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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竟成乱世。 湘国贵族皆体验者,听得消息越发骄奢yin逸,恨不得一日享尽千日福。又听得赣国内乱, 暴民抢得金银无数, 那湘国便也掺和一脚, 竟攻破赣地, 两国合一。 那楚国见湘吞赣国,大吃一惊,三赵双岳的争斗便也停滞,一心抵御外敌起来。谁知那湘王恁个风驰电掣, 恨不得几月就一统三国,岳飞父子临危上阵,与那湘军对峙起来。 看得是岳飞为帅,几个穿越将领犹疑起来,却被自家主帅一顿大骂:“管他甚么精忠报国,各为其主罢。趁着还有时日,一鼓作气才行”,那几个将领便硬头皮顶上去。 却有一崔姓将军当场卸甲,自言回乡种地去。那湘军主帅喝道:“崔郎将,你先前自楚国投来,还曾任过赵构侍郎,陛下差点斩了你哩,还是我费心费力,保得你命”。 那崔郎将告罪道:“实是卑职不是。只我听长成,对岳飞下手不得,如今也没几月可活,便寻个安稳地,自家休养罢”。 那主帅骂道:“怎得如此婆妈,岳飞是你爹不成?还寻甚么安稳地,定是去王土城。青衫长安,你先前在赵构处保得张邪道,连隐形衣都送她,早有一腿罢”。 那崔郎将冷笑道:“你莫血口喷人,知晓如此,早去王土城了。本以为老乡能统领时代,谁知竟不如个土著女娘,我还留下做甚”,又见众将持利刃逼近,便朗声大笑:“这点本事困不住我,那冯探花我便带走,省得你们腌臜龌龊”。 众人大惊,眼睁睁见他掷出颗粉果子,将营帐炸翻,等浓烟散去,人早逃了,连带密室里冯瑜也不见踪影。那湘军主帅忙派人去追,一路大骂,本要将这绝世小倌贡给湘王,如今丢了怎生是好,早知昨日就尝个野鲜,也不亏这次穿越了。 身边军师瞧得,劝道:“大帅莫急,那冯瑜丢了,还有梁敬不是?这梁敬虽说皮相差些,倒也是宰相公子,别有一番风味哩”。 那主帅道:“也倒罢了,上次从楚国掳得的妖童媛女,也呈上来几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乐乐不如与人乐乐。等擒了赵裕,陛下先享受一番,再轮到咱们,还新鲜哩。这等男主,气运必是不差,他自家吸得仙姬精华,咱们怎么尝不得”。 先不提这寡廉鲜耻的湘军主帅,只说那冯瑜见赵三竟成皇子,心中痛苦,便辞官去寻父亲,谁知行到余姚,遇到兵乱,竟被捉了去。 那梁敬因梁相国痛骂赵裕窃国,被赶到边地,梁敬便与家人同行。那赵三本邀梁敬留下,谁知那梁敬辞谢不肯,还说甚么“君当日胜贵,吾独向草野”。 赵三听得,笑道:“怎得一个个牛性起来,那小猫儿便罢,你又恼得甚么”,梁敬正色道:“先前富贵煊赫,我玩闹便是。如今家中遭难,怎能弃得父母。愿三殿下心想事成,岁岁常安”。 赵三苦留不得,只得折柳相送。等见人影杳然,便叹息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等黍离之悲,苦不堪言矣”。 那梁相国罢官回乡,半路被劫,又恰逢兵乱,竟全家被俘。那梁敬先前颇有俊名,与冯瑜并称临安双璧,如今全被湘军俘虏,真个砧板鱼rou哩。 如今冯瑜被崔郎将救出,一同往王土城奔去。冯瑜自是道谢不已,那崔郎将道:“听得冯探花与王嫣娘相近,我这敌国叛将,也能以此投奔了”。 冯瑜道:“王娘子恁个仁善,定收留得你”,又道:“将军为何只救得我,那密室里恁多男女哩”。 那崔郎将道:“我也是临安南县人,你之旧事我皆知晓,当日只救一人之余力,便顺手捞得你”,又道:“救你还损了颗小粉红,我攒的恁多积分,全耗你身上哩”。 那冯瑜虽不晓得小粉红为何物,忆起当日响动浓烟,也朦胧悟得,便与崔郎将奔向王土城。 王土城中晓得三国大乱,那湘楚本相持不下,却因船坚炮利,直破了临安。那方府尊听得消息,弃城而逃。 胡县尊脚程慢些,眼见湘军攻入县衙,急忙将堂上那御赐的明镜高悬摘下,将匾扣到棺材上,自言已盖棺定论,日后去那阴曹也有脸见人,说不得被封赏一番,下世还为官哩,可笑那方厮背主,只能转投畜生道了。 那湘军主将见得,哈哈大笑:“这人真个迂腐,脖子上鼓个包儿,就长成了脑袋?里面也不知糊成如何”,又将那方府尊的首级,提溜到胡县尊面前,直接唬破了胆。 那岳飞父子护住官家,同赵家逃至南面,那大楚之人经过靖康难,晓得官家要逃,便心中暗骂一路追随,倒有几个心思活泛的,偷偷奔向王土城。 那湘王占得临安,也没追穷寇,就地享乐起来,倒是麾下兵将去抢楚人银钱女娘。那楚人各个逃得飞快,若是脚程不及,就将累赘扔下。先是笨重器具,接着被褥杂物,若瞬息追上,便是妻女了。 话说若逢乱世,真个凄惨,先不谈黑市人rou贩卖,连白日都有闯屋抢劫,管你大户贫民,一律杀戮。也有人藏匿家中,乱兵却在屋外架起火来,活生生烧死在内。若是逃出,更是悲惨,那父母娇养的身子,直喂了利刃野狗。 也有湘国文臣,上言不得过甚,那湘王大笑道:“真个爽利,今日才知成吉思汗之威风”,又道:“记得先前学过,甚么长毛大王的,割乳为山,流血漂橹的,恁个血腥。不如让全城人脱了裤子,排排站到城门前,也让我见那甚么威力”。 那文臣阻拦,却被拖走,那湘王还道:“甚么狗屁文酸,见不得人爽快,若是他坐得这位,还不知多凶狠哩”。 那等臣民见得,人人沉默,连天外之民都不敢多言。等城中杀戮几日,便有体验者心中恐惧,悄悄议论道:“这人竟疯了。那陈状元虽说土著,也恁个才学,只阻拦一句便杀了,若下次动了我们,如何是好”。 也有人宽心道:“都是老乡,他下不得手罢”,谁知被人嗤笑道:“咱们现实里也都匿名,他若杀得咱们,日后也报仇不得。这等胆战心惊之日,我早受够了。青衫长安已到王土城,我也救几个人,当那敲门砖罢”。 原来体验者总受过现实平等教育,见了这等屠杀,心中不免敲鼓。又见湘王日益骄固,以为自家拥有至高权力,真成天生圣人了,也不想想这等权力谁等赋予。 “果真狡兔死,走狗烹,怪不得自古功臣难当,那杯酒释兵权的竟算仁慈了”,那天外之民心道:“就算还有几月,也不想身首异处,如今虽做得宰辅,还不如当个百姓省心,我竟给他人做嫁衣裳了。罢,罢,如今投奔王土城,省得被这疯子杀掉”。 如今见湘王无道,那等臣民竟默默去往王土,添上逃难的楚人,竟将王土城壮大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