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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道:“姑娘,不好了。” 问梅下意识接道:“袭人被妖怪抓走了。” 贾瑛泪目,别说不好了,八戒,沙师弟。这一会实在没心情管这两位,贾瑛一路上搜肠刮肚,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最近干了啥。 虽然她屋里两个小姑娘闹矛盾吧,只是辅导员管不住学生,也不至于惊动院长啊。 进了屋,只见赵姨娘站在里屋的门口,刚见到她就打起了帘子,贾瑛心里惴惴的,明白这是父母要在里屋和她开小会,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躬身过去了。 方一进屋,只见贾政与王夫人正对面坐在炕上说话,两个人都是面色严肃,看到她进来,贾政指着地上椅子道:“坐罢。” 贾瑛垂头丧气道:“罢了,我还是站着说话吧。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王夫人大奇,这姑娘是能靠不站,能躺不坐的性子,这会怎么忽然就转性了。 贾政惊讶道:“怎么?已经知道为什么要找你了?” 贾瑛一咬牙道:“我错了。”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贾政看出些隐情来了,心里好笑,却坐直了身子,板起脸道:“知道错就好,你说说,错哪了?” 贾瑛臊眉耷目:“我不该骗兰儿,说他是大哥哥从兰花盆里挖出来的。”自己小时候也被骗过,现在这样做同样的事果然还是不太好,而且,听说后来李纨把贾兰胖揍了一顿。 他好像还哭着说自己要去找亲生的花mama。 王夫人听着,忍不住笑出来。正要宽慰她,解释说不是为这事,被贾政拦住了。 贾政憋着笑,故意高深莫测道:“你莫拿小事来哄我,自己想想,还有什么事?” “我……”贾瑛泪目,果然是瞒不住了,只得道,“我撒谎了,老爷的那株石斛是我掐的。” 贾政的脸黑了。 她不安捏了捏衣摆,低声道:“我和黛玉做胭脂膏子来着,掐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个花是老爷的。” 贾政不怒反笑道:“那你告诉我是你的兔子吃了?” 贾瑛嗫嚅道:“花杆子确实是维斯吃的……” 贾政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心疼捂住了胸口,他的赤水金钗石斛。 焚琴煮鹤,牛嚼牡丹啊,太糟践东西了。想不到他有生之年,还能经历一次兔嚼石斛。 王夫人忙拍了拍贾政的背,安慰道:“不过是株花……” 贾政被夫人的话噎了一下。 贾瑛有些同情看向贾政,经过黛玉的科普,她倒是知道这花有多珍贵了。这一会也非常能体会老爹的心情。 这就好比一个宅男,因为女儿打坏了手办,被自己老婆劝:“不过是个玩偶嘛,给女儿玩玩就算了。” 果然找对象还是要找和自己有相同价值观的,贾瑛在心里给老爹点了一根蜡。您这个浪漫主义,跟王夫人这样的实用主义,就不在一个波频上。 心里内疚,贾瑛讷讷道:“黛玉已经告诉女儿这个有多珍贵了……不如,不如以后,每次来给老爷请安,我都擦那个胭脂,让老爷看看它好了。” 贾政无力扶着额头,摆了摆手。 “别,还是别让我看到了。总之,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事……” 贾瑛愕然,还有? 这事是有多丧尽天良,这都还不够? 她仔细回想了大半天,试探道:“难道是,我以前骗迎春,要把蛋放在足够暖和的被子里才能孵蛋,然后她就把蛋扔进奶娘的被子里了,结果她的奶娘午睡就把一篮子鸡蛋全部压碎了?” 听到这话,王夫人和贾政相对无语了半刻。 这也幸亏是迎春了,有这么坑的童年,居然还愿意和他们家闺女一块玩。 王夫人忍不住反省起来,在贾瑛的教育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了。 贾政已经开始担忧,闺女这样倒无所谓,反正以后也是祸害别人家小子,只是,等日后meimei妹夫回京了,要是黛玉也被带偏了,可怎么解释。 贾瑛站在原地,看到父母都发着愁,忍不住皱起脸。 还不是? 她又要张口说话,就见贾政夫妇难得统一步调,异口同声道:“不用说了。” 贾瑛被两个人凝重的表情唬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扁嘴。 王夫人不动声色侧头看了看贾政,见他还是一副rou疼的样子,想着这一会也回不过神了,只得清了清嗓子,温和同她道:“找你来,不过是想问问事情的,还是坐着吧。” 贾瑛眨眼,乖乖坐下了,心里却不住挠墙,只想赶紧找瓶后悔药或者时光机。 看来不是找她的错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可是,除了这,还有什么会让两个人一起找她啊。 “你大jiejie来信,说是皇后娘娘要将她指婚给新科状元谢行思,娘娘还说,是他求娶的。” “大年初一的时候,听说就是在城外你们遇上了,所以想要问问你的情况。” 贾瑛心里小人的动作一停,讶然抬起眼。 这,这这跟话本一个画风的发展是怎么回事! 贾政夫妇这次找来贾瑛,主要是想知道,为什么贾瑛会认识谢沉和穆莳这两个人,而且当时她还说她们是东平王府的远房亲戚。 主要是,最近元春的事情太古怪了。 被恰好分配到皇后手里就算了,元春还一进宫不过几个月就被封了尚书。 这是个什么节奏,坐着炮仗也没有升得这么快的。贾政夫妇包括王子腾都心里有点发憷。 如果是王子腾还能说是从龙有功,贾家这几年被脑补帝废太子折腾了一番,除了勋爵还在,权臣这边已经边缘得不能再边缘了。 偏偏王子腾的女儿落了选,元春这是一路扶摇而上了,现在又要被指婚给状元。 这个状元可是新皇手里第一批出来的,肯定要被重用的,听说还有车有房,父母双亡,青年才俊,年纪虽然大了些,和贾珠是一年,但是人家是被六年孝期给拖大了的。 这么好的姻亲,预感不久以后京里不少有适龄姑娘的人家都要争红脸。谢沉整个人简直是金做的馅饼,砸谁头上都会乐翻天的那种。 但是被砸中的贾政有些纠结起来,毕竟女儿一直上升到尚书就已经很不寻常了。 贾政和王子腾合计着,难道说,圣上想培养纯臣,怕谢沉被其他势力拉走? 可是除了他家,还那么多姑娘呢。 这真的是,上意难测啊。两个人忍不住感慨道。 并不知道皇后凉凉是在给外甥培养媳妇,结果还培养错了的这个悲剧故事,一家子都有点懵。 贾瑛知道谢沉成状元了,也忍不住感慨。 时运真的是奇妙的事情。 虽然说不能以别人家的哀事和前程来衡量孰轻孰重。只是,说起谢沉了,大部分人就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