了,你既然要学,那就好好学。”程启又叮嘱两句,起身离去。 望着二哥的背影,程寻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大概就这么过去了。 她隐隐约约有些羞愧,她说服父母,女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