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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许多行家了解,所以对于此物颇有心得。 师八字这碗,底部书 ‘大明宣德年制’,单看‘宣’之一字,若是真品,第一笔向右点,往往与第三笔横勾连接,第三笔横勾左高右低,带动整体横划有倚斜之势。 光看师八字手上这口碗底部的六个字——线条松软无力,便知道是仿品,假的总归是假的,它们总免不了有“过”或“不及”的毛病,这宣字与第三笔相隔甚远,就是‘不及’。 至于哪个朝代仿的,到底值多少价白安国却分辨不出了,假使是仿品,也未必不值钱,可是中年人被师八字忽悠得头脑发热,这下刚刚冷静下来,哪还愿意听师八字多说,谢过白安国就走了。 白安国这才惊觉坏了人家的生意,都怪难得有他知道可品评一二的,一时刹不住嘴,坏了规矩。他忙跟师八字赔礼道歉,却被人哄了出去。 白安国多年做生意,企望多与人为善,轻易不愿意得罪人,第二天提着礼物上门,虽然这次没被赶出来,但不过说了几句场面话,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今次,师八字突然叫住他,白安国心里觉得奇怪,还是应邀去他店里了。原来师八字最近得了一批货,要请白安国挑的是几件近代工艺品,这确实投了他的好。 所谓的近代工艺品,说白了就是‘高仿’。 白安国知道自己的家底,要玩正古董玩不起,收些工艺品过过瘾也好。鉴于师八字有心和好,他也就骑驴下坡,面子做足,恰巧他最近痴迷铜器,从中选了一样,师八字还送了他一个金镯子做添头。 结果这个添头就出了问题。 要说一切都这么巧,白安国不信。反而是师八字怀恨在心,蓄意要整他更有说服力,否则黄鼠狼干啥突然给鸡拜年。 “是我大意了……那这个青铜酒樽没问题吧?” 海芷兰没有感觉到这青铜酒樽有特别的气息,还是询问白安国:“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拿、拿、拿,你随便看!” 想了想刚刚白安国连个手套也没有戴,上手就拿,拿起来就摸的样子,海芷兰就放弃了好好对待‘昂贵’物品的心。将青铜酒樽提在手里,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这个没事,”海芷兰观摩了一会就随后放下了,又指着木盒子叮嘱:“这个不能拿出来,不然轻则生病,重则有急症。” 虽然黑红色雾气只剩下一小团,看起来没那么凶了,但海芷兰还是把话说得重。 屋内几人看木盒子的眼光变了又变。 白安国:“侄女,那这…怎么处理。” 海芷兰:“……”她怎么知道?!她还只是个高中生。这么大金镯子按金价称克数也得好几万了,难不成还能丢了。 海芷兰感受到掌心里白雪温暖细腻的手,想了想,还是有礼貌的回答了:“这个只要装在盒子里,不打开,不去碰它,就没事。” 在场众人的世界观都在重塑,照理来说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扯淡,但架不住他们亲眼看到,反正这会儿没有人敢去打开盒子拿出金镯子再试验一下。 接受度最高的是白家夫妻,两个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见得世面的,选新店地址、算开张日期都是要请人看的,打心里头还是信这些东西的。 白雪也有一肚子话要问,感觉爸妈的问话告一段落了,就飞快的将海芷兰拉进了自己房间,严刑逼供。 “说,怎么回事?” 白雪没有发现自己满脸恐惧。 还是那句话,海芷兰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含含糊糊的道:“就是能看到一点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白雪不由想到中午她冲出去说看到个小孩的样子,背脊一阵冰凉,这个话题更是连提都不敢体,问都不敢问。 白雪没有怀疑朋友的话,就是面对不科学的事情自己瞎害怕。缓过来之后才突然有点明了了----怪不得兰兰性格变化这么大,从怯弱的小可怜变成生人勿进的女斗士。 遭逢突变生死之间走一遭,总是有些变化的。 白雪也没有再多问,忍住心里头各种翻涌的情绪。到底是年轻人,接受度非常高,神色还是有点担忧:“等你搞清楚了、或者能说再跟我说吧……否极泰来、否极泰来、否极泰来~~~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 海芷兰拉着她的手,笑了。 有这样一个朋友,是她的运气。 *** 知道海芷兰伤口还没有愈合,白mama晚上精心特地准备了许多清淡的食物,但是味道无一例外都很好,看得出来花了很大的心思。 海芷兰多吃了半碗饭,转过头就看到白雪脸上和自己妈同出一辙的欣慰。 海芷兰:“……” 我这个一百一十斤的营养不良哦~ 吃过饭之后,白安国还邀请海芷兰去他的收藏室看看,海芷兰当然不懂古董,白安国的意思自然也不是让她品鉴,无非是怕古董里头有和金镯子一样‘不好’的东西。金镯子‘见效’快,那万一有‘见效’满的呢? 白家的古董收藏室在别墅三楼,应该说整个一百多平米的三楼都是白安国的收藏室……也不对,还拿了几个平方做酒窖。 除此之外,全是木各自,放着展品。 海芷兰从一个屋子走到另一个屋子,有问题的东西一样没找到。白安国也不是傻的,他平时多宁可买仿品,都不愿捡漏,这一楼别看物件多,其实大多是工艺品。直到走直朝南的房间里头,才在屋子的角落发现了几缕黑气,这黑气就如同搬家那天看到的差不多,不过是盘桓在窗的角落里的。 这间房间的窗很小,窗外隔了半米的地方就是一堵严严实实的墙。 海芷兰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但这个格局令她挺不舒服的。 白安国瞧见了她的目光,解释道:“我们这是坡地别墅,全部坐南朝北,说是南北通透的户型,其实南边还是有墙挡着。” 刚刚进门太急海芷兰没有注意,打算等会走的时候去外面看看。 海芷兰:“有糯米吗?” 白雪:“生的?熟的?” 海芷兰:“……” 不一会白mama就端着一大碗糯米上来了,海芷兰照例让他们退到走廊上才撒糯米驱散了黑雾。因为黑雾本来就稀薄,撒下去就消散了,她还真对比不出来糯米和米的谁更有用。 晚上白家夫妻执意要送海芷兰回家,就算他俩不说白雪也要让他们送的,海芷兰对市里不熟悉,身上伤还没有好全,白雪肯定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两家其实就隔了十几分钟的车程,下车的时候白雪拉住她:“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 上学啊! 海芷兰好容易把这个事情从某个角落扒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