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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没出去玩!” 杭朝义擦汗:“我还不是为了任务!” “什么任务?!你任务有我多吗?” “我得找你啊,吕不韦让的。” “人家不是会自己站在这的吗?!” “那我至少得假装在找你啊!” “……”鹤唳提气,继续叉腰指责,“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干嘛跑出去啊,多浪费时间知道吗?!” “行行行。”杭朝义认了,“我的错我的错,凡凡还好吗?” “不好!这儿,到这儿,那么长一道口子,哗啦啦流血,胸都红了!”鹤唳比划着,比心,“好心痛!” “……”杭朝义嘴唇发白,他是真心痛,“那现在我找着你了,接着怎么办?” “带我去见吕不韦,我要快点把立春干掉,嗨呀,好气啊,那个坏人!” “还有吗?就这样?我,我怎么介绍你?” “我叫什么?” “鹤唳。” “那好咯。” “不行!”他大叫,“你是要搞刺杀的,万一被记载了……不会闯大祸吗?” “你是不是傻?”鹤唳顶他的头,“史官连当今圣上的孙子的小妾被杀都管啊?” 杭朝义愣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为了杀当今圣上的孙子的小妾我们这样折腾也是挺傻的。” 鹤唳嗯了一声,默默的拿出了刀子,低喃:“是挺傻的。” “……你冷静。” “我觉得自己有点傻,我想给自己加点活儿冷静冷静。” “不不不不!”杭朝义退后两步,“我我我我我乱说的。” “你就让我练练手吧,求你了,看在我对你那么好的份上。” “哪哪哪哪里好了!” “如果你有命跟我回去,我会让你知道我对你到底好不好。” “好好好好好!” “晚了!”鹤唳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着跳动的脉搏,“你想好了吗?” “啊?” “进宫啊,小宝贝儿天天想着你,你不要他了吗?” 杭朝义脸色一变,他手下意识的摸着腰间,那儿放着肖腾写的小抄。 “我说过,你要回去之前,来找我一下。”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呢?” “那有什么意义呢,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可以弄死我不是吗?”他顿了顿,“你很喜欢凡凡吧。” 鹤唳拍拍他的脸:“何、止、喜、欢!”她双手捂脸,“我愿意为他死啊~” 杭朝义耸肩:“走吧,吕不韦等着你呢。” 吕不韦一直派了家仆与杭朝义联络,一看一个人进院子,出来却两个人,二话不说前头就带路了。 鹤唳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发现吕不韦的院子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很精妙,随便一个拐角站在那儿,都看不到前后左右的景致,可是这么站着的时候,却完全不觉得视线受阻挠,隐秘的地方不是一般的多。 偏不远处还立着一个高阁,只有两层楼高,却能把景致一目了然。 她抬头望了望,挑了挑眉。 “有趣。”她拉住杭朝义的手臂,“走!” “什么?”杭朝义退后两步,一脸茫然,“怎么了?” “人家根本用不着我呢。”鹤唳假装冷笑,“我鹤唳什么时候做过备胎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王子,真当自己是棵菜了,走!” “诶”杭朝义这蠢货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着急,“你做什么呀?都走到这儿了,别发神经了好吗?!” “你不走我走!”鹤唳甩手,“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 “诶诶诶!”杭朝义当然是拉不住她的,简直要跳脚,“有什么事你说啊,你用英语都行啊!你别让我配合不上啊!” 鹤唳又朝阁楼斜了一眼,冷哼一声,往外走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大笑传来,高楼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往下望着,深深的鞠躬一礼,“英雄大才,万不敢怠慢,可否入内一叙?” 鹤唳停下,转头似笑非笑的看过去,缓缓伸手,指向他身边一处阴影,扬声问:“何意?” 吕不韦还是笑着,偏了偏头,阴影处走出一个轻装男子,大冬天的,他面容冷峻,蜂腰猿背,一身麻布单衣,前胸挡有皮甲,小腿和手臂裹着皮毛和护膝,如墨的长发高高扎成一束垂下,整个人如一尊塑像,站在吕不韦身后,静静的和她对视着。 杭朝义也意识到什么了,小声问:“你,同行?” 鹤唳笑盈盈的,她嗯了一声,老远朝那个年轻男子抛了个飞吻。 男子绷着脸转过头,过了一会儿,白净的脸上渐渐透出红色来。 “哈哈哈!”鹤唳笑起来,她拉着杭朝义,迫不及待的上了高阁,待吕不韦指了座位,却不照做,而是一屁股跪坐在了男子的身边,紧挨着他,仰头问:“你叫什么呀?” 男子全身绷直,宁死不躲,扭头假装一脸认真的看吕不韦。 “诶诶,别不理我呀。”鹤唳挤挤他,“我叫鹤唳呀,你呢?” “……”他死死扭着头。 “哎你看我一眼嘛,我挺好看的,看我一眼呀。”鹤唳歪着头穷追猛打。 旁边吕不韦笑眯眯看着,一点捞一把的意思都没有,杭朝义更不敢管了,左看看右看看。 “……青山。”男子终于受不了了,开口止损。 鹤唳眨眨眼,笑得更甜了:“小山哥你多大啦,有老婆没呀?” “青山尚未婚娶!”吕不韦大笑出声,“汝等堪为良配!” 青山脸色一变,上半身都转了过去,深深低头。 鹤唳依然开开心心的:“说得对呀!” 看青山表情,很像是想说:对个屁! “咳咳咳!”杭朝义坐不住了,大声咳嗽,结果同时接到吕不韦和鹤唳似笑非笑的眼神照拂,又闭上嘴,一脸苦恼。 吕不韦笑了一声,还是拉回了正题。 “青山少年英雄。”他开头就夸自己人,“如吾之臂膀,吾信之,如信吾子弟。” 青山垂下头,一脸严肃。 鹤唳听着有些累,看向旁边的杭朝义,见他听得一脸认真,便不再费劲自己翻译,而是认真观察起青山来。 他是个同类,刚才她就感觉到了。 大概是同类的稀少或是对自己身份的自信,他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压迫感,也有可能是为了震慑其他人。 只是没想到却撩拨了一个蛇精病。 但要说同类,却也不完全,青山明显就是典型的会“士为知己者死”的国士类选手,为了“知己”或恩人的政治理想和自身的抱负可以奉献毕生所学乃至生命的那种。 她就完全不同了,要说她是杀手,她不会为利益冒死,要说她是刺客,她目前还没为别人而死的情cao。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