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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破涕为笑,乔震说:“你回家去吧,我也该走了。”乔震真下了车,挥挥手走了。艾珍妮“哎”了一声,喊不住人,也不强追了,调头开车走了。乔震想起这天的下午,齐为川会在长浪岛跟他摊牌。他到了码头,坐上轮渡,清晨的风吹得他昏昏然。上了岛,他挑僻静的路上走,望不尽的九重葛,姹紫嫣红。终于爬上坡,到了半山海崖别墅,他穿过甬道,事隔三年,站在那棵杜鹃树下头。像在沙滩上刨了一个圈,回到原点!现在才上午时间,乔震坐在后廊的藤椅上,等着,困得不行,睡着了。一直睡过了下午。他梦见mama在抚摸他的头,问他是不是太好心,到巷子里劝野猫不要打架。乔震倦了,喃喃说:“劝开了,一只公猫而已。”“什么公猫?”有人在问他。乔震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齐为川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看他一眼。乔震懵了。“你睡在风口里,我抱你进来的。”齐为川很自然地解释,他穿得很随意的衬衫,头发微湿,大概是刚下飞机,洗了一个澡。乔震坐起身,防备地看着齐为川。“你睡得好熟,”齐为川目光灼灼,认真地说:“把你绑起来,扔进地库,囚禁个十年八载……”乔震一下就醒了!“醒了?”齐为川微微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数据还没处理完,一会就有结果了,你再睡会吧。”“数据处理?”乔震莫名其妙,瞪着齐为川,这个男人,时刻散发危险气息。齐为川波澜不惊,解释:“关于你的演技,我让紫玉做了一个对比分析,采集了样本,设立了一个综合指标,计算偏差……”对比分析?采集样本?综合指标?计算偏差。乔震惊呆了。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俺写文很慢(之前是从九月份写到现在的存稿),所以接下来的更新,需要进入隔日更模式,但不会断更。怀念以前,曾经俺挖坑还算刨得比较快,但后面看了一些名家的书,算是见过世面了,才发现自己太那个啥,无知者无畏,之后落笔就慢了,也许多思考比多写有益吧,就是这样一来,让读者等候了,说一声抱歉啊,看俺真诚的小眼神。☆、20乔震的时间,一刻一刻地捱。齐为川坐在那,闲着也是闲着,悠然地剥石榴。石榴本来就是裂口的,掰成四瓣,一粒粒水晶攒成团,很客气地递了一份给乔震,说:“马叔家偷摘的,应该还是特别甜吧?”乔震下意识接了过来,他对马叔家的石榴也很有感情,因为他也偷过。长浪岛上的少年们,没有不光顾马叔家的,骑上围墙,伸手摘那些探出头的石榴,总想着,等长大了,纵身一跳就能偷摘了。乔震缓了缓,说:“你常去马叔那白吃白喝。”“那家海鲜店,我有入股的。”齐为川淡淡的说。“那时候你才多大,你就入股?”乔震瞪着齐为川。“我是无形资产投入,我写了个海鲜店连锁扩张的方案给马叔。”“连锁?马叔一辈子只开了一家海鲜店!”“他要是采纳了我的建议,有序扩张,现在应该是长浪岛首富了。”齐为川神情无比认真。“……”乔震终于认清现实,他不是齐为川的对手!因为无耻是没有底限的。这时候,林紫玉和林仲玉推门进来了,两个人还抱着投影器材,一进客厅,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乔震一眼,不言不语,开始装设备。布幕支了起来,仪器连上笔记本,启动完毕。林紫玉望向BOSS,齐为川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好整以暇。林紫玉公事公办,注视着乔震,说:“关于乔先生的演技,我和仲玉经过严密的计算分析,得出以下结论。现在由仲玉,先介绍具体的分析过程。”林仲玉以一个专业人士的姿态,一边演示一边解说:“我根据几千份专业影评家,对历年影帝的评价,选取了一系列重要指标,例如面部微表情数据、念台词的声音数据等等,建立了最终的综合指标,我称其为Y指标。Y指标,将作为本次分析的主要依据。同时,为了保证对照样本的合理性,我请林紫玉小姐,根据她多年的观影经验,选取了五十位影帝、近三百部电影的影像资料,按照影帝们演技的不同阶段,得出相应的Y平均值一期,Y平均值二期,Y平均值三期……至Y平均值六期。最后,分析出Y值与时间的函数关系。在有了这个参照模型之后,我们做了相应的校正,以保证尽量贴近现实,这方面就不再多做介绍。以下进入正题,我们将乔先生这几年的影视作品,例如、等,直至最近播出的,进行了个体数据的采集,我们发现,个体数据远远低于影帝同期演技水平,而且从成长性考虑,增长趋势缓慢……”林紫玉清了清嗓子。林仲玉没往下说,林紫玉发言:“简而言之,就是乔先生的底子差,进步不大,成为影帝的概率,接近不可能事件。”乔震一直安静听着,看着幕布上眼花缭乱的图表,终于听到最后的结论,脸色煞白。齐为川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掰石榴吃,脸上似笑非笑的,说:“行吧,演示得很清楚了,你们去别的地方玩吧。”林紫玉说:“那BOSS,我们先走了,这些东西还得送回岛上的录像厅,因为设备太差,所以用的不顺手,本来仲玉还可以有更好的发挥……”“好了!你俩给我设局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齐为川冷冷地打断了。林家双玉如蒙大赦,这几个月可是没少被BOSS修理,终于熬出头!两个人卸了器材,溜之大吉,关上大门前,还不忘探着头看一眼乔震的死样。可怜啊,成了BOSS的心头好,还不得被玩死?……齐为川放下石榴,淡淡地说:“就这样了,你明天搬过来,住这幢别墅。”“我什么时候说要搬?”乔震垂死挣扎。“你对分析方法有异议?”齐为川耐心地问。“没有。”“那你就是愿赌不服输了?”齐为川的目光挑衅着。乔震没有对策。齐为川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善男信女。”他的气场压迫而来,摄人的,像野兽盯着猎物,让人发忤。猛地,乔震奋然起身,想走!可惜这次,齐为川早有防备,他一把抓住乔震,想把乔震按在沙发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