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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幸与令兄下过几盘棋,你的棋艺远在令兄之上。” “项将军过奖了,”林清婉笑道:“要论棋艺,只怕整个天下也没几个人比得上项将军与姬先生。” 项善手一顿,问道:“姬先生现已在梁国了吧?” “不错,他如今暂居苏州,项将军若是肯归降我大梁,将来说不定还能跟姬先生泛舟湖上,再战几盘棋呢。” 项善叹气道:“郡主何必白费口舌,我是不会降梁的。” “是因为将军的长孙在楚帝身边?” 项善脸色一冷,“不是。” “那就是单纯的因为忠诚了?” “文治国,武守国,这是我为武将的本分,哪怕是战死,我也要守护楚国到最后一刻。” 林清婉“啪”的一声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冷冷地道:“所以项将军差姬先生多矣。” “论才能,我是远比不上姬先生……” “我说的是品格,”林清婉截断他的话,抬头道:“姬先生志在天下,心怀黎民百姓,而项将军心中只有一个所谓的忠,却眼瞎耳聋。” 项善却不恼,哈哈笑道:“不愧是林浩宇的meimei,口才了得,怎么,你是要诡辩吗?” 林清婉赔了他一眼道:“我从不诡辩,说你眼瞎,难道你没看到这些受伤,几乎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士兵?说你耳聋,你没看到底下空空如也的街道,百姓们都躲在家中,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吗?” “梁楚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项将军显然也很了解我梁国,应该知道我大梁皇帝是个怎样的人,大梁的朝廷又是怎样的,你扪心自问,我大梁统治楚国,楚国的百姓会过得更差吗?” “然而楚国百姓还是亡国之民。” “依你这样说,这天下哪一个人不是亡国之民?楚梁之前有唐,唐之前有隋,隋前还有两晋,更往前还有汉秦,每更迭一个朝代便是亡一次国,那不仅我们是亡国之民,我们的祖先也是亡国之民,但我们到底是哪个国的?” “说白了,几国的战争皆是内斗,与外辱并无干系,既如此,楚国亡与普通百姓并无干系,是我们把他们扯了进来。” 项将军被她搞糊涂了,“依你这样说,楚国要是灭了梁国,你也不会找我楚国报仇了?” “不会,”林清婉道:“你们楚国要是有个好皇帝,整治清明,我说不定还会帮你们一把,不在乎所谓的卖国,我就是想天下一统。” “项将军,各国打了近两百年,你还想这种乱战继续打下去吗?” 项善抿嘴,“这不是我等能选择的。” “谁说不行?现在主动权不就在项将军的手上吗?”林清婉点了点桌子上的棋盘道:“这个天下本为一体,是因唐乱才四分五裂的,以前楚国,梁国和蜀国不过是几个郡而已,是因为有了称帝之人,它们才变成了一个个国家,现在我们不过是让几个郡再次合为一国罢了。让它们以后不再战争。” 项善捏着棋子沉默半响,最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淡淡的道:“郡主口才是不错,然而我依然不能大营你归降。我得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交代?”林清婉讥笑,指着不远处那个捂着肚子靠坐在城楼上的伤兵问,“您的交代就是让他们陪您送死吗?就为了给那个丢下京城南逃的楚帝争取小半天的时间?” “既然是交代,将军可问过他们的意思?” 项善沉默。 林清婉便起身,招手叫来附近的几个士兵,“项将军不介意我问他们几个问题吧?” 那几人也忐忑的看着项善,站着没动弹。 项善拢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几人这才走到林清婉跟前。 林清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见他们身上多少都带了伤,就问道:“你们肚子饿吗?” 几个士兵尴尬的对视一眼,低下头去。 林清婉就笑,“不必紧张,我知道你们粮草不多,项将军又不许你们扰民,应该是早就饿肚子了吧?你们可想吃饱饭?” 几个士兵以为林清婉是在诱惑他们,立即道:“我们是不会归降梁国的。” “我们都听将军的。” 第474章 说服 林清婉点头,赞道:“忠诚可嘉,不愧是项将军带出来的兵,那你们可有自己想过你们是在为谁而战?” “为我大楚!” “大楚?”林清婉轻笑,“是为了楚帝,还是为了大楚的百姓?” “自然是两者都为了,”一个士兵偷偷的看了一眼大将军,道:“总之我们是不会让楚国灭亡的。” 林清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盯着项善道:“若让你选择效忠之人,你是选项将军,还是选楚帝?” 士兵纠结。 林清婉就笑,让人给他们搬来凳子,直接丢下棋子道:“项将军不介意我与你的士兵聊聊天吧?” 项善低头看未成的棋盘,颔首,她说得越久,他们能拖的时间也越长,他乐见其成。 林清婉就好似没发觉他的企图一样,面对着几个伤兵而坐,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柱子。” “我叫二财。” “我叫家宝。” 林清婉道:“我梁营里也有个士兵叫柱子,他叫王柱。” 柱子惊喜,“这么巧,我也姓王。” “那可真是太巧了,”林清婉上下打量一下他,道:“他年纪比你小些,才十九,可惜人已经战死沙场了。” 几人笑意一顿。 “他是家里最大的,底下还有两个兄弟,朝廷征兵役时就把他给征了,你们呢,家里有几个兄弟?” “我家里就我一个。” “我还有个哥哥,他叫大财。” “我还有个弟弟。” 林清婉问,“家里都是种地的?” 几人点头。 林清婉就叹气,“那你们若是战死沙场,家里就要少一个壮劳力了。” 几人垂眸不语。 “对了,你们楚国征税如何,每年要交多少田税和人口税?” 几人悄悄地看向项善,项善微微颔首,他们便和林清婉说起来。 每个地方的征税标准都不一样,他们说的只是记忆中离开那一年所要交的赋税和捐罢了。 林清婉听着,便将梁国这边的赋税标准告诉他们,最后总结道:“你们的赋比我们轻些,但税却要重一点,捐也比较多,一年劳作下来就不剩多少了。” “是啊,可日子总要过,其实若不是打仗,日子还是很可以的。” 林清婉点头,“我住在苏州,我们那一片基本不打仗,但朝廷要打,还是会从那里征兵,纳军税,其中倒有两年没征军税,又运气好,风雨还算和顺,家里倒是存下一些余粮,只是这两年也折腾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