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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嗯”了一声,程瑞忽然拧眉:“呦呦,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参加殿试?” “为什么不应该?”程寻疑惑。 程瑞斜她一眼:“本朝虽然不禁止皇亲国戚参加科举,可我到底是皇上的大舅哥。万一他以权谋私,或者有人怀疑他以权谋私,岂不是很不妙?” “……不至于吧?”程寻眨了眨眼,“你的会试第三,是在试卷密封的情况下得到的。你实力摆在这里啊。什么以权谋私,分明是举贤不避亲。你不用想太多。” 程瑞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兄妹两人简单说一会话,程寻就起身离去了。程瑞目送meimei离开,他小心抱着纵横图,脚步不停,回到书房,寻了个隐蔽角落放好。 他目光微转,落在先前那个墨迹斑斑的纵横图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 程寻回到宫中时,天色已经微黑。 苏凌见她归来,匆忙叫人备膳:“这汤不错,你尝一尝。” 程寻从善如流,然而刚接过苏凌递过来的小碗,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几天是几号?不对,今天是哪一日?” “今天是……”苏凌神色微变,忽的双目一亮,“快,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明天就是周一了 提前祝大家下个周末愉快吧。 ☆、好事坏事 内监领命而去。 苏凌猛然站起身, 快步走到呦呦身后, 小心捉了她的手, 一时去摸她脉搏,一时又去探她额头, 神情凝重:“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见他这般紧张, 程寻反倒笑了,紧张情绪缓解了一些。 她摆一摆手:“没有啊,你先回去坐, 吃饭呢,先别闹。等太医来了再说。” 苏凌神色认真:“我没闹。”他就是开心。 可他到底是再也无心用膳, 紧张而又期待。 张太医背着药箱匆忙赶过来,正要施礼, 就被皇帝拦住。 “去给皇后娘娘请脉。”苏凌轻声道。 这时程寻已经用过晚膳, 残羹冷炙皆被撤下。她屏气凝神,任由张太医为她诊脉。 张太医的手指刚搭在她手腕上,她的心就被猛地提了起来,下意识看向苏凌。 苏凌也正朝她看过来,他冲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无声道:“不要紧张……” 他这般神情泰然安慰着她, 可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已经出卖了他。——他也很紧张。 他想, 他到底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孩子的,不拘男女,先有个也好。最好能集中他们两人的优点,他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太医慢慢收回手指,满面微笑:“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喜脉。” 听闻是喜脉,程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冲苏凌灿然一笑:“你听到没有?是喜脉啊。” 苏凌轻轻“嗯”了一声,眉梢眼角的笑意遮掩不住。 他要当爹了!他和呦呦有孩子了。 张太医只做不曾看见帝后互动,他尽职尽责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苏凌侧耳认真听着,待张太医说完后,他问:“用安胎药么?要不要开个安胎的方子?” “不不不……”张太医连连摆手,“皇后娘娘胎像很稳,安胎的药可以不喝。安胎药这东西,喝多了,反而不好。” 程寻点点头:“嗯,原来如此。” 她还以为,只要怀孕,就需要喝安胎药呢。 苏凌又问:“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么?” 张太医想了想,略一踌躇,又道:“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最好不要有房事。” 他说的一本正经,程寻却不由地脸颊微红。她稍微偏了头,佯做不曾听到。 苏凌也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嗯,知道。没别的了?” “要每日请脉。”张太医又道,“可以补身体,但要有分寸……” 程寻一一记下。 张太医告辞离开后,程寻还有些恍惚,她看着苏凌:“真的,有孩子了?” 苏凌唇角轻扬,重重点了点头。 此时并无外人,苏凌上前轻抚呦呦腹部,低声道:“摸不到……” 程寻一把拍落他的手,嗔道:“别闹,这才刚怀孕,你要是能摸到,就有鬼了。” 苏凌手背微痛,反而笑吟吟的:“呦呦,你说咱们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程寻沉默了一瞬,“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你就想到取名字了?” “有备无患,早准备早好。”苏凌一脸的理所当然。 “……”程寻瞧他一眼,“那你慢慢想。” 之前有人催促他们孩子的事情,苏凌表现的丝毫不急的模样。可是今日程寻才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很想有个孩子。从刚得到消息开始,他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中。 晚间休息时,他小心翼翼,动也不敢动。她略微翻一下.身,他都要问一句:“怎么?饿了?渴了……” 程寻斜了他一眼,幽幽叹一口气:“没有,你这么紧张,影响得我也睡不着。” “我……”苏凌有些不安,低声道,“真影响到你了?” 程寻有些好气,又有些想笑:“苏凌,你再这样,真会影响我的啊。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她轻轻摸了摸他脸颊,话语中隐约带些委屈:“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没有孩子分量重。” 苏凌怔了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他捉住她的手,声音很轻:“不是,呦呦。我很高兴,有些忘形。咱们的孩子,咱们的。” “我知道。”程寻与他十指相扣,“其实,我也高兴。” 苏凌凑过去,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我会做一个好父亲的。” 程寻微愣,继而有绵绵密密的心疼涌上来。他没有一个好父亲,可是他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 她紧紧抱住了他:“嗯。” 她柔软的身子忽然贴了上来,熟悉的馨香萦绕鼻端。 苏凌身体发烫,隐约有几分僵硬。他心说,不能行房,不能行房。不能行房时还同床,真是一种折磨。 他在暗夜里咬了咬牙,忽然问了一句:“呦呦,你会背清心咒么?” “啊?”程寻忽然意识到他身体的异样,翻个身离他远远的,小声道,“你可别忘了张太医的话。” “没忘。”苏凌的声音听着有几分闷。 程寻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 上早朝时,朝中大臣很明显感觉到皇帝似是心情不错。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众人还不晓得。大家分析一番,寻思着多半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殿试。 皇上即将多一批可用之人,又怎会不开心? 这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场科举,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