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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坑里都被他找到了,为此输了不少好东西。 “嗯。”沈彻在沈徵旁边坐下,他的随从马朝重新燃起火,取了随身带的馕饼和锅子。将锅子架在柴上烧水煮奶茶,那馕饼搁在锅盖上正好烤热。 沈徵有些等不住了,取了馕饼往火堆上烤了烤,就掰开开始吃了起来。 沈彻对沈徵的不讲究也有些无语,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喜武厌文,将他拘束在京师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放到军营里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完全看不出是国公府出身的。 “李斯摩那里已经谈妥,他会在喆利的军队里起兵策应我们。”沈彻待到水开了,才润了口奶茶,然后将具体的暗号告诉了沈徵,又交代了些细节,“扎依那那边的消息还不确定,到时候我会找人通知你。” 沈徵有些不解地道:“二哥,这些事情你为何不当面跟大哥说?”却要叫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碰面。这后面一句话沈徵没有说出来。 沈彻看了看沈徵,他是有口难言。因着和纪澄定亲的事,当时沈御就翻了脸,所以沈彻才会从西北回京,当然也正好筹备亲事。 这种儿女私情上的矛盾怎么好拿到台面上来说,沈彻只道:“大哥身边的眼线未必清理干净了,我过去可能会暴露身份。” 沈徵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二哥有些来头,隐约也知道靖世军的事情,但是没把他往靖主去想就是了,他心里其实更怀疑楚得那大肥猪,天下真是没有他不晓得的事情。 “二哥,楚得有没有到同罗来?”沈徵问道。 “怎么?”沈彻扫了沈徵一眼。 沈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找他打听些事儿。” 沈彻道:“说来听听。” 沈徵这才尴尴尬尬地道:“昨晚,我遇到一个姑娘,生得跟仙女儿似的,中原人,身边跟了两个侍女。”沈徵没说是那姑娘已经嫁人成了少奶奶,怕被沈彻猜到他惦记的是有夫之妇。 沈彻的神情在沈徵的描述里已经变了色,故作沉吟道:“这时候出现在这附近的可没有简单人物,尤其还是生得仙女儿一般的中原女子。” 沈徵拍腿道:“可不是么,我也是怀疑,这才想找楚得打听。” “怎么遇上的?”沈彻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下沈徵就更尴尬了,耳根子都红了。沈彻眯了眯眼睛,不由往坏处想了想,但显然沈徵说出来的话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人恼火。 “她洗澡的时候,我不小心看见了。”沈徵道,然后又加了一句,“二哥,你说这该不会是敌人派来的美人计,其实就等在那儿勾引我的吧?” 沈徵越想越觉得是,否则哪有那般凑巧的事情。他刚好在那里休息,她就刚好在那里吹树叶和洗澡。沈徵不由感叹,这对手也太可怕了,把他的喜好调查得一清二楚,叫他明知道是陷阱,还是忍不住想把诱饵吞下去。 沈彻直接一脚将沈徵踹翻在地上,“色令智魂,你给我醒醒。” “二哥,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沈徵腆着脸求道,“要不咱们将计就计也行啊,准叫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彻已经不想再跟沈徵多说一句,只问道:“你在哪里见着她的?” 沈徵大致说了一个位置。 沈彻道:“行了,你先回大哥身边吧。” 沈徵走时还不忘回头叮嘱道:“二哥,你查出她的身份后千万别忘记告诉我啊。” 沈彻送了沈徵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第192章 圣女心 清晨,湖边起着薄雾,沈彻立在水边遥遥望着对面的帐篷,神情隐在薄雾里看不真切。 南桂和莲子儿诚惶诚恐地跪在沈彻的脚步,以头触地,动也不敢动。 沈彻站了良久,一言不发地转身,并未往纪澄的帐篷里去。 莲子儿满头是汗地抬起头,其实草原上昼夜温差很大,虽然晌午时晒得人受不了,但早晨是很凉爽的,如此大汗,是真的被吓到了。 “南桂,jiejie,公子这是不怪我们了吗?”莲子儿问。 南桂叹息一声道:“这是先记下的意思,叫咱们好生服侍少奶奶,以后再罚。” “公子,为什么不去看看少奶奶啊?”莲子儿有些纳闷儿。 莲子儿在纪澄身边待得还不够长,所以有些前因后果并不知道。但南桂可是跟了纪澄很多年的,虽然在晋北时没在纪澄身边服侍,但其实一直是守着她的,对她和凌子云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而这次,纪澄直奔大秦军营而来,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就是想见见,或者远远低看看凌子云而已。 南桂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沈彻会想不到? 同罗城入夜后就一片寂静,但是总有些古老行业在夜深人静时才是它们最迷离繁华的时候。 而只要有男人在,这种行业就永远不会消失,哪怕在犄角旮旯里也会有小土窑的生意。 当然沈家二公子去的地方还是得亮堂华丽,乃是同罗城首屈一指的销金窟。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年草原上连年征战,其他行业都有不同程度的凋敝,唯有这皮rou生意,却是越来越红火,甚至一帐难求。 沈彻面东而坐,他不仅有间帐篷,而且帐篷还特别大,里面饰以珠宝,粉以香料,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俨然就是人间龙宫,这间帐篷所费钱数丝毫不会输给京城那些有名的阁楼。 做东的东突厥的贵族,墙头草,西突厥他也下了注了,大秦他也下了注。但如今却被沈彻忽悠点儿,有点儿上赶着想给大秦加点儿筹码。 中间地毯上,胡姬正在欢快妖娆地舞着,鼓点击得很快,叫人的心都跟着一起跳动,而那一处也恨不能迎合着这节拍进进出出。 赏舞时,沈彻更喜欢胡姬,她们舞得格外卖力,对腰臀一点儿也不吝啬,恨不能生出一张口来,将你吞进去。而中原的舞就太过含蓄了,含蓄得叫人觉得乏味。 即便是纪澄的剑舞,也是含蓄的,那腰、胯恨不能一直摆成一条直线,不给你任何幻想的余地。沈彻屡次想建议几点,可又怕纪澄将他打将出去,毕竟他现在还没到耍横的时候。 沈彻端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尽,拓纳力的一部胡子因为笑得开心而不停地往前翻动,“好,好酒量,二公子,我再敬你一杯。” 老色、鬼想灌醉小色、鬼,大家同乐,也就有了不一般的情意,你见过我最丑陋的一面,我也见过你最丑陋的一面,那有些难以启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