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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愿意用钱买三个于我没多大用处的奴隶,我为何不卖?” 将兰娜给林清婉送去,一是恶心她,二则是让兰娜日日看着她的仇人,说不定能给林清婉添点麻烦呢? 以仅有的信息看,他觉得林清婉不会杀兰娜,即便她是个威胁,她也不会随意处置兰娜。 可他没想到林清婉竟然会为了兰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许诺给他的粮食几乎便宜了一成。 温迪罕挥了挥手道:“赶紧把人找出来给她送去。” 说罢就要提笔签名,想起了什么又顿住问,“兰娜的家人还活着吧?” “活着是活着……”就是有点惨。 兰娜的父兄是温迪罕手下的两员小武官,当时他急需一个人去林清婉身边看着她,这个人不仅要是个女人,还得会说汉语,最好还要认识汉字。 兰娜的祖母是汉人,所以她和她哥哥从小就跟着她祖母认字,日常的汉字完全没问题。 而她父兄当时也想着立功后更进一步,所以就把兰娜送去了。 草原上的儿女都会些拳脚功夫,加上兰娜也机灵,外面守着的又都是辽兵,没人觉得会有问题。 结果兰娜还是没看住人,让林清婉跑了。 那天晚上易寒把人敲晕,梁军进攻后辽兵四散奔逃,是兰娜的父兄冒死进去找她,把她给拖走的。 但石盏怨恨兰娜放走了林清婉,在后面的对战中便故意把她父兄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几次下来,父子俩便陆续战死了。 然后石盏便以延误战机为由把他们家都抓了起来,直接丢在军中为奴。 要不是兰娜的父兄在军营中还有些朋友,她和她母亲嫂子一沦为奴就不会有好下场了。 可随着辽军四散奔逃,打散后又重组,他们认识的人慢慢都离开了,一家子的日子这才难过起来。 还是温迪罕决定要亲自来和谈时,她的日子才微微好过点,因为石盏要拎她去承受温迪罕的主要怒火。 最后温迪罕决定把她送给林清婉,军中的人这才没有欺负她,可她母亲和嫂子侄儿就没这个运气了。 等石盏找到他们一家三人时,兰娜五岁的侄儿已经就剩一口气了,大冷的天,就穿着一件单衣躺在马厩里。 兰娜的母亲吉草和她嫂子女溪抱着孩子过来时皆是一脸麻木。 护卫摸了一下孩子的脉搏,惊了一下,不得不去找易寒。 易寒出帐看了他们一眼,微微蹙眉道:“进来吧,去把兰娜找来,等等,先去把军医找来。” 护卫低声道:“我摸着那孩子连脉搏都弱了,这边的军医只怕不成。” 这话虽低,但抱着孩子的吉草和女溪也听到了,俩人身子摇摇欲坠,易寒蹙着眉头道:“先去把人请来再说。” 林清婉却在此时掀开了帘子,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女人一愣,待看到他们怀里的孩子时更是脸色一变,她快步上前摸了摸孩子的脖子,转头对护卫道:“再派个人回去找梁营找个大夫来,将孩子的症状说一下,找个对症的大夫。” 护卫应下,连忙转身而去。 林清婉侧身道:“外面冷,快进去吧。” 吉草将孩子放在床上,孩子软趴趴的,看着似乎要不行了,她连忙看向易寒,“我记得我们带有救急的人参。” “是有,”易寒连忙转身去翻箱笼,翻出一个盒子来,也不用刀,直接用气劲切了一片下来塞进孩子嘴里。 小十已经赶忙将被子抱出来盖他身上了,“他多半是冷的,要不要给他搓一搓身子?或用温水慢慢擦洗也行,我以前也差点冻死过,哥哥就是这么给我弄的。” 吉草也懂汉语,听到这里才回神,她摇了摇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颤着手去解孩子的衣服,待看到上面的青紫,众人脸色皆变。 “不是冷的,是被打的,他们打小骏,说他们没有食物,没有金银都是我们家害的,当时小骏都晕死过去了,”吉草抹着眼泪道:“大家都以为他要死了,所以就剥了他的衣服,是女溪偷偷把他搬到了马厩里,不然现在他已经叫狼给吃了。” 林清婉脸色铁青。 可她不懂医术,完全没办法。 兰娜很快赶来,看到侄子变成这样,忍不住给林清婉跪下,“求郡主救救他,求您救救他。” 林清婉蹙着眉头,转身便往外走,易寒连忙跟上,“姑奶奶,你今天已经和他求过情,让过步了,再去,便得不偿失了。” “这孩子才五岁!”林清婉正要往外走,易寒突然拉住她道:“您再等等。” 说罢撩开帘子,便见护卫正紧急领了一个军医过来,易寒低声道:“或许他能拖一拖,等我们的大夫到了就好了。” 军中这样的情况并不少,一般这种人不用救治,只是等厌弃了丢出去就行,见林清婉要他救人,他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林清婉就淡笑道:“您只管治,一应药材花费皆从我这儿出。” 军医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着手诊治。 忙活到太阳落山,总算让孩子的气明显了些,军医抹了一把汗后笑道:“还是郡主的参好,保住了他一口气。” 天黑后,护卫带着一个汉人大夫回来了。 过了炭山便是梁营,这大夫是营中的军医,只是此事有些不好说,所以便穿了便服赶来。 他带来的药材更全,又有针灸,补气养血的药和止血药每隔一段时间轮换着服用,到得第二天一早,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就连军医都忍不住感叹这孩子的命硬,竟能熬过来。 兰娜母女及女溪这才长舒一口气,跪在地上和林清婉磕头,“多谢郡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林清婉就问,“你们不恨我打晕兰娜吗?说起来,你们家这件事似乎全因我而起?” 这次兰娜没吭声,反而是她的母亲吉草摇了摇头道:“郡主,我们是两个国家,不分对错的。兰娜的祖母是汉人,是辽军南下打草谷时掳掠来的,她祖父喜欢她,就用五只羊换了她。她的祖母也恨祖父,但后来又不恨了,她说这不是她祖父能决定的,这是两个国家的恩怨。” “我的丈夫和儿子没有错,他们是听可汗的,您也没有错,您也要听你们皇帝的,从一开始,您和兰娜就是对立的,我反而要谢您当时没有杀了她。”吉草落泪道:“似乎谁都没有错,可这些错误到底都是怎么发生的?” 林清婉沉默不语。 兰娜和女溪跪在她身边,也忍不住哭起来。 小十握紧了拳头,紧抿住嘴道:“就是你们可汗的错,如果你们不占我们的国土,不掳掠我们的百姓,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小十!”林清婉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这的确不是你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