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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带着一具尸体上门是不敬,然而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必须在崔凉尸体还没僵硬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可这荒郊野外的,哪有水给他们清洗? 众人商议妥当,开始朝灯光处赶去。 但队伍中的人却心思各异,护卫们在努力想着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谋,回到崔家,不知他们还能否保住这条命。 乌阳等人也在想,脑中一遍遍的回放当时的情景,当时崔凉就要抓住马鞍了,怎么会又收回了手呢? 是抓不稳,还是没抓住,失算了? 车队很快便到了林家别院大门,乌阳和另一个好友何修一同上前敲门。 冬日天黑得早,林清婉也睡得早,何况此时还是半夜,虽然有心事,但她还是早早睡下了。 可睡得不安稳,外面才传来声音她就醒了,她才睁开眼睛就听到轻轻地推门声,白枫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林清婉听出是她的脚步声,爬起来问,“何事?” 白枫立即点了灯进来,小声道:“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河南府的世家公子们,似乎有一人重伤身亡,想要求我们一块地搭白棚。” 林清婉心中一动,掀起被子就下床,“说清楚是谁了吗?” “惊蛰正在外面候着呢,奴婢听得不太清楚,要不奴婢让他进来。” 林清婉一边点头,一边快速的穿好衣服,白棠快速的拿过斗篷给她盖上,低声问,“姑奶奶,您不梳妆了吗?” “不急。”她直接披着头发出去。 惊蛰一身寒气的进来,行了一礼后道:“是崔家子,姑奶奶,要不要通知崔先生?似乎他们还是同辈。” 林清婉脚步一顿,淡淡的道:“城门已关,等天亮了就立刻让人去通知吧。” 林清婉亲自去前面,大门打开,乌阳等人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子往这来,不由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惊艳,片刻后察觉到她的身份,连忙低下头去。 林清婉开门见山的问,“是谁亡故了?” 护卫长连忙上前行礼,“这位便是林郡主?小的是清河崔氏的护卫,车里的是我们的少爷。” 他眼眶微微一红,躬身道:“小的也知这样多有打扰,但还请郡主赎我等不敬之罪,实在是我家少爷……” “我能看看吗?”林清婉看向马车,打断了他的话。 护卫长一愣,连忙躬身道:“自然可以,只是怕吓到郡主。” 说罢引着她上马车。 车上此时只有引墨和大夫在,引墨还在痛哭,看到帘子掀开便双眼通红的看过来,见护卫长都如此恭敬,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跪到一旁,林清婉便看到了躺在车上的人。 她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崔凉,她虽未见过他,却是见过他的画像的,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护卫长悲戚,“意外坠马。” 倒是报应,林清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退出马车道:“我们林崔两家乃世交,互相帮扶本就是应有之理。我这就让人搭白棚。” 护卫长大松一口气,跪在地上给林清婉磕了一个头。 林清婉让惊蛰在别院旁边搭几座白棚,又让人去烧热水为崔凉擦拭身体。 “我府中并无成年男子的衣物,这孝衣……” 护卫长立即道:“我们少爷有几套未曾穿过的新衣服,倒是能先用上,待明日入城后再购买便是。” 林清婉颔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青年们,温和的道:“几位若不嫌弃,今晚就先在我家客院里将就一晚上?” 乌阳等人对视一眼,连忙摇头道:“多谢郡主好意,我们就守着崔兄便好。” 大家心神不安,哪里睡得下? 林清婉也不勉强他们,也不回去,看着惊蛰领着长工们搭起了三座白棚,还很大方的让人从客房里搬出了一张床给崔凉躺着。 护卫长和引墨及大夫强忍着悲痛给崔凉擦拭身体,然后才套上衣物。 他伤得太重了,便是换上干净的衣服也显得狼狈不已。 林清婉等他换好了衣服便进去看了一眼,半响后道:“别院这里没备有棺木,倒是村子里有些老人有,然而木料不好,只怕崔公子看不上。” 护卫长见林清婉考虑得如此周到,不由感动道:“多谢郡主,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城,实不必如此麻烦。” 林清婉点点头,轻声问,“那我能在这儿烧些纸钱,上柱香吗?” 护卫长一愣,然后连忙点头道:“当然可以。” 虽然灵堂还没摆起来,不必急在这时祭奠,但林郡主也是好意,他当然不会拒绝。 然后林清婉便回了内院,她对白枫道:“去把夫人叫起来,让她陪我去前头烧柱香。” 白枫一呆,“夫人年纪大了,又是长辈,此时更深露重,她就不必了吧?” “去叫她,”林清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让她打扮得好看些。” 林清婉让白棠给自己梳妆打扮,虽穿的是素色衣服,却显得隆重不已。 杨夫人还有些迷糊,只简单的挽了一下头发,“前面怎么了?” 林清婉回头对她笑,扶着她走在前面,白枫等机灵的退后了几步,杨嬷嬷想了想,也后退了些。 林清婉轻轻地道:“母亲,我们去给二郎上柱香,让他知道大仇已报。”还有婉姐儿,不管他们有没有去投胎,都得让他们知道这事。 杨夫人一震,停下脚步看向她。 林清婉蘸着冷笑颔首道:“死的是崔氏的崔凉,当年就是他指使人引诱谢逸阳,那能使马疯狂的药也出自他的手。” 杨夫人一把握紧了她的手。 林清婉目光深沉,低低地道:“然而报应不爽,没想到他最后也死于坠马,且好巧不巧要借我这里搭白棚。” 她冷笑道:“这样也好,正好祭奠一下二郎。”和婉姐儿。 杨夫人脸色微白,目中却越发坚定,她拽着林清婉的手走向大门。 白棚里已经响起低低地哭声,杨夫人扶着林清婉的手进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青年。 她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但她很快就垂下了眼眸,她不觉得这是意外,怎么就这么巧,这崔凉才到苏州就死了? 她心中隐有猜测,所以才更不好给林清婉惹麻烦。 她压下眼中的情绪,默默地上前拿过一把纸钱燃烧,目中的泪花印着火光,眼前有片刻的模糊。 崔凉的运气要比她儿好多了,二郎被抬回来时血rou模糊,身子都被马踩坏了。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在心中念道:“二郎,你可看到了吗,你的仇人都叫你媳妇扳倒了。” 林清婉蹲在一旁默默地烧纸,心中念的却是谢二郎和婉姐儿的名字。 护卫长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