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粉不好吧?” 宁玉人呵呵:“当年哭着喊着要把我换掉的男主角就是他。” 宁宁:“……” 想不到大导演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演员是孤独的。”宁玉人收敛起笑容,认真的看着宁宁,倒映在宁宁眼中的已经不再是东方最美丽的女人,而是一具骷髅,因为疾病的折磨,她的头发掉光了,rou也掉光了,只剩一张薄薄的皮肤包裹在骨头上,“观众如潮水般向你涌来,又像潮水般离你而去,能够永远陪伴你的,只有你的演技。” “可我没有……”不等宁宁说完,宁玉人突然扯过她的手,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她。 一张电影票。 宁宁低头看着手心,这是一张几十年前的电影票,年纪估计比她还要大了。薄薄一张黄色的纸,左边盖着一张圆形印戳,印戳里写着入场卷,右边是一个长方形方框,方框中间写着人生电影院,下面写着前八排四十五号。 “晚上十二点,去胭脂路三十五号那家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宁玉人说,“你一个人去。” 下一秒她又反悔了,把电影票又抢了回去:“不,你还是别去了。” “妈……”宁宁不明就里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宁玉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过了好半天,才问:“宁宁,你是真的想成为像我一样的演员吗?” 宁宁:“当然想。” 宁玉人:“有多想?” “这要我怎么形容呢?”宁宁皱起眉头。 “这辈子除了水煮鸡胸rou,再也不碰别的rou类。”宁玉人悠悠道。 没事就爱撸串的宁宁闻言,忍不住面色狰狞了一下,最后壮士断腕:“我可以。” 宁玉人:“哪怕你老婆要生了也要先把手里的戏演完。” 宁宁:“我是个女的。” “那好吧。”宁玉人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词,“哪怕你老公要生了,也要先把手里的戏演完。” “……这个我做不到。”宁宁为难的回答,“这种时候,我必须陪在他们父子身边。“ 宁玉人:“你傻啊,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宁宁:“……” “最后一个问题。”宁玉人停顿了一下,望着她,“你会放弃演戏吗?” 媒体铺天盖地的负评,陈观潮深夜打来的电话,微博下的谩骂,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一幢幢一幕幕从宁宁眼前闪过,她忍不住闭上眼睛逃避了一会现实,最后艰难撑开眼皮:“我永远不会放弃。” 宁玉人笑了起来,这一笑倾国倾城,恍惚间,那个曾经颠倒众生,让无数人魂牵梦萦的影坛第一美人又回来了。 “那你就去吧。”她重新将电影票交给宁宁,然后闭上眼睛,露出怀念的笑容,“那个地方,曾经改变了我的命运,它一样能改变你的命……” 声音戛然而止。 “妈……妈?mama!” 2016年11月11号,晚上九点半,传奇影后宁玉人女士因癌症去世,享年五十二。 第2章 两场交易 葬礼上来了很多人,有大明星,也有大导演,追逐他们而来的小明星和记者,很快就把这场葬礼变成了一场社交晚会。 “这可真奇怪,不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宁宁身后响起,“她生前没有那么多朋友,死后倒是多了很多朋友。” 宁宁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陈观潮来到她身后,弯下腰,将手里的白菊花放在棺材上。 “你把她变成了一个展览品。”他直起腰,转头对她笑。 宁宁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说得对,真正来参加朋友婚礼的人,是不会随身携带那么多记者跟自拍杆的。 “对了。”陈观潮说,“我最近听到一个传闻。” “什么?”宁宁问。 “听说你要拍卖你母亲的遗物。”他盯着她,“包括她的奖杯跟内衣。” 宁宁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最好别这么做。”陈观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权衡些什么,最后他说,“下周你可以过来试镜,虽然女主的人选已经定了,但是女配的人选还没有定。” 如果在葬礼前他这么对宁宁说,宁宁一定会欣喜若狂感恩戴德,可现在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她却觉得又屈辱又难过,因为这太像一种施舍了。 “这不是施舍。”陈观潮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抹轻蔑浮上他的唇角,“这是一场交易。你保留你母亲的尊严,我给你一次机会,仅此而已。” 宁宁瞪着眼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低头看了眼电话号码,她眉头一皱,对陈观潮说了声抱歉,然后急急忙忙的去了休息室。 “你说什么?”休息室内,宁宁怒不可遏,“妈才刚走,你就要拍卖她的遗物?” 香港的一家奢侈品店内,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老奶奶正在试戴钻戒,身旁的店员帮她举着手机,她一边欣赏自己指头上的光芒璀璨,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最近生活费不够了。” 宁宁深呼吸几下:“你要多少?” “先给我一百万。”老奶奶说。 “……上个月才给你十万,这个月你张口就要一百万?”宁宁道。 “你妈年轻的时候,无论我问她要多少,她都二话不说掏给我。”老奶奶冷冷道,“她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问你要点生活费,你都要跟我讨价还价,存心想气死你外婆我吗?” 世上还有这样倒打一耙的人! 圈里圈外谁不知道,宁玉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个吸血鬼一样的妈崔红梅。宁玉人一代影后,到了晚年落魄的连治病的钱都没有,钱呢?全在崔红梅的貂皮,钻戒,别墅里。 “我没钱!”宁宁可没她妈那样的好脾气,“我钱还留着给我妈买墓地呢!” “那行。”崔红梅毫不在意的说,“那咱们拍卖会上见。” 说完,她按掉了电话,朝着手机方向冷笑一声:“哼,跟我斗。” 手机再次响起,店员看向崔红梅,崔红梅却摆摆手道:“别理她,让她继续打,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款式,都拿过来让我试试。” 另一边,宁宁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终于忍无可忍的朝天骂道:“老贼!” 考虑到崔红梅说得出做得到,宁宁不得不迅速联系了殡仪馆的人,让他们尽快结束这场葬礼,同时在携程上订了机票,准备直接过去堵人。 好好一场葬礼,就这么草草结束。 来宾陆续离场,大多数颇有怨言。一辆宾利内,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忽然开口:“爸,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指什么?”陈观潮坐到他身边,司机关上了他那边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