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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小铃铛打电话通知本地的道协会说明情况,这个时候铃铛的妙处就体现出来了,无论对方是关机没电无话费无信号还是正在接通中,不管有什么情况只要打就能接通,十分霸道。显然对方这被这种手段惊讶到,等卫世鸣说完情况和地址后,对方才反应过来,说马上就会赶来,让他们稍微等待一段时间。卫世鸣答应了,四个人就大半夜蹲在街头等待。卫世鸣问:“这几天挺凶险吧?看你们似乎都不太好。”贺谨:“还好。”卫世鸣:“……”卫世鸣对贺谨无言以对,这人就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什么事都不愿意说,他这几天不放心每到晚上就打电话询问没事吧?对方的回答永远都是‘没事’‘还好’‘别担心’尤其是现在都这么样子了竟然还说还好,这是当他眼瞎还是傻白甜?卫世鸣放弃交流这个问题,将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表达自己观点:“你们见到的应该不是孟锐吧?我刚开始以为他们针对你下套是想将你关起来拖延时间,又或者在监狱里对你下毒手毁了你,不过孟锐一出现还笑的意味深长颇具挑衅,就让我感觉有点不妙,担心他又在策划什么,所以昨晚上你说快出来了我就来找你了。”贺谨:“的确不是孟锐,后来耽误这么久也是因为发生了另一件事。”卫世鸣:“什么事?”贺谨沉默几秒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回答,旁边的张信勤就忍不住抢先道:“是出现了另一帮人,他们将师弟劫走引诱我们去追结果掉下雪山,结果在雪崩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面青铜镜,我们还怀疑过他们是故意将我们引诱过去的,而且他们的确也不是与孟锐一伙的人。”卫世鸣:“这样啊,那是不是可以肯定这小区和大煞之地就是他做的?”“基本确定。”张信勤道:“而且也可以确定对方是鬼道传人……修习鬼道就是这样,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念走火入魔,轻则性情大变乖张暴戾,重则伤天害理逆天而亡,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一旁的张信涛默默点头,非常同意自己师兄的话。鬼道修习者卫世鸣沉默一会,又虚心求教道:“你们看起来似乎不喜欢修习鬼道的人?”张信勤摇头:“这倒不是,只是厌恶修习鬼道却保持不了本心的人。”张信涛也道:“对啊,从古到今因为修习鬼道者闹出了多少大事……听当时的老一辈说每次发生事情修习鬼道的统领者就会依情况而定添加授箓要求,久而久之鬼道的传承条件越发苛刻一跃成为所有术法中最难传承的一脉,渐渐的就由鼎盛时期慢慢沉寂下来,本以为就这样能安稳些呢,没想到最后竟然又出来这么一位修习鬼道者。”张信勤:“人的贪念是抑制不住的,谁也不知道上一秒还老老实实的人下一秒会有怎样的邪恶念头又会不会付之行动,所以我们只能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成为那种人就好了。”张信涛:“师兄说的对!”一直沉默的贺谨突然道:“修习鬼道者常于阴邪打交道,本就游走危险边缘,这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他说着看了眼卫世鸣重新安静下来。卫世鸣算是看明白了,鬼道传承似乎有不少的前科,导致这么多年来有的人厌烦修习者有的人厌烦鬼道传承,反正就是非常不讨喜就对了。话题到这个地方就有些尴尬了,四人安静的蹲在街角都各有所思之际,就见车灯突然打过来像是打招呼一样摁了两声喇叭——是省道协的人来了。吹了半天风的人立即上车,对方准备的十分妥当,车里不仅准备了食物、医用箱和崭新的衣服,对方还表示已经订了酒店马上就送他们过去休息。张家子弟大概是饿狠了,抱着热腾腾的食物也不管烫不烫嘴吃的极为快速,等到身体从胃部开始彻底暖和过来,这才缓缓的喟叹一声倒在座位上。贺谨的胳膊受伤了,看伤口像是利器划伤还好巧不巧的是右胳膊,卫世鸣一边帮他处理一边问:“我扶你出来的时候是这只胳膊吗?没碰到你伤口吧?”“没。”贺谨慢吞吞的喝了口热汤,又道:“只是看起来伤口重而已。”卫世鸣:“是是是,你最厉害,你有本事用右手吃饭试试疼不疼?”贺谨动了动胳膊想表示自己可以做到,但是在卫世鸣的瞪视下他还是默默的垂下胳膊道:“疼。”卫世鸣冷哼了声继续给他包扎伤口。张家子弟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对贺师兄,顿时全都瞪大了眼睛看戏。等贺谨察觉到转头看向他们时,两个人秒怂道:“贺师兄这伤口还是因为救我们才受伤的,贺师兄说不疼肯定是为了安慰我们。”“对对对。”贺谨:“……”等到酒店后,省道协将准备好的房卡交给他们,又表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他们,就离开了。张家子弟还奇怪这些人为什么对他们态度这么好,卫世鸣不置可否,将房卡给他们一张:“你们一间,我们一间行吗?”“好啊好啊。”商议好后四个人分成两拨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房间都是两张床,卫世鸣选择靠门近的将背包丢到上面,问:“你先洗澡还是我先。”贺谨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突然开始沉默。卫世鸣:“???”贺谨:“你先。”卫世鸣:“行吧。”卫世鸣也没客气,去浴室痛痛快快的洗完澡整个人都困顿下来,他用保鲜膜将贺谨的手包裹起来叮嘱注意水别动作太大,贺谨一一答应。卫世鸣看着他进去洗澡后就直接瘫在床上熟练的揪着床铺一角打个滚成被卷,睡觉。贺谨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睡着了,整个人都缩在白色的床被里,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中清隽的脸庞上也露出一小点rourou的痕迹——这是他掌厨一个月的成效,贺谨非常满意。他打酒店电话选择洗衣服务,将换下来的脏衣服以及棉衣全部送走后也躺在床上休息。众人都累了这么久又是后半夜睡觉,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眼睛都睡肿了,最后将自己饿醒。卫世鸣作为唯一一个还算健全的人,爬起来按照贺谨教的用手机给众人点餐吃饭,然后去洗了把脸清醒清醒。等刷牙洗脸后饭菜也送到了,卫世鸣见贺谨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跑去隔壁喊张家两人过来吃饭,满意的看到又是一对肿着眼睛的人。等吃完饭让服务员收走餐车后,卫世鸣道:“我们得回去了,我怀疑孟锐拖住我们肯定是想对八卦花坛下手,而且他当时伪装管理员来指认我的时候,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贺谨将昨晚上提及的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