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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死不了。” 阿娣撑着他站起来,“我送您去医馆。” 从医馆出来,瞧着周围没有人了,阿娣才与等在附近的喜成回合,瞧着喜成被鞭子撕开的衣衫,阿娣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让喜成上前阻拦,喜成也不会受伤,“怎么样,受伤了吗?” 喜成不在乎的挥挥手,“没事,奴才穿得厚,就是疼了一下。” “我们回去上药。”医馆里人多眼杂,不能去里面给喜成上药。 “哎,好咧。”喜成警惕的瞥了眼身后,确定无人尾随,“赶紧回去。” 阿娣回去的时候应禛应祥已经回来了,坐在屋子里一言不发。 “没有见到吗?”阿娣反身关上门,“那位老先生不见你们?” 应禛摇头,“见是见到了,只不过被赶出来了。” “被赶出来了?”阿娣双手交握,来回的搓。 “对啊,还是用烧火棍打出来的。”应祥揉着胳膊,嘟嘟囔囔,“也不知道一个老头,哪里来的那么大劲。” 对着应祥委屈哒哒的脸,阿娣有些想笑,却还是憋住,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从袖口里抽出黎叔给她的账单,压着声音告诉他们:“账单。” 应禛接过账单,细细读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应祥迫不及待。 “果然。”应禛将账单递给应祥,“粮草充足。” 细细商量对策后,应祥起身离开,阿娣端着热水进来,却见到应禛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端详着什么。 “爷?” 应禛动作一僵。 “你在看什么?”阿娣走过去,也跟着好奇的盯着梳妆镜瞧。 被发现了,应禛紧张了片刻,也就释然了,他盯着镜中的自己,语气冷淡,面无表情:“我长得很丑吗?” “丑……?”阿娣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吴先生赶我出来的时候,说我长得吓到他了。” 阿娣:“……” 阿娣不说话,应禛脸上的冷淡深了几分,紧抿双唇,“你是觉得吴先生说的是真的?” “没有,当然不是真的。”阿娣连连摆手,“怎么会呢?” “先生只说应祥看上去愚笨,却没说应祥看上去吓人。”应禛冷着脸,继续开口,“为什么?” 阿娣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缄默。 哼!应禛一甩袖口,站起来蹬掉靴子趴进床内,一声不吭。过了许久,只见人忽地坐起来,若有所思,“福顺!” “爷。”福顺匆匆跑进来听命。 “去告诉十三爷,明日继续。” “继续什么?”福顺摸不着头脑。 应禛冷哼一声,“继续程门立雪。” 他小孩子般斗气的模样惹得阿娣偷偷弯了眼角,想起今日黎叔说的话,笑容一点点消失,失神片刻,随即释然,这世上,本就没有永恒的东西。更何况,她是个妾室,他要给她宠爱,她受着便是,他要收回这份宠爱,她也挨着。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毕竟,她还拥有过四王爷的宠爱,总比,什么都没尝过的好。 ☆、第十五章 不知是北边的冷传了过来还是什么,这边也落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飘了满地。雪是夜里下的,不知不觉积成厚厚一层,照得整个黑夜亮若白昼。 应禛起床的时候心中一惊,“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福顺过来伺候。 “外头天怎么那么亮?”应禛不放心,“别误了时辰。”每日卯时三刻,吴先生会出门溜达一圈,这是他们见吴先生的唯一机会。 “时辰还早。”福顺蹲下给应禛整理衣袍下摆,“只是夜里下了好大的雪,照得天色亮堂堂的。” 应禛吊着的心这才定下来,他转过身看缩在被窝里抱着被角睡得兀自香甜的阿娣,掖了掖被角:“走吧。” 被里的热度渐渐消失,阿娣从被窝里钻出来,摸摸身旁的位置,还未凉透,她呆坐了会儿,自己爬起来穿戴完毕,开门走了出去。门一开冷风扑面而来。 “主子。”喜成正在院子里扫雪,见她出来了,放下扫把抖抖索索的走过来,搓手顿脚,“奴才怎么觉着这里比京城还冷的呢?” “这里水汽足,风都跟着水汽透进人衣衫里了。”阿娣开口解释,想到出门的应禛,“王爷今天穿的什么衣裳?” 喜成把今天应禛出门的装束给阿娣说了一遍,知道阿娣的担心,最后还自己下了个结论:“穿得那般多,该是不会冷的。” 阿娣摇摇头,“你去十三爷屋里拿件披风来。” “咱们给送过去么?” “嗯。”阿娣进屋找了件斗篷穿上,又给应禛挑了件披在外衫外头的披风,转过头吩咐喜成,“你也多穿些,我想在那边陪王爷等。” “哎,奴才知道了。” 应禛站在没入脚踝的雪地里恭恭敬敬的低头等待。 “好冷。”应祥哆嗦了一下,抬抬冻得没有知觉的脚,瞧着依旧毫不留情的紧紧闭合着的门,不无抱怨:“都好几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应禛不动声色的对着应祥的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遭,对比铜镜映出的自己模样,“你不是见过了么?” “啊?”应祥哆嗦着。 “吴先生还说你面相蠢笨。”说完这句,应禛继续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对着紧闭的木门作揖。 应祥:“……” 远远的,阿娣便见到小院里突兀站着的两个人,“王爷!” 好像是阿娣的声音,应禛眼观鼻鼻观心,甩了甩脑袋,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阿娣的缘故。 “哎,是阿娣的声音。”应祥凑过来,捣捣应禛,“四哥,你听没听到阿娣的声音啊?”应祥担惊受怕的转着眼珠子,“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阿娣的声音?”应祥越想越觉得浑身不自在,压低了声音与应禛说话:“里面说……” 应禛眉头皱起来,身后传来阿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他心中一凛,攥紧了拳头。衣角传来拉扯感,应禛眼神凌然,转身一记勾拳出手。 阿娣面如土色,手里捧着的梅花糕滑下来陷进雪地中。 “阿娣!”千钧一发之际,应禛收回拳头,扶住惊吓过度软绵绵要往地下栽的阿娣,一如既往的冷淡中带了丝懊恼:“吓到了么?” 没想到这么吓人。应祥缩着脑袋暗暗龇牙。 “怎么过来了,这里冷的很。”应禛包住阿娣冰凉的手,扶着她往马车走去,谁料双腿在雪地里站久了,冻得失了知觉,乏力得走不了路。 阿娣知道冻僵的滋味,蹲下为他揉着小腿活络经脉,视线落到应禛湿透了的鞋面,庆幸道:“我带了皮靴来,刚好可以换上。雪化了之后就成水,雪后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