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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之内,给你个答复。” 之后收线,把号码发送过去,又是长久的等待。 我发现我现在的耐心真是变好了,以往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等,但到了现在,竟也能够习以为常。 照常来到公司,我时时刻刻把手机揣在身边,生怕错过了电话。 小张来找我汇报工作和行程,我也因为想着一些事没太听进去,后来还是她提醒才反应过来。 八点过了一点儿,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看桌上的钟表,终于在某一个时点上,手机响了。 看到是顾正的名字,我的心咚咚咚跳的特别厉害,大多是因为激动。 他上来也没说别的,直接告诉我结果:“机主叫方现,是个新加坡华裔,几个月前才来到南城。他就职的公司是一家叫ck的投资公司,目前该公司正在拓展南城的业务。根据手机定位,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南城饭店,而据他的手机预约信息显示,他中午要赶往港口,预计下午三点左右乘轮渡离开。” 我没想到顾正会把这一切查得这么清楚,当即也惊住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回应。 但他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听不到我的声音,他还反问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我咽了咽,把心里的惊诧都挥去,现在可不是感叹科技强大的时候,“你的信息对我来说帮助很大,谢谢。” 顾正没像以往那样玩笑似的打趣我,而是沉了沉声音,问:“你调查这些,是不是因为老三?” 我轻咬了一下嘴唇:“这一点我还没完全搞清楚。但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停顿一下,不乏认真地说:“如果还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老三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替他好好保护你。” 我承认自己听了这些话心里有点发软,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惊心动魄,能有人真心地说一句会保护我,真的让我觉得有点感动。 但他的好意我是心领了,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估计没人能替我完成。 …… 拨通程易江的电话,我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平静,也来的沉重。 以前我总弄不明白他对我那突如其来的“爱意”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我的个人魅力。 我虽然长相过得去,也有点身家,但这些应该不是他这种男人一见钟情的砝码。 当时的种种疑惑,还有他身上展露出的种种漏洞和怪异,曾几何时让我摸不着头脑,而到了现在,我却是终于明白一些了。 也终于能看透一些了。 上次程易江告诫我别再给他打电话,听上去像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还吐槽过他的喜怒无常,现在一想,是不是因为他的目的达成了,我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他才要一脚把我踢开。 商人重利擅长算计,他应该从不做无谓的事。 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有接通,后来干脆直接关机了。 我没觉得沮丧,而是给方现的号码发过去一条信息。 “让你的老板接我的电话,我最后有句话要告诉他。” 几分钟之后,我的手机响了。 “程总,现在要联系到您,可真是不容易。”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他寒暄。 程易江的声音听上去就冷硬的很:“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他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什么呢? 是他助理的身份,还是他接近我的目的? 我得告诉他,我都知道,但也不算知道。 因为有很多我还要亲自从他的身上寻找答案。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我的母亲在哪里?”我的声音也有些泛冷。 但程易江却是打定主意不会轻易承认:“我怎么会知道?” “昨天下午,把我母亲从疗养院带走的人,就是你1;148471591054062的好助理方现对不对?” 程易江这次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于是我愈发笃定,我猜想的都是真的。 而我的猜想也并非没有依据。 久前程易江曾经告诉过我,他来南城是为了找寻他父母的一个旧友,名叫乔同韵。 乔同韵。 从我看到那张合影,还有照片后面的落款“乔”字时,我就该生出些警惕的。 但我没有,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程易江他,居然会跟我的家人产生什么牵扯。 他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深到我差点被他迷惑,以为他接近我,真是因为他说的什么“喜欢我”。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欢喜和憎恶,不过是有心人营造的假象,编织的谎言。 为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332章 拼个你死我活 在给程易江打电话之前,我其实已经报了警,把他的方位给了警方,让他们赶去解救。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的母亲应该能平安回来。 而我现在要做的,弄清楚真相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拖延时间。 见程易江长久地不说话,我担心他一怒之下切断信号,赶紧又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带走我的母亲?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花费这么大心力的价值?” 程易江闻言呵呵笑了两声,我听的出来,他是在嘲讽,讽刺的对象自然是我。 “余清辞,你总是这么自作聪明。以为能看透别人的心,实际上只是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蠢蛋。” 我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莫名其妙,心里纵使不太服气,也很生气,但考虑现下的情况,我还是忍了1;148471591054062下来。 “程总嘲笑我无所谓,但你总得让我知道自己蠢在地方,对不对?” 程易江又嗤笑:“你要的答案,还是去问问你那个好男友吧。不对,是前男友。我最后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早点跟他划清界限,对你来说不是件坏事。” 之前他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都能忍。 可他这么说陆敬修,好像后者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似的,我的火气就一个劲儿地往上窜。 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有点压制不住:“我跟他的事,不用你来cao心。比起别人,只有你最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他的声音蓦地低沉的可怕。 我则是深吸一口气,语气如常地回答他:“对,就是恶心。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应该就是为了昨天。你绑走了我的母亲,连那样年长病弱的人都不放过,难道还想着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好话?” 程易江不说话了。 我看了眼时间,算计着警察应该已经到了,便缓了缓语气,继续道:“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