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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两人回到家已是疲惫不堪,龚喜澡都没洗,脱了外套在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她仍然记得上午还有一节重要的专业课要上,匆忙洗了澡,临出门前接到父亲的电话。龚教授叮嘱她下课后别乱跑,等他出差回来,晚上一起出去吃晚饭。 事实上她才没有精力到处乱跑,上课的时候,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被老师用眼神严厉警告了好几回。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袁婴和舒心也准备去宿舍补眠,大家走在楼梯间的时候,他们班最活跃的一个男孩,平时和学校老师走的最近的廖凌文,在她们前面边走边和旁边的男孩小声说,“你知道吗?音乐系的那个傅与恒被学校开除了。” 第29章 Chapter 29 “不会吧!为什么被开除啊?” “听说是在酒吧和人打架,伤了人。”廖凌文说。 “那也不至于被开除吧。” 他们两个的身影走远了,舒心刚才却听的真切,终究是要保护学校的声誉,那样的事绝不能传到外面。不过她还是为傅与恒可惜的,他家里是真的过的很困难,都希望他毕业后能光宗耀祖,没想到落的这步田地。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有人走上康庄大道,有人走进死胡同,也有人掉入深渊,怪不得别人。 龚喜很庆幸自己走的这条康庄大道上阳光依旧灿烂,龚教授在电话里说出差回来会给她一份神秘的礼物,也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那端顾嘉诚和母亲的祝福,因为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 龚喜见到父亲没有收到期待已久的礼物,却看到他失望的脸。风尘仆仆的龚教授严厉的质问女儿,为什么会被抓到警察局。 龚喜一脸错鄂地望向安静,安静摊摊手,表示不是我告诉他的。 龚喜当然不信,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成见的时候,什么事都能拐着弯赖在她身上。龚喜也有充份的恨她的理由,没人会喜欢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后妈。 龚喜辩解道:“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龚教授痛心疾道地说:“为什么偏偏是你,警察在你体内检出了药品,你不知道后果吗?” 龚喜无力辩解。她知道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说再多也没用。何况父亲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有些挑拨离间的小人暗中说了她不少坏话。 她非常委屈地看着龚教授,因为以前不管她闯了什么祸,父亲都会原谅她,现在他眼里只有责备。 其实这事是龚教授从学校的同事口中得知的,他开始是愤怒,然后是心疼,因为听警察说龚喜喝的那杯酒本来是给舒心的,结果被她喝了。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绝对不会做破格的事情。 龚教授也知道,他和安静结婚,多少也让女儿受到了委屈,龚喜毕竟脾气固执,有时真怕她会钻进死胡同。他有时想,也许给她换个环境,会不会就不一样。 龚教授重重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苛责她。因为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他已经在酒店订好了位子,为女儿庆祝生日。 一家人坐在车上的时候,龚喜脸上还是闷闷不乐的。龚教授边开车边在后视镜里观察后座的情形,龚喜和安静两个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龚喜一直看着车窗外,板着脸倒像是在生着全世界人的气似的。她刻意地靠窗和安静保持一定的距离。 安静因为答应了她不告诉龚教授她进派出所的事情,现在龚教授知道了,她也清楚自己脱不了嫌疑,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从窗户外飘进了车内,安静赶紧把车窗户关上。那边龚喜身上落了雨点依旧没有反应,安静关心地说:“把车窗关上吧,小心着凉!” 龚喜倔强地说:“不用你管!” 安静脸上讪讪的,龚教授终于忍不住发火,“你这是什么态度,安静是在关心你,你非但不领情,还不尊重她的好意,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今天不想和她呆在一起。” 龚教授脸色铁青,双眼仍然注视着前方,压抑着怒气说:“那你想和谁呆一起,你mama嘛?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了,你想出国,我也如你的愿,学校和美国那边正好有一个交换生的名额,明天就让欧阳珊来接你过去。” “我不去!”她大声说。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决定,你不去也得去。”龚教授说话的语气毋庸置疑。 安静适时地劝解,“你们父女两人不能好好说话吗,去国外的事以后再谈。” 龚喜恶狠狠地看着安静,说:“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看到的,我走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留下来了。”她突然心碎地朝龚教授喊:“停车,我要下车!” 龚教授不理她,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十字路口,怎么能停车。 可是龚喜像是魔怔了一样,她看见安静那张脸就觉得虚伪,一刻也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她原本想只是吓一吓他们,她手在门锁上用力,车门已经开了一条缝。 安静一声惊呼,“龚喜,危险。” 龚教授在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实在怕龚喜会做出跳车的举动,于是把车慢慢停向了路边。 龚喜在以后的人生里无数次后悔,如果当时自己不那么鲁莽,结局会不会不一样。脚上的泡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半夜的恶梦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人生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就在她准备跳下车的时候,前面一辆灰色的大货车急弛而来,接着她听见了一声巨响,应该是车子受到剧烈撞击,那声音闷闷的,像隔着一层耳膜。 她惊魂未定,脑袋里受到撞击一直嗡嗡的,眼冒金星。只记得在紧要关头有一个人的身体快速地扑在了她的身上。 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不确定是哪里受了伤。可是趴在她上面的身体此时一动不动,龚喜感觉到她胸膛的心跳和温度在慢慢变弱。 车子已经被撞的变了形,她在有限的空间里根本没法出去,她张惶无助地喊:“爸爸,爸爸。”没有人回应她,鼻端传来强烈的汽油味,血腥味,还有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打开了车门,四周是闹哄哄的一片,她听到一个声音说:“他脑部受到撞击,快不行了。”她的眼泪掉下来,此时她的胸口疼的厉害,直觉告诉她,那人是她的父亲。 救护人员把他们从车子里救出来,雨还在下,她脸上的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显得狰狞可怖,救护人员把她抬上担架,她挣扎着要去看看受伤的父亲,却被医生制止。 龚喜只是受到一些轻微的擦伤,脑部受到的撞击,也无大碍。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问:“那个在车内的孕妇