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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恭毕敬地说道。 “韫仪, 如此夜深了早些回房歇息吧,娘也真是的, 叫你出来送什么甜点。” 薛潜望着她, 皱着眉如是抱怨道。 韫仪这时的脸色也回了血气,脸携一抹端庄的笑走进来,将尚且还热气腾腾的石榴糕放在桌上,另外两人因着她在场也有些拘谨, 随着她动作目光游移, 不想韫仪却不急着走,来了兴致,追着何朝恩问了许多问题: “何大人,皇叔的事情我也刚刚知道, 皇兄...皇兄他可还好?” 她担忧地问道。 何朝恩频频蹙眉: “坦白而言,算不得好。” 韫仪幽幽叹一声气:“想来也是,那..那凶手抓到了吗?听闻皇叔的遗体现在都还未寻到。” “哪有这么容易呢?我同恩师方才便在探讨此事。对方向来是个极为熟悉皇城的厉害家伙,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地让我们找到,当然,还在不在,那也是一个问题。” 韫仪脸色一惊望着他:“你的意思是....” 适逢窗外雷鸣一声,闪电照亮了半边天,何朝恩见状也意识到时间已晚,便起了身,朝着他们二人鞠了一躬便要道别。 薛潜此刻也有些烦躁,任他走了没有挽留,韫仪提议将他送至大门外,何朝恩百般推迟,韫仪只好作罢,靠在门边神色担忧地道: “素闻何大人能力超群,此事,此事还劳烦您帮帮皇兄,莫让他再伤心了....” 何朝恩大惊失色: “公主这是什么话?这本是微臣的分内之事,身为臣子,当为国,为君效命,您在担心什么呢?” 十公主听此一言,这才放了心。 只不过在回房的路上却有些心神不宁,前些暴风雨刚过,今夜又有雄赳赳卷土重来的气势。 路上湿滑泥泞,她正分着心,脚下一滑便要跌倒,幸好后面一双及时出现的有力手臂接住了她。 “薛大哥!” 韫仪回头一看,惊喜地叫了出来。 身后人正是刚刚回府的薛景衡,他将她身子扶正解释道: “翰林院这几日负责将藏书阁的典藏分类划正,便有些忙碌,现如今终于完了,便各自放了一两天的小假。” 韫仪疑惑: “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宫门难道还开着吗?” 薛景衡先是一顿,然后哈哈一笑: “我午时刚过便出了宫,只是径直去了某处方现在才回来。” 韫仪想了想,抬眼望她:“薛大哥可是去了涟漪阁。” 她犹记阿宁曾经告诉她,薛景衡平日里最爱去的消遣地便是涟漪阁,他甚至同其中一个花魁有了孩子。 薛景衡点点头,看了看她:“风大了,回屋吧。” 韫仪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着,薛景衡很是自然地揽上她的肩以防她跌倒,而韫仪因着自己的小心思竟连身子都忘了僵。 “那薛大哥怎么不在那里过夜,这么晚还回来了呢?” 薛景衡道: “暴雨将至天气寒凉,府上可有不少睡觉喜欢蹬被子的主儿,我不回来照看着,恐怕明儿一早嗓子都叫不出来了。” 韫仪眨眨眼恍然大悟: “原来芝芝还有这么个坏毛病..” 薛景衡这时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了,所幸,二人皆入了屋,韫仪的脸色也有些苦涩。 “我见您是从爹的房间走回,找他有什么事?” “恩?” 韫仪的脸色一下慌张了起来:“不过,不过去给爹和何大人送些糕点....” 薛景衡坐下来,看了看她,不动声色地道: “何朝恩?他又来了。” 而她,明显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 “韫仪,心中若憋着事,总不得痛快。” 不想韫仪立马红着脸反驳道:“话虽如此,可谁心中是坦荡荡周身清白的呢?” 薛景衡失笑:“也是,抱歉,是我逾矩了。” 韫仪瞪大眼,见他起了身似要离开,忙致歉道: “韫仪并非针对你...只是,只是心中烦闷担忧找不到出口,便有了些小情绪。” 薛景衡又笑了,原来他起身本不是为了离开,而是走到他身边轻言劝慰: “公主若不嫌弃,可与我分担分担你的烦心事,景衡不才,但在答人疑惑上也小有造诣。” 他眨眨眼,脸上的笑意若有似无,俊俏的脸庞如暗夜流光。 韫仪只觉脸上一燥,不知怎地,只觉得面前人是个十分可靠之人,让她不自觉地便卸下了心防,正如上次在宫中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只知道薛景衡如有魔力般,每次同他对上眼,便恨不得将一切都告诉他。 故,当薛景衡看到面前物时,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也禁不住,涌起巨大的惊骇: “这,莫非是....” 韫仪与他身后叹气一声:“你可还记得阿宁?” 薛景衡当然记得。 他也早该知道,她并非是个寻常女子。 天牢 这磨人的刑罚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而韩七,也在一旁看着。 最后一道刑罚有些后继无力,只是‘简单’地,将些许辣椒水洒在了她浑身热辣的伤口上,她也只是哼了哼,便又埋了头。 应该是很痛的,可她的嘴也相当严实。狱官们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最后紧蹙双眉,算是领悟到了此女的难缠与隐忍。 她这一下午无疑是个灾难,历经无数刑罚,一个比一个厉害,要知道她所处的可不是一般的牢笼,这里可是天牢。 而这里的刑具曾撬开了多少自诩口风严实的罪犯的嘴,在苦痛面前,身子的反应永远是最诚实的,瞳便是痛,舒坦便是舒坦,毕竟谁愿意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尤其这次需要严刑招供的还不是什么七尺壮汉,而是个弱女子,狱官们本以为这是一件小差事,却不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她越来越紧实的嘴,在她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其中一人站出来,突然道: “我认得他,数月前夜曾经来过一次,叫我打了好几棒皮开rou绽,且还挑了指甲也一声不吭,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这么能忍。” 他走过去,踢了踢邢台上半坐半躺地阿宁。 “喂,你这次又犯了什么?又偷东西了?” 阿宁缓慢地抬起头来,面色苍白地过分,可那双眼睛却毫不认输,轻轻地笑道: “可不是,屡教不改,又偷走了他最为宝贵的东西。” “哼!我让你嘴硬,等明儿再来一轮,且看你这嘴要闭到何时!” 这句话一说完,也代表着阿宁今日‘大获全胜’,彼时已经夜深快要三更时,众人打着哈哈便要离开,一路上小声商量着什么。 也许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