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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自幼受焚神之苦的叶魁对此自然敏感万分,探手就取了玉握在手心,一股隐隐约约的寒竟然直刺骨髓,顺着身体蔓延四肢百骸,隐隐压抑了火毒,但那种冲突和强烈的寒冷的刺感也实在是不好受,但是也不严重。叶魁心中剧烈跳动起来,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毒有法可医。他也知道为何慕天翊当时一直颤抖,便是这寒气侵体使然,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对眼前这人产生失控感,这寒气实在太烈,若不是内力深厚如他,恐怕都会有性命之虞。叶魁心下突然一紧。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叶魁看见那个有些纤瘦的身影,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他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如风般抚平热燥的声音“给你的,他们抢”。只是很简单的话。第19章人并没有受惊最后一抹赤红的落日余晖照在窗外树梢上,鸟儿黄澄澄的羽毛上,鸟儿周身灿灿似有光芒,赤红如血又参杂着些许原本的金色,令叶魁想到他听过的那个故事。“金乌九翎,慕恋冰原,死后化作九叶葵,只因极寒开放”他的胸口因为这个故事的温度微微回暖起来,指尖却仍在轻微颤抖。窗棱上鸟儿扑棱了两下翅膀飞走了。叽喳的鸣叫声也被携带着一同离去。叶魁一身玄衣,坐在床铺前,低头看昏迷人的样貌,用目光描摹人的眉眼。眉飞入鬓,清秀干净,依稀可以想见人睁开眼睛时,深邃瞳仁中精绝天地的光华。直觉告诉他此人非池中之物。一个有这般眼神的人,又岂是那种瑟缩作态之人可以比的。但他又不敢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这个人的所有表现,却实都透露着懦弱二字。一个伪装懦弱如此优秀的人,怎么会忽视自己的表情管理呢。除非是带了什么劣质的□□。叶魁鬼使神差的伸出颤抖的手,触手冰凉,昏迷中的人轻轻皱了眉头,反倒把小脸整个贴在了叶魁的手上。叶魁手大而宽厚,那张脸的脸蛋刚好“嵌”在手掌上,皮肤细腻而带着凉意。叶魁狭长的眼睛不由得轻轻眯起,心口浮上一份类似于怜惜的淡淡的温馨,手上的颤抖也止住,焦躁不安的心情被人没有知觉的举动安抚。他再次看向窗外。落日前最壮丽的黑,赤红在远天山际消掉它最后一丝红芒,二哥还没来。在慕天翊倒下的那一刻,他就径直抱起他直奔卧房,脱下外套,取出二两银子,一起递给花容,命她火速去请最近的大夫和宰相府的二公子过来。探人脉搏,弱而有力,呼吸微而绵长,状态尚算稳定,只是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呼吸停滞。他料想是极寒之故,就稍稍催动自己的炙炎功力为慕天翊调整内息,可奈何他的内力太过炙热,而慕天翊又是寒体,又因寒玉而寒气侵体,他这样一碰就如同冰雪消融,慕天翊只挣扎了一下脸上就再无血色陷入更深的昏迷,几乎断气。之后过了许久他的气息才渐渐均匀下来,叶魁便一直守在身旁。陪伴一个人,分明应该是无聊而让人难以忍受的,但他做着回忆,描摹着人的面容,竟也呆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叶魁将手从人的脸旁抽开,慕天翊不安的动了一下,偏脸去贴,却也只能那么小小的动一下。叶魁忍住把手放回去的冲动,只着里衣,压床起身,打算出去亲自寻二哥过来。玄色里衣,本就是为任务方便,如今穿出去也丝毫不扎眼,更何况他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他担心慕天翊这一会儿的安稳是回光返照,一但安稳过去,就回天乏术,毕竟此人是为了他。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叶魁动作一顿,旋即微微蹙眉。不是二哥。紧接着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提着药箱在月貌的带领下匆匆跑进来,应该是花容就近请的大夫。“侧侍,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小丫头虽然性子活泼有些急躁,但是却很懂规矩,并未出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情况。但毕竟也只是个小丫头。走进来之后还是焦急的喊了两遍,然后才禁声退到一旁。眼睛有些发红。“大夫快给我家王爷看看吧”这倒不像是他们叶家的丫头,不像是寻常大户人家的丫头。那些丫头有这种古灵精怪的样子的,无一个不是忙前忙后,对大夫连拖带拽到塌前,碎碎念叨,直到大夫正式开始诊治的时候才安静的。这个丫头到更像那些沉稳的大丫头,但是又实在是缺乏照料主子的经验。叶魁让开道路,大夫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就奔向了床头的慕天翊。望闻问切,先向身边人了解病人情况,应该是大夫最基本的举动,叶魁右眼微微一跳,这种轻微的感觉很快就被他忽视掉了。民间的大夫,竟然都如此不济?慕天翊宽大的袖子被捋起,叶魁才看见人瘦削的小臂,隐约见骨,但包裹着骨头的那点rou,却精健有力,竟无一丝赘rou,线条流畅而暗含爆发性力量。小臂无赘rou尚算一般,但在没有用力时就有这种爆发性力量暗含,并且可以被他人看出来,这是一般人达不到的,很少有人练小臂的力量到如此程度。慕天翊,真的不简单。叶魁神色微凛,心中思量,却没有多说,只是开口问那个刚刚掐完脉搏的大夫:“他怎么样了”“这位公子寒气侵体,这实在是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大夫面上很是疑惑,只有疑惑,没有遇到杂症的担忧,也没有遇到挑战的瞳孔放大的表情。他从容拨开人的眼皮,探人前额,又掐了一遍脉象“确实只有寒气侵体”这种平稳感,让叶魁感觉他看的对象不是王爷,而是村中仆妇。纵使王府破败,王侯将相,毕竟还是王侯将相,在一般平民之间,地位必然是高高在上的。叶魁无心多想,事急从权,一个个性不普通的大夫并不值得他上心,他也不在意把原由告知,在此危急时刻,隐瞒病情必定会为慕天翊带来灭顶之灾。叶魁取出那块寒玉,他已将寒玉裹于步巾之中,寒气依然隐隐透骨。他将递到大夫面前“他攥着这个攥了近两个时辰”那大夫不愧是大夫,身体一个机灵,伸手过去碰也不敢碰的又缩回来。“了不得,这种宝物……恕在下无法医治,他既然碰了超过一个时辰,虽然不知道什么奇迹让他现在这样安稳的躺着,但必然活不过今晚了”那大夫起身拱手,有些战战兢兢的抬眼瞧叶魁的脸色,看多了富贵人家他自然知道这话说出来自己有多危险,但他不得不这样说。有人要那床上之人的命,否则就是他的。他这样说兴许只是承受眼前之人的暴怒,但是如果他敢开药,那必然就是死路一条。可这人确实也救不回来,那个黑衣人未免也太谨慎了些。叶魁一把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